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瀟瀟頹然坐下,覺得自己真的要開始做些什麼了。
“沒找到?”紅靈皺著眉頭,從離開玉虛山的那天起,這個叫木子蕭的丫頭就沒有讓自己省過心,這是她第幾次“不見了”?
“回師叔的話,我已經拜托丐幫的嚴子康關照丐幫在京城的弟兄,注意尋找小師弟的消息,隻是暫時還沒有回音。”
“她是昨晚走的?”若是在白天,丐幫不會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十有八九,那丫頭是在半夜偷偷溜出去的。難道半夜她就出城了?“她沒有出城的本事。”
孫一亭自然也想到了這點:“可是……她應該沒有什麼仇人的……”
紅靈昵了他一眼:“為何一定是仇人?你忘了當初是誰帶她走的?”
“師叔……小師弟跟他……”
“你不用替她解釋,這件事我看的清清楚楚。一亭,你對這個木子蕭到底有多少了解?她真的叫木子蕭?”
“回師叔的話,我不知道……”孫一亭垂了眼眸,態度恭謹。
紅靈麵色凝重,口中喃喃道:“毗盧印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一個外人身上?”那丫頭明明是叫花子胡一山帶上來的,難道他早就知道她身上有毗盧印?“一亭,其他武林人士現在怎麼說?”
“朝廷派了專門的官員督辦此事,聽說此次武林大會是太師賈儀一手負責,皇上……皇上沒有露麵,有人說上次在濟南,皇上確實中了毒,至今未解。”
“哦……”紅靈淡淡哼了一聲,說不上市什麼態度,似乎是僅僅表示知道這件事了,皇帝的生死並不在她牽掛的範圍之列。孫一亭不死心,追問一句:“師叔,太師賈儀早晨派了人來。”
“來做什麼?”
“說是家裏有個人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依據坊間流言,這位家裏人十有八九就是當今聖上了。
紅靈聞言隻是眉毛聳了聳,這個在一般門派看來的大好機會在她麵前並不算什麼重要的事情……不過,朝廷既不可親近,也不能過分頂撞,聽說這太師賈儀在朝中權勢滔天,皇帝雖然未必會分神對付他們,賈儀就不一定了。“若是再來找你,你們就隨他去看看。這段時間我們隻需在京城精心等待消息即可,一得到夜瓴的消息,立刻告訴我。”
“是。”孫一亭從房中出來,走到院中正要回自己屋子,忽然又想起什麼,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上官師妹?”孫一亭敲了敲門,沒有聽到回答,以為上官落雲出去了,正要轉身,忽然聽見裏麵傳來聲音——男人的聲音,門倏地被上官落雲打開,“孫師兄,什麼事?”
上官落雲走了出來,順手將門關上,似乎在隱藏著什麼。她的麵色微微泛紅,顯然是發生了什麼。孫一亭隻作沒有看見,開口道:“紅靈師叔吩咐,若是太師賈儀再派人來,便讓我們隨他去一趟。我們之中以你的醫術最好,所以我特意來問你一聲,可願意跑這一趟。”
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調整上官落雲已經順了氣,麵上的微紅也已經褪去:“好的,沒問題。”
孫一亭點點頭,忍住朝上官落雲身後的房門去看的衝動,道了別便轉身,他聽見身後上官落雲急速進了房間,碰的關上門,心中疑雲更重。難道上官師妹終於想通了,不再癡想魏央?還是……房間裏的人就是魏央?
想到這裏,孫一亭腳步一頓,有種想回去看一看的衝動。可是,如果真是魏央,隻怕自己剛一開門他就已經走了吧?孫一亭在躊躇片刻,最終還是舉步而去。
“宗師兄,如果你以後再這樣,我就對你不客氣了!”上官落雲俏臉寒霜,瞪著麵前那個男人。
宗木青就好像烈日下一根被曬幹的黃瓜,耷拉著腦袋,方才他在屋裏和上官落雲討論追捕夜月宮的事情,上官落雲因這段時間奔波勞累,在他麵前撐著腮閉上眼睛,那樣一副絕美的樣子讓自己沒有忍住,差點親了她,結果聽見外麵有腳步聲,先是把他嚇了一跳,隨後把上官落雲也驚醒了,再後麵便是上官落雲點了他的穴道,出去見孫一亭。“師妹……我……我也是一時衝動,你……你知道我一直對你……”
“夠了!”上官落雲打斷他的話,“宗師兄,我以為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你一輩子都是我的師兄,不可能會有別的關係!”上官落雲說的斬釘截鐵,就好像一把利刃在宗木青身上割出一條長長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