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樺能認得這玉石,柯七葉一點都不奇怪。
將那玉石從那孩子脖子上解了下來,放置掌心,注意到了那並不算通透的玉石上麵有許多的黑點。
這無極門世世代代藏匿在無極之地,以暗器聞名天下,而他們隻是向世人販賣各種各樣的暗器,卻從來不過問江湖事情,關於無極門的事情大多數都是來自那些鏢局之中的走鏢師的口中,因為無極門中每半年便會有暗器運送到各大門派府上,所以與無極門有過多接觸的便隻有那些鏢局之中的鏢師了。
隻是怪異的是,有的鏢師說無極門之中並無人,每每去取東西,便隻有一個大箱子放在那進入無極之地的大森林之中,而有的則說那裏麵全是女人,而那些女子極醜,若不是麵目全非便是缺手斷足,著實駭人得很。
關於半生石,柯七葉知道的也不多,隻知道這半生石也是暗器一種,到底是用於何用,她也並不知道,甚至連風閣之中也尋不到這樣的消息。
“他中的是什麼毒?“
即墨樺沒有再看那半生石,而是看著那昏迷不醒的孩子,眸色深深。
察覺到即墨樺有些異樣,柯七葉多看了他幾眼,在確認他並不想多說之後,也就默了默,而後從袖中掏出了一把小刀,在那孩子手腕處割了一道小口子,隨後便有烏黑的血液從那道口子之中流了出來。
“並不是什麼致命的毒藥,不過若是沒解藥的話,他可能會這樣一直昏睡下去。”
“那是什麼毒?”
“呃,我也不知道。”
柯七葉扶額,這個毒藥她確實是不知道,但是也覺得熟悉,就像是很多種毒藥混合在一起,然後每一種毒藥她都能叫出名字來,但是卻不能單單用一種毒藥的解藥去解,就像是在給了誤導。
“去存善堂。”
柯七葉斷定的下了結論,那就是,存善堂。
如今傾澄被困太子府,自己不能解的毒,也隻有他一人能解了。
“去存善堂作何?”
存善堂三字落在即墨樺耳中,叫他想起的卻是藍聖煬那張囂張到極致的臉。
那番信誓旦旦的話在他聽來雖然猶如戲言一般,但是想到柯七葉會依賴他,他還是覺得很不爽。
“求人救命。”柯七葉毫不客氣的白了即墨樺一眼,不然還會去做什麼?話說存善堂這段時間也是沉寂得很,不知道藍聖煬那家夥又在搞什麼東西。
“好,我抱著他,你走前麵。”
即墨樺沉了沉眸子,當即答應。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酒樓,沒有注意到酒樓房頂勾角之後一道黑色的身影躲在那裏偷偷的凝望了好久。
“不治,殺掉。”
存善堂中,一身藍色錦袍的藍聖煬果斷的揮了揮手,將一扇屏風攔在了他與即墨樺柯七葉兩人之間。
白色發絲飛揚,逆光而形成的剪影多了幾許剛毅。
“藍聖煬,你再說一遍。”
被藍聖煬這般決絕的拒絕,柯七葉還是頭一次,她麵上卻不見絲毫不憤,淡笑依舊,隻是一雙眼睛止不住的淩厲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