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仲陽內心一震,眼睛快蹦出,身子一顫,於心駭然道:“這……這是……”
禦劍術在仙界司空見慣,本不為奇,但是申屠司夜的運功法門卻讓雲仲陽震驚不已,因為與他癡迷的“辟掿一邪”實則是大同小異,甚至讓雲仲陽覺得他更勝過自己,就是不清楚究竟強在哪一點上,難免會想到申屠司夜已經洞悉了“一邪”究竟是什麼了。
所謂的“一邪”,實則就是婼苒所說的“太陰練形”,以奪陰之法成遁劍之功,就是“重九奪天刃”與“太陰練形”匹合下的一種竅門,它並非是一門神功,僅是鬼道流戰法中一種非常極端格外凶險的訣竅。夢弑天將其命名為:“重九奪陰”。
施展這種訣竅,需要分化任督二脈,成陰陽相輔,即是水火二脈,稍有差池便有水火相克、玉石俱焚的危險,加由《鬼道流》被列為禁術,故而這“重九奪陰”變成了禁中之禁。
白岈冷盯了許久,發現申屠司夜的真氣變成了紫黑色,若雷似火,如瘋像魔,簡直就像是覺醒的黑暗太陽,每一縷光色都人恐怖的窒息。
申屠司夜輕聲道:“在我師弟師妹們執行一個個任務的時候,我所做的就是參透‘重九奪陽’,就是雲仲陽口中的‘辟掿一邪’,這也多虧了他,沒他我也無法讓‘雙雄獵殺’威力絕倫。本來這是為雲仲陽準備的,今天萬不得已,隻能暴露了。”
白岈道:“老妖不怪你嗎?”
申屠司夜道:“師父隻給我們四人下令,至於怎麼做,全是自裁決。當然,也正因如此,所以才有了墨媂算計烏魈的事情發生。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我們始終能扭轉乾坤,得逞最終目的。”
白岈道:“老妖把我從創世殿抱走,本想魔化我,幸虧被丁若夫人所救。看來她還不死心,並不想親手除去雲仲陽,這重擔就落在你身上了。你們什麼時候得知我就是赤眼白龍的?”
申屠司夜道:“在入魔那天,眼若紅陽,指若龍甲的時候。記得你的同夥,稱之為是覺醒,命名為‘乄代模式’。”
白岈冷笑道:“那為什麼沒有除掉我,不怕我壞了你們的好事嗎?”
申屠司夜道:“當時比較猶豫,顧慮頗多,又無事分身,不想與你產生過多的爭執,也沒把你放在眼裏,出乎意料的是你的成長超乎我們的想象,等有心之時已經棘手的多了。”
白岈抖劍一笑,極為猙獰,難掩心中的血性,回道:“這麼說是你們的失誤了?那我不得不讓你們對這個失誤付出代價了,否則我真對不起老天。”話訖,急如星馳,眨眼間就消失不見,驀地裏於申屠司夜的後身出現,當即於空回轉身姿,順勢一招“減天式”橫掃而來。
這一招削鐵如泥,快如電閃,可是劍氣卻無法穿透申屠司夜的護體真氣,甚至連用刀格擋都沒有,就輕易的被紫黑色真氣給撲滅了。
白岈驚愕之際,又見刀如箭來,或砍或削,便連忙拆招破解,而那申屠司夜又如鬼殺來,以爪法展開攻勢,一時間漫天飛刀,遍地爪影,如潮如浪,似火似風,直教天玄地變起來。
白岈單單麵對祭起的狂刀就有些應接不暇,再加由申屠司夜的爪法後更是猝不及防,見他奪陰奪陽,附力飛刀、身體之上,大有借乾坤斬乾坤之妙。且戰且退之下,已有數招不甚,被打的傷痕遍體,急忙施展“那婪遊龍”的擒拿,卻又被申屠司夜搶先一步,以擒拿功“縛神術”鎖住。
情急之下,欲以內功掙脫,怎料敵人飛刀攻勢甚急,於不得以之下,一聲咆哮,一招“成天式”打出,但見劍氣縱橫交錯,八荒六合森羅不止。
這一招乃是由“神龍破道”“森羅萬象”融合精剪而來。每一揮劍,如同十八般兵器一同揮斬。刀光劍影,真氣或劍或槍,或刀或戟,或直或斜,或斬或刺,或從前或從後,或從地下或從天降,或從水出或從樹出,或由內而外,或由外而內,比比皆是,萬象皆顯,一應之地皆有一應之刃,彼生彼,此生此,彼此相呼,應生如森。
在強大的攻勢之下,申屠司夜本能的專攻為守,躲躲閃閃的避開了要害,身子也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