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墨媂20(1 / 2)

冷風吹過,拂起了白岈的雪發,冷笑道:“也罷,今天就拿你們來試劍,這種陪練難得一遇。”婼苒、四娟心急如焚,本欲上陣,還未上前一步,就被白岈強大的背影所震撼,偉岸無比,魂魄如被攝走,感覺冷冷的,壓迫感十足,竟也嚇得冷汗直流。

敵人除了為首的四人外,也是各個戰戰兢兢,這時女子冷聲道:“在劫難逃。”手下紛紛棄了寶劍,從腰間掏出鐵鏈,握住手中,這黑色的鐵鏈散發著陰森之氣,仿佛一經觸手就會焚蝕掉血肉。

而為首的四人依舊各個持劍,目中無物,冷靜的眼神,不屑的銀光,以及黑暗無神的氣質,簡直就像是活死人一樣。可是經由魂體感知,卻能感受到他們身上的人的氣息,不過摻有少許妖氣。

“誰派你們來的。”白岈緩緩調整呼吸,決定施展“神霄劍法”,哪怕熟練一招也好,說什麼也要脫胎換骨,不能在敗北,就算四大護法神聯手,自己也不能失敗。

女子身後的男子,各個冷漠陰沉,其中為首最為的年長的人身形魁武,手中的劍比三人要長要寬,但是按照人與劍的比例來說,他們四人卻又是相仿。從他拿劍的手勢以及劍路而言,又明顯是後學,晚於三人不少時日。

另一名男子身形消瘦,精神略有頹廢,形神懶怠;第三名男子精神銳利,兩眼銳如尖刀,看上去毫無破綻;這三人都站於女子身後,有臣服之樣,形若供奉著女子,尊之如神。消瘦男子見白岈氣質幡然劇變,如無懼念,但擔心女子,徑自說道:“小心,乄代骸有變化。”

話言之有理,但從他嘴裏說出來,像是對主子討好。冷酷男子不屑道:“動作僵硬,明顯不如從前,看來重傷未愈,隻是倔強不服輸而已,看我取了他的狗命。”話也有理,但有向主子邀功之意。健碩男子輕聲道:“不要爭,聽‘搴裳使’差遣。”

他的話恭恭敬敬,像是和事老,像是女子的忠心管家,畢恭畢敬,但是論氣質卻又似江湖中響當當的人物,輩分、地位都高於女子。

女子冷聲道:“哼,他們都會死無葬身之地,這個仇非保不可。奇怪是雖然死了,但是在白岈身上卻依舊能感受到那個可惡女鬼的氣息,真是陰魂不散,這次要讓他們徹底消失。”

健碩男子道:“冷靜,教主說要活捉白岈,關入‘通泊淵’穀底,違逆的話會受責罰。”

白岈聽得一清二楚,“搴裳使”聽上去是個職位,“通泊淵”是個地名,都是頭一次聽說,怎麼看都是一股新勢力,但不排除是人暗中創建,像是墨媂的“攬月教”一樣實則就是烏魈的“黑鯊魚”。但是敵人為什麼要活捉自己,棄了寶劍換成鐵鏈的用意就在於此嗎?

四人麵無表情,好像不會笑,其餘的都與常人無二,唯獨他們實則怪的離譜。這時女子又說道:“既然他逞強,我們就往死裏打,隻給他留一口氣。”眾人領諾,紛紛殺向前去,鐵鏈投擲,揮舞,鞭打,亂中有趣,如萬蛇伏擊,而四人則乘隙攻擊,點點刺刺,巧妙的避開鐵鏈,配合的完美無瑕。

四人使劍克製,手下順勢捆縛,一時間打的白岈遍體鱗傷,劍傷、鏈傷、拳傷等等紛雜繽紛。白岈抬起左腳避開消瘦的男子的劍法,而右腳被冷酷男子斬殺;後退躲閃健碩男子的寶劍,而背後就被女子斬殺;左一道,右一道,一道道旋踵便來,打得白岈血濺如雨,踉蹌狼狽。

婼苒、四娟看的心急如焚,忍不住要救應,可是見白岈隻是身形狼狽,無視重傷,那精神依然精銳無比,眼神冷冽的似乎明月之輝。盡管逆戰多時,傷勢越來越重,毫無一招優勝,但是堅定的意誌讓他就像是倚靠著不會坍塌的王城,始終有著堅實的後盾作為支撐。

這個後盾就是“天賴丸轉”,盡管不純熟,但是奮力一擊,可讓他們灰飛煙滅,哪怕自己加重內傷支撐不起,也要讓敵人無一生還。

女子的劍法詭異多變,時時劍走偏鋒,看出了白岈的想法,隨之叮囑道:“留意‘天賴丸轉’。”霎時左手打出,陰風陣陣,恍惚骷髏手要掏人心髒,這招可是“化骨龍拿”。白岈一驚,忙即轉身斜退,女子又飛步近前,寶劍斬向白岈的心口。

白岈揮劍隔開之際,忽覺背後氣流加重,似有物襲來,初時以為是健碩男子,回眸一看卻是一顆灰色的土球,當下驚掉了下巴,這又是“墓星鬼手”。

惶恐躲閃之際,另三人紛紛施展絕技,有“神龍折骨手”,有“熾雪劍法”,有“五雷鬥術”,等等不一。仿佛每一種神功都是一個招式,統統歸類於他們的一種神功之中。白岈萬萬沒想到,除了墨媂以外,居然還有四人對天下武學信手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