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橫死在她的豪宅裏,楓去自首,他說:“眷,我會記得你的,一輩子。”楓做到了,原來卻是以這樣的一種方式來完成。
眷回到江南的小鎮,煙雨彌漫的清荷,有著淺淺的憂傷。
限時愛情
思念愛出現那一小時,生命中第一顆寶石,打一把記憶鑰匙,我想再看一次,時間在愛情裏寫字,第一句寫的是什麼——
嘿,你在絲綢之路上見過我嗎?
(一)
高中生活是沒有那些條條框框的,可是我的心已經被原來的框框死了,想放也放不開。我要走出別人給我的陰影,走出自己的路,回到原來的我,開朗的心情,每天都有微笑,沐浴著我的陽光。可是——陽光,不見了!留下的隻有陰天,無止盡的陰天。我在命運的齒輪下掙紮著,事實一步步告訴我,剩下的隻有陰沉沉的暗。那曾經的陽光,永遠印成回憶的畫麵。我不再掙紮了,應該試著去放手,我真的喜歡陰天嗎?
“等會,再等會!”這是命運輪回的暗示。好吧,再等等,等到下一個春,等到前世與我在絲綢之路上相遇的那個人出現……
第二年的春天,陽光特別燦爛,我們那的迎春花開得特別燦爛,那個人也燦爛的出現了。我不記得對他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隻記得第一次注意他是在放學後的雨過天晴,他拿著一把長傘當吉他彈著,還有聲有色的唱著情非得已。然後我笑得特別燦爛,窗外的陽光映紅了天,特別燦爛。
後來他調到我前座。我坐在靠窗的座位時,總是麵無表情的看著窗外的樹。他總會弄些事來引起我的注意。有一次他問:你最想要的是什麼?
我毫不猶豫的回答:溫暖的陽光,你呢?
他故弄玄虛的指著窗外的樹:它最想要的東西和你一樣——sunshine!
然後傻傻的笑,然後在我的草稿紙上簽一個名,還自我陶醉的說:怎麼樣,動感簽名帥吧!然後我就笑了……
他每天總是踏著鈴聲而來,一分不少一秒不多,我都替他捏了一把汗。要是哪天沒掐準時間,就得在老師辦公室裏聽老師開壇說法了。一坐下他就很開心的對我說,他昨晚發生的趣事,做了什麼夢,吃了什麼東西等等等。我總是一邊聽一邊想,他可以去當八卦新聞的編輯了。
某一天晚自習。我感到有點冷,伸手捏了捏他的背上的衣服,看看他穿了幾件。他反過頭來問我:怎麼了?
你穿了幾件衣服?
兩件。
我有哀怨的眼神對他說我好冷。
你穿了幾件?
也是兩件!
他滋滋的笑著,然後有關切的眼神看著我說:你好冷呀?
我點點頭。他沒有多想就把衣服脫了下來給我,還一本正經的說:這可是超級無敵溫暖牌的喔!
我接過衣服穿上後隻覺得好大好大。這時同桌小玉不知是嫉妒還是怎麼著說:咦——美女就是不一樣!我沒有理她,她有時候就喜歡粘著別人,卻總是不受歡迎。漸漸的我感覺到了溫暖。
考試臨近的晚自習,班裏人特別少,我便同意了他坐在我同桌的位子上。不知怎麼回事,那天晚上我的肚子疼得特別厲害。我按著肚子,手緊緊的抓著我的筆,他看出了不對勁,抓著我的手問:怎麼呢?我鬆開了筆握著他的手肘,就像抓著一救命稻草,小聲的說:肚子疼。一陣疼痛,我讓他的手部神經和我的疼痛產生了共鳴,他第一次被我的指甲緊緊的掐住疼的麵部痙攣,可是他沒有在我麵前過多的展示,而是把頭撇過去小聲的說:我,是男人!我輕輕的鬆開了手,他把頭撇過來,麵對我,反而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溫柔的說:我送你回家!我搖搖頭,他沒有追問:我現在去買藥!
我爬在桌上看著他衝出去的背影,我們是什麼關係呀?大概隻比聊得來的同學好點吧!傻瓜呆……
漸漸的,漸漸的,我們無話不談,他居然和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他說下個生日要互送禮物。
(二)
我的視力實在很抱歉,離我超過五十米的東西,就不在我能辨別的範圍內了。更抱歉的是我不喜歡鼻梁上的壓迫感,束縛著我的行動,不能跑,不能跳,所以我認人是憑他們的身材、走姿、服飾,當然並不是百試百靈的。有一次在校園裏看見一群人中有一個穿白色高領毛衣的女生,我想也沒想就認定她是公豬,毫不猶豫的大步向前,衝著那女生喊:公豬!咦——似乎她沒注意到,我還不死心,把臉湊過去又叫了一聲公豬,結果——臉丟大了不是,而且還是在一大群女生麵前!
我這認錯人的毛病屢見不鮮,導致我上街或在路上都不敢喊人了。我把這事和他說後,他半天沒有回應我一句,我問:你想什麼呢?有沒有在聽呀?
我在想你要怎麼認出我,要是哪一天你不記得我張什麼樣了怎麼辦?
我覺得有點好笑,我怎麼可能忘了他張什麼樣呢?單眼皮嘴唇有點厚,頂著一亂糟糟的小獅子頭。他突然眉頭舒展開來,傻傻的說:我以後會一直係著紅色的鞋帶,你一定要記住呀!很好認的!
我隻好認真的點點頭,就當敷衍小孩好了。
現在我走在上學的路上,看見某個和他差不多的男生,就會不自覺的看看他們的鞋帶,有沒有紅色的音符在鞋麵上跳動。我和他在一起漸漸的開朗了起來,他還特別還告訴我他們足球隊的一些趣事。有一次我問他;你想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