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解劍拜仇5(1 / 2)

雲仲陽左起一掌,嘯若雷霆,右推一掌,火焰橫飛。這雄厚威猛的掌力之下,很多人都以為隻能閃避,不可硬接,偏生那丁若灷莽撞如牛,提氣兀自雙掌齊推,隻聽轟隆一聲,地動山搖,兩人皆被震飛。

雲仲陽暗忖道:“可惡,我的‘辟掿一邪’居然跟他的丁若雲掌打成平手。”他廢了這麼多心血,就連龍帝的位子也岌岌可危,卻落得這種下場,雲仲陽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繼而奮起直衝,腳下生火,騰挪如龍,擊打之下少不了拳腳相抗,在這抗擊之下卻能迸發出火焰,如豆子般散落地上。

雲仲陽的真氣很邪乎,是於純陽中揉合進了一縷黑煞之氣。這縷黑煞之氣,是顛倒六陽會首之氣逆練而來,使得本是純陽的真氣仿佛入魔一般,燃燒的吱吱聲就像是魔鬼的尖叫聲。

白岈驚愕不已,愣怔道:“真氣散發出了聲音?這……不對……是他的腳步聲……”

真氣雖然附著身體,但往往因劇烈的聚靈程度會散發出燃燒的聲音或是雷電的鳴聲,不過雲仲陽卻發出了一種尖叫聲。這是他施展“厝火燎原”時,腳步與地麵之間的摩擦聲。

丁若灷追擊而來時,隻見雲仲陽腳步一撚,身如回旋,霎時火焰騰飛,如龍翻卷,竟將丁若灷踢打了出去。雲仲陽乘勢追擊,聚氣戟指指尖,驀然大步點刺而去。

丁若灷頓覺一股熊熊大火撲麵而來,急忙運氣招架,這時突然發現,炙熱渾厚的真氣中隱約藏著一縷銀針大小的黑氣,這縷黑氣像是暗器般射將而來。丁若灷惶恐之際,急忙側跳橫飛,隻見雲仲陽一掌拍在大鬆樹上,鬆樹瞬間灰飛煙滅。

白岈深思不已,沉吟道:“雲仲陽的‘辟掿一邪’與申屠司夜的‘重九奪陰’簡直大相徑庭。按理說,都是靠墨媂的研究而來,應該多少有些相仿。為什麼雲仲陽的‘辟掿一邪’像是分裂的火焰呢?”

這時雲仲陽朗聲道:“師弟,這就是我癡迷的‘辟掿一邪’,你睜大眼睛看清楚,到底是不是我偷襲的你!”話訖,默念玄經,暗走真氣,於戟指尖凝縮了一個小火球。

這個火球並不圓滑,而是有數道黑色的裂痕,燃燒的聲音就像是雷鳴鬼嘯。

丁若灷凝眸射冽,忽地拍掌而去,誰知雲仲陽不躲不閃,點指而來。啪的一聲,便將丁若灷的雙掌抵住,那丁若灷頓覺真氣被火球吸入,通體發麻,再也無法抵住雲仲陽的指力,繼而忙即鬥轉身法,向後退開。

怎料雲仲陽指尖的火球因吸入丁若灷的真氣,加由雲仲陽真氣的輸送,頓時力量大增,射將出一道黑色光芒,擊穿了丁若灷的右肩。

丁若灷捂著傷口,喘喘籲籲,痛不可忍,仿佛一動渾身的骨骼腹髒就要四分五裂似的。他又氣又惱,但還是強忍著痛苦留意著雲仲陽中的動作。於心思道:“他所謂的‘一邪’究竟是什麼,怎麼不是‘太陰練形’?”納悶之下,又鬥了幾招,卻見雲仲陽有意退讓,當下懊惱不已,心頭憤恨道:“不逼他動真格的,根本就發現不了什麼!”

念罷,猛地跺腳,大地震裂顫抖,直逼雲仲陽腳下,呼一風聲而過,隻見雲仲陽腳下生火,地麵通紅炙熱恰若岩漿,讓拱起如浪撲來的泥土頓時化之無形。

丁若灷見雲仲陽的武功中都融入了“一邪”,卻總是發現不了這“一邪”究竟是什麼。眾人看得也是糊塗不清,有的認為與申屠司夜在摩天崖決戰時有些相仿,也有的人認為與其大相徑庭。

雲仲陽道:“所謂的‘一邪’是我多年來苦心鑽研的‘黑芒’,集‘煉’‘形’‘鬼’三道,雖然最後的玄關還沒突破,但也是獨一無二的,不是隨意模仿的武功。”

雲仲陽口中的“黑芒”,是一種古怪的真氣,像是黑色的光芒,吸取形道流“聚靈成像”,采納煉道流“養生剛健”,融彙鬼道流“鋒鋋閃迅”。按照他的理念,這種真氣的最終形態應該像是一條黑色的大蟒,即是:“黑蟒。”

不過眼下,他還是停滯在黑色光芒的階段,無法將真氣聚練成形,而且隻能以指法施展,於掌、劍等方麵上並無多大的妙用。在諸多指法當中,它的威力說之壓過了奇道流的“波若蘭指”也不為過。

從他不用指法時,散發的真氣顏色來看,也不完全是黑芒,因為火紅的真氣中隻有一線黑色的真氣,故而白岈說像是分裂的火焰。

丁若灷怒視道:“雁兒與婼苒比武時,在你指點下婼苒的還擊與打傷我的黑衣人如出一轍,這又如何解釋!今天你分明是在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