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權看向陶學亮,眼中露出了不屑:“跪你雖說臉麵不好看,但是由於你的實力,我跪得心服口服,但是至於他,嗬嗬,我實在無法對一個這麼垃圾的存在下跪。”
聽著丁權毫不客氣地辱罵,陶學亮一時之間尷尬無比,不過丁權說的話的確是事實。
他雖然貴為一個陣法學老師,但是並沒有什麼真材實料,由於陣法的研究耗去了他大量的時間,現在陶學亮的修為也不過通靈六段,連丁權都比不上。
而他引以為傲的專研了幾十年的陣法也隻是一個毫無殺傷力的東西,如果不是秦天,今天陣法定會被丁權侮辱,而他也會被丁權說得毫無顏麵。
隨即陶學亮又歎了一口氣打圓場道:“算了秦天,得饒人處且饒人,更何況在這麼多人麵前讓一個人下跪實在是不好,因此就放過丁權吧。”
“嗬,我不需要你可憐。”丁權對著陶學亮冷眼道。
看著別人對自己毫不留情的嘲諷與鄙視,這一刻陶學亮的心裏可真是五味俱全。
不過這個社會就是如此,實力強大者受人瞻仰,實力不足者自會被人唾棄。
或許丁權說得的確是一個事實,自己對於陣法都不是很了解,又怎麼能夠作為一個老師在這裏誤人子弟了?
陶學亮教陣法教了幾十年,途中也受到了許多人的冷眼,可是為了天神書院提供的利益,他也無法離開這裏直至成為一個普通人。
更何況他心裏一直都存在著一個希望,也許下一天他就能夠成為一個陣法大師,一個受人愛戴而不是讓人白眼的陣法大師。
可是這個終究隻是一個夢想,現實是殘酷的,十幾二十年過去了,陣法大師的夢一直都無法實現。
他也逐漸老了,也沒有更多的精力去研究陣法了,於是他隻能夠一天天這麼得過且過,在天神書院裏麵盡管會被受盡白眼,但是這也是一種莫大的榮譽。
現在陶學亮最引以為榮的就是他是一名天神書院的老師,一名讓許多人爭破頭顱都想要進入的天神書院裏的老師!
陶學亮無奈地笑了笑,秦天看到了他的眼神裏麵的傷感。
是啊,哪有人願意被人瞧不起?哪有人願意一直這麼飽受嘲諷?可是他又能夠做什麼了?
秦天知道,不是陶學亮不想成為一個陣法大師,而是這個世界沒有條件允許他成為一個陣法大師。
已經遺失了的中高級陣法的洪荒大陸,又沒有像秦天他師父這樣的人的指點,單憑自己一個人摸著石頭過河,又怎麼可能那麼輕鬆到達河的對岸了?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足夠的天賦足夠的能力在路斷的情況下再次創造出一條路出來。
陶學亮有這個想法,可是他沒有這個能力,洪荒大陸無法給他提供這個條件,於是他最終隻能夠站在河中而不敢繼續向前走一步。
因為河裏已經沒有石頭讓他摸了。
秦天不知怎麼的也歎了一口氣,突然之間他感受到了這個世界的悲涼。
將內心中的想法拋開,秦天對著丁權冷聲道:“之前我們可就說好了的,你也答應了我提出的要求,現在你想反悔嗎?”
丁權則是一臉高傲道:“跪你可以,跪他我實在是做不到。”
“今天,你不跪也得跪。”秦天聲音變得冷冽。
感受到秦天身上的力量,丁權心驚,和他所想的一樣,秦天肯定踏入了禦空境。
僵持了一會兒,丁權最終敗下了陣來,秦天散發出來的威壓逼得他喘不過氣來,他不得不低下自己那高傲的頭顱。
丁權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陶學亮的麵前,咬了咬牙,然後直接雙腿跪在了地上,低聲說道:“我錯了。”
眾人本以為丁權會堅持不跪,沒想到他竟然在眾人的目光下對著陶學亮跪了下來,真誠不真誠暫且不說,至少這個舉動的確是讓人頗為震驚!
見到丁權跪在自己的麵前,陶學亮這一刻也是十分驚訝,因為之前丁權如此盛氣淩人,一點也不像能夠在眾人的麵前下跪的樣子。
秦天站在了丁權的身邊,他話語鄭重:“你覺得跪在老師的麵前是對你的侮辱,其實跪在我的麵前才是對你更大的侮辱。”
“我讓你對著老師下跪,是跪你不尊師重道,你既然選擇這門課程,那麼你就需要虛心求教,無論陣法有無殺傷力老師在這方麵至少比你懂得多,你就不能夠公然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