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習劍(2 / 2)

越讀越是覺得是一門以氣禦劍的神劍法門。

開篇便是以“拿雲攫石,飛箭遊龍”這八字為總訣,入門一重即是氣脈運行之法。羽瀅以劍法思路研讀,忽於三重處又倍感迷惑,這“雲蒸升龍,極柔之掌”八字處,又隱隱覺得與丁若雲掌有異曲同工之妙,當下苦惱道:“怎麼又覺得是掌法了?”

困惑之下,也想不明白,幹脆棄而不顧,繼續翻閱,當讀至第六重,又被“飄如遊雲,逍遙物外”八字所困,忽地又恍惚道:“咦……我是不是讀著讀著睡著了,做夢換了本書?怎麼又成了輕功之法?”由於怕疼,輕輕的捏了捏臉蛋,哭笑不得道:“什麼嘛,有溫度,又水靈,不是做夢呀。”

把書攤放在地,兩手輕輕拍打桃頰,又放棄第六重繼續翻閱,當讀至第九重時當下崩潰了,隻見為首的乃是:

陰陽推打定乾坤,導氣從心入靜身。

動靜相間龍取水,焱飛攜劍笑清吟。

羽瀅秋眸凝凝,紅唇微嘬,輕歎道:“太極?是太極嗎?是太極拳,還是太極劍,還是太極功?天下怎麼會有這般離奇的劍法秘籍,這劍法的祖師爺爺也太喜歡捉弄人了吧!”

縱觀秘籍,先以氣導入,再以劍行之,後以身相合,天地人流轉相通,又彙總於太極。字裏行間雖有雲氣之柔,然又隱天龍之力,看似有劍,而又無劍,屨及劍及若隱若現,當負以太極拿轉乾坤。

羽瀅困惑道:“既然裏麵有些丁若雲掌的影子,我不妨就用丁若雲掌的思路修練吧。”一念敲定,便即盤膝而坐,誰知每每碰壁,連第一重都毫無進展。羽瀅焦躁道:“根本行不通嘛!”說之又以劍法習之,內功習之,太極習之,可始終連第一重都沒突破。她棄之不顧,煩悶道:“我投降,還是丁若雲掌簡單的多。”

鬱悶之下又練起掌法,隻覺悠悠然自在無比,修行毫無阻礙,內功越發地精湛,精神立馬抖擻了數倍,宛如喝了三分酒,爽朗的想要在天地間縱橫馳騁。她樂道:“看似簡單的丁若雲掌,沒想到練起來就像是吃了仙丹,有這般好的武功,我幹嘛還要去練‘神遊拿雲劍’嘛。”

她想跑去告訴振風野叟,卻見鎮魂鴿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飛了進來,棲息在秘籍一旁,不時的啄咬紙張翻頁,一副認真研讀的模樣。羽瀅氣呼呼道:“幹嘛又回來,想證明比我聰明嗎?你這死鳥,居然想參悟‘神遊拿雲劍’,擺著烏魈的悶悶眼神,你還真當自己是烏魈呀!”

鎮魂鴿充耳不聞,認真參悟,那羽瀅氣得臉色發紅,囔道:“幹嘛不理我!”話畢,縱身抱將而去,熟料鎮魂鴿動作靈敏,不幸撲倒在地,摔得慘目忍睹。她踉蹌爬起,氣得臉胖了一圈,喝道:“看我不拿你煲湯!”鎮魂鴿淩空飛起,清脆地啼鳴幾聲之後,疾疾的又飛走了。

羽瀅氣不可忍,灰頭土臉的走出密室,努嘴道:“前輩,能教我如何抓鴿子嗎?”

野叟一怔,見她衣衫淩亂,臉上髒兮兮的,詫異道:“你不好好練功,又在鬧什麼別扭。”羽瀅喃喃道:“我有連呀,可是小白突然又飛來欺負我,氣死人了,毫不容易慘透‘神遊拿雲劍’,這下被它打斷,又全忘掉了。”野叟默默無言,以為是她找得借口,便沒放在心上。

想到丁若家曆代祖先都沒能參透,本以為她係出名門,多少會對武學有獨到見解,這下看來她不過是一個蠻丫頭而已,因此也不再報希望,回笑道:“丁若家多少人研究過這門神功,可是卻沒有出一人憑此問鼎江湖,你也不要難為自己。”

羽瀅斜眼努嘴道:“我聞人家才不比丁若家差,我連他們自豪的‘丁若雲掌’都練得有聲有色,才不會輸給他們。”

野叟但笑無言,唯是搖頭而已,羽瀅見他一副大不以為然的樣子,又憋起了幹勁,哼聲道:“前輩等著瞧,我讓前輩見識下聞人家的厲害。論劍法沒人敢與聞人家相提並論,不就是‘神遊拿雲劍’嘛,斷然不會比我爹的‘魔然訪式’高深。”

話訖,扭頭就走,一個人悶在密室中看著密室發呆,歎息道:“牛都吹去了,這該怎麼辦?跟天書一樣,我情願去鑽研黑暗文字。誰來幫幫我嘛。”喃喃自語的發牢騷,沒過多久便依著書架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