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一段情,淚滿襟(1)(3 / 3)

白靈,我很早便明白的,淩的心中隻有你。就像他的夢中也隻有你而沒有我。我將他的夢托於你,我想你會回來,取回那部分屬於你的記憶。

淩的夢境:茂盛的櫻花林中,站立著一位紅衣女子,看不清她的臉,隻能依稀見到那被櫻花藤纏繞著的身體,一種莫名卻又熟悉的恐怖。身體突然變得透明,直至消失不見。

“白靈,你在哪裏?”是淩的呼喚。

那又如何?可惜太晚。白靈從夢境中醒來,帶上決絕,是該去做個了斷了。

已經快堅持不了多久了。解開封印後,白靈就發現自己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緩緩吞噬。所以在倒下前,她必須報前世之仇。

白靈回來了,而淩心中的恐慌卻多餘欣慰。

“淩,必要時殺了我變好。”

“雪嬰……”

“我隻是她的一部分,也是她給了我和你在一起的機會。這些都是屬於白靈的,噢,不!是櫻林。”

“轟!”刹那間,雷聲四起,天空也仿佛消失不見。

“淩,快動手啊!”

“來不及了……”

血星從現,又一次逆轉的輪回。

白靈的仇恨到底有多深?血星的複蘇竟比前世來得更快。右臉頰上的胎記也蘇醒了,紅色的,充斥著邪惡的氣息。

“就此了結吧!”

禍害的血星,為何再次出現?

一切在意料之外,卻又再情理之中。雪嬰自殺了。“白靈,身體的一部分死去,血星的力量也會減少吧!隻是這樣,我會將那部分記憶帶走。

白靈受到了創傷,淩收回不了已經刺出的冰淩劍。

是那個場景,與淩的夢境相似。

“白靈,雪嬰……”有人在召喚著自己。

“你是誰?”

“櫻林,我叫櫻林。你們便是我,醒來吧!”

記憶回歸:

血星降臨,水神之災。

“血嬰,出來。這場災難,我逃不過了,以後我不在,你就是淩的妻子。”

嗜血的雙眸掩蓋了一切平靜,妖孽的紅色胎記像是活了一般,嘲笑著人世的渺小。

“血星,請你離開櫻林的身體。”沒有櫻林,淩也不會活下去,他要盡力趕走血星。

櫻花林中的打鬥持續著,不懂是否是宿命的安排,櫻林的身體被櫻花的枝條緊緊包圍了,而後是淩來不及收回的劍。

當然,這將同歸於盡。

“哈哈,你也會死。”櫻林的笑還是那麼美,像是櫻花花瓣,隻是帶著淚。櫻花凋落了,它是紅色的,就像漫天亂舞的赤雪。

“櫻林,我將用盡全身之力將你的記憶封印,我不能讓你的輪回充滿恐懼,我也會封印你的眼淚,它們都屬於我,下一世,我不能再讓你哭。”那是淩最後的話語。

“淩!”我想起來了。淩,你等著我。櫻林回來了,你一定要等我。

拾壹

已經晚了。

淩的身體漸漸消失。

“你不在了,我便不活。相信總有一天我們會在一起。”今生還是那樣的結果。

“下一世,你一定要再來尋我!”

“夫人誕下一名女嬰,隻是……”

“隻是什麼?快說!”

“此女嬰具有不祥的征兆。她的頭發是雪白的,右臉頰上有……”

一位少年站立在門外,笑了,“櫻林,你終於來了。”

宿命的輪回不停地旋轉,斷不了的悲與痛,誰能將此劇終?

愛在沉默中開花

她嫁給他的那一天,哭得死去活來,好像生活從此一片黑暗。

她很漂亮,大眼睛、小嘴巴,皮膚白淨光潔,加上身材苗條,長發如瀑,走起路來飄飄搖搖,像一朵花兒在風中搖曳。他是村小學的老師,長得又胖又黑,還比她矮半個頭。

她不愛他,一點都不愛,那時,她已經有了心上人,是省城來的地質勘探員。地質勘探員在離村子不遠的河邊搭起帳篷,到附近的山上尋找可開發的礦源。他長得高大威猛,有著古銅色的肌膚。她和地質勘探員一見鍾情,她給他納鞋底,給他挑手掌上的刺,給他洗衣服。對方給她講城裏的新鮮事,把她帶到樹林深處吻她,用滾燙的聲音對她說:“我愛你。”

地質勘探員回省城時,對她說一年後一定來娶她。可還沒有過一年,她就被父母強迫嫁給他。這一年,是1970年。

曾經衝動

婚後,她很痛苦,每天都感到窒息。他是一個本分到近乎迂腐的男人,不會說甜言蜜語,隻是不聲不響地為她做這做那。他上山摘野果,到田裏捉泥鰍,拿到城裏賣錢,扯來花布給她縫製衣裳;她喜歡喝粥,他就變著花樣給她熬不同的粥。可她對他所做的一切沒有感覺。在抱怨和無奈中,她生下三個孩子。對她來說,生活是一片毫無生機的泥沼地,她深陷其中,無力自撥。

他很重視孩子的教育。孩子們懂事後,他在星期天帶著他們去縣城看電影,看的全是武俠片。他覺得這樣可以激發孩子們的想象力。孩子們總是看得津津有味。看完電影回到家,天已經黑了。煤油燈下,孩子們一邊吃飯,一邊嘰嘰喳喳地給她講電影裏的故事,大女兒給她描述人物的穿著打扮,二女兒給她背有趣的台詞,調皮的小兒子幹脆拿起牆角的扁擔,像電影裏麵的俠客那樣揮舞起來。他坐在一旁,當她有不明白的地方,趕緊講解。這一刻,她覺得生活不再是毫無生機,而是開滿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