“你的心很冷,很痛,很困惑,不甘,焦躁,它總是在流淚……”
白岈越是集中精神,黑洛蠱惑的語言越是在心中響起,然而黑洛就站在自己麵前微笑,並沒有說話。可是心髒卻終是被一雙冰冷的纖手捧住,每一絲跳動都會觸摸到這雙柔滑細嫩的手。
“行經運氣,試一下,我已經幫你解除了黑暗文字,放心,你輕鬆了。”
白岈冷冷的盯著黑洛,見她沒有說話,是心底的回聲,以為是迷惑,更不敢運氣,一時慌神頓時手腳無力,踉蹌地跪倒在地呼呼大喘。
“哼哼,真可愛,意念不夠堅定,這麼快就放棄投降了。”
“你住嘴,我非殺了你!”
“那你先拿起劍在說。”
白岈一怔,這才發現神霄劍掉落在地,急的急忙去拿,卻總是觸摸不到,拿不起來,登時焦躁的汗如雨下。這不單單是寶劍,是他與綰晴的信物,怎麼能丟,怎麼能放棄它去拿“不那芳華”。越發的精神恍惚,迷離不下,忽的一聲嘶聲裂肺的呐喊,竟然震的黑洛步步後退。
黑洛驚訝萬分,顫抖著雙手,感覺自己的手被一股無形真氣給挫傷,像是“解道流”的威力,耳邊冷冷感覺一個女鬼的呼吸,背脊如冰霜覆蓋。
白岈放鬆了許多,再也感覺不到心髒被黑洛的手捧住,他捋捋心情,撫摸著所戴的“姻緣合璧”,分為恬靜無比。
黑洛溫笑道:“咦……姻緣合璧,還不舍得丟呢,是你纏著她,還是她纏著你,這樣如何解脫?不如這樣,你幫我報仇,我幫你複活綰晴如何?”
白岈冷笑道:“哼,你打不過我師父,又如何解開‘姻緣合璧’?你別費口舌了,綰晴可比你厲害的多,我是不會被迷惑,後會無期了。”
黑洛咯咯笑道:“怎麼了,這麼快就怕我了,真是無趣。既然我無法吞噬你的心靈,不妨彼此照顧,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我呢,先報了仙界之仇,再找北吹紫報仇也為時不晚。”
白岈冷哼了一聲,完全不信,剛解除通神,忽覺心口一涼,那就被黑暗文字束縛的痛苦隨之煙消雲散。他喜出望外,待欲借機詢問,伸手一抓,喊道:“告訴我,誰是主謀!”
婼苒驚愣不已,駭然道:“傻了嗎?幹嘛問我!”
白岈見抓的是婼苒的手,方知脫離了劍境,沉吟道:“沒問你,算了,我們走吧!”
婼苒見白岈判若兩人,精神抖擻,樂得笑嘻嘻的討獎說道:“我就說嘛,你還不誇誇我。”
白岈笑道:“好姑娘,有你的。不過是誰告訴你這些的?依我看來,墨狐就是黑洛,這一點恐怕連龍帝也不知道,不然早就興師動眾了。”
婼苒捋著秀發,跳著步子,得意道:“我可以去墨仙湖看書啊,耳濡目染,深知其道,再者我又不是沒見過‘不那芳華’,用魂體感知一下,就知道其中緣由了。沒人告訴我。”
白岈震驚道:“你的六合魂體修練到如此境界了?”
婼苒翹著鼻梁回道:“嗯,比你厲害,我單憑感知,就能識別妖魔鬼怪的真身是為何物。而且,我的‘鯨吸大法’才厲害呢,可惜我不喜歡,還有‘太陰練形’,我也不喜歡,艾魚總是追著讓我教。還說‘太陰練形’能治好丁若雁的病。你知道的,鬼道流害人不淺,我才不輕易外傳呢,師父不行,龍帝不行,別說小艾魚了。”
白岈鄙視道:“可是蓯蓯蓉蓉會。”
婼苒做賊心虛,苦笑道:“她們偷學的。”
“你不喜歡艾魚?”
“喜歡呀。”
“那怎麼疏遠她。”
“因為丁若雁嘛,他要是知道我的身份還殺我?他要殺羽瀅姐姐,我才不教他,讓他自生自滅。”
白岈沒想到婼苒還挺聰明,本以為是個冒失的傻姑娘,誰料心裏靈光的很。兩人相伴,沒走多遠,就見四娟疾疾而來,白岈驚愣道:“她們是鬼嘛,怎麼總是能找到我?”沒等四人落定腳步,白岈搶先問道:“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桃娟吞吞吐吐道:“我……我……我在你衣服上下了‘幽靈標記’……”葦娟笑道:“‘幽靈標記’是鬼魅殺手必修之術,尤其是我們四姐妹,最為精通。”
白岈又氣又愛,悶不做聲,戟娟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弓娟道:“是呀,枇雅娜被納蘭燭救走了,薛弋暗中幫我們被納蘭燭發現;羽瀅被聞人訪仙帶回仙界去了!”
“喔。”
“喔!”四人異口同聲道:“一個喔就完了嗎?薛弋的安危呢?你不管羽瀅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