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一陣腹痛,她撥通夭的電話:“我要死去了。”說完,眷就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市中心的醫院,夭在一邊哭得就像是個淚人。“宮外孕,幸好來得及時,不然就再也見不到你。”眷把自己深裹在被子裏,眼淚還是忍不住留下來,堅強難道也有錯嗎?不如死了得好。
眷的主治醫師是磊,滿臉的青純,不複風塵的滲透反而顯出了他的俊美,他小心翼翼地為眷檢查。眷不經意間發現,每次磊來的時候,夭就會顯得不自在。
身體慢慢地恢複,心已走失,卻是覆水難收。
手機的鈴聲頻頻地響著。
楓:“我已經處理好芷的事情,我們準備回國了,眷,你還好嗎?”眷回複:“我很好。”
楓:“眷,你讓我心疼了,可芷那樣的弱小,她需要我的嗬護。”
一切都已經過去,什麼也沒有。
夭對眷說:“我喜歡上磊。這一次我是認真的,可他那麼小,我要大他八歲。”
魚兒離得開水
“我本來是一缸死水,是你這條魚的進入,讓我重新有了活力。魚是活在水的心裏的,你就是那條在我心裏遊來遊去的魚。你走了,就是將我的心掏空了。你見過沒有魚的魚缸嗎?沒有魚的魚缸,即使有水也是一片死寂,隻有魚才是水的心髒才是水的靈魂。”趙小川一口氣說完他那番魚水理論,終於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他兩眼虔誠地望著史玉芳,希望史玉芳能回心轉意,重新做他魚缸裏那條活蹦亂跳、遊來遊去的魚。
聽完趙小川的一番魚水理論,史玉芳兩眼不禁一片潮濕。她情不自禁地伸出雙臂一把將趙小川緊緊抱住,泣不成聲地說:“小川,你放心,我再也不離開你了,我願意永久做你魚缸裏那條魚,魚和水一輩子都不分離……”
趙小川也雙手將史玉芳緊緊摟住,用滾燙的唇吻著史玉芳的櫻桃小嘴。他的淚水和著玉芳的淚水在一起相互交織著相互纏綿著。趙小川邊吻邊喃喃自語:“謝謝你,玉芳!謝謝你這條可愛的魚又失而複得,我愛你,魚!”
這對相愛的魚和水經過數番波折,終於如願走進了婚姻的殿堂。回想起自己和趙小川的戀愛史,史玉芳既感甜蜜又心有餘悸,她慶幸自己險些錯過了和趙小川的一段美好姻緣。
史玉芳和趙小川的愛情之花,差點在含苞待放時就枯萎了,這在很大程度上受了她母親江華姍的影響。
母親江華姍出生在一個窮鄉僻壤的小山村,自幼失去了父親。不負重望的是,江華姍自小到大都如一株野菊花以堅強的毅力成長著,大學時遇到了史玉芳的父親史倫柱。史倫柱出生在一個高級幹部家庭,但他和江華姍沒有讓地位的懸殊阻擋他們愛情的腳步,毅然而決然地極早成了圍城中人。
大學畢業後,史倫柱就通過父母的關係網,很容易成為了縣城機關一名幹部,後來仕途一直青雲直上,沒幾年就順理成章地成為了一名局級領導幹部。而江華姍由於出身卑微,一直不為史家父母所看好,他們隻給她在一個科級單位安排了一個打字員的職務。令江華姍想不通的是,同是一所大學畢業的高材生,而且自己的畢業成績比史倫柱好多了,為什麼最後的結局竟有這麼大的差別呢?後來她才知道,這是她的出身在作祟。但為了能和心上人相處在一起,她很心寬地沒有計較工作職位問題,打字員就打字員吧。
可令江華姍不堪忍受的是,她和史倫柱結婚後卻受盡了公婆的淩辱,完全沒有把她當史家的媳婦看待,而是把她當作一個從鄉下請來的保姆在使喚。自從江華姍進了史家大門,史家父母就主動辭退了原來請的保姆,家裏什麼事都要江華姍一個人幹。做家務對江華姍來說不在話下,因為從小就操成了一把做家務的好手,而公婆對江華姍非打即罵的軍閥作風和侮辱性的言辭,實則讓她忍無可忍。她真想一死了之,但看在女兒玉芳和對丈夫愛情的分上,她幾次走在自殺的崖邊又情不自禁地折了回來。可就在史玉芳進入大學那年,因為丈夫史倫柱在外花巨資買了一套別墅包養起了“二奶”,江華姍認為再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就將家中一瓶毒藥徑直灌了下去。雖然經過縣醫院醫生的竭力搶救,還是沒能挽回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