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你太傻了!他根本隻是利用你跟她擁有相同的容顏,去想念她。”我不可質疑的對著娜娜——我這輩子裏唯一個可以關心我的人說我知道,我明白我是她的複製品,一直都是。
可是我不在乎,因為我早已明白隻要她的存在我就不會擁有別人的注目。可這一切我都不在乎,真的我都不在乎這一切,可我隻在乎一樣事,那就是他是否有看我一眼。
“對不起!我真得試過去愛你,可是我卻一次次的失敗了。不是你不努力,隻是我無法克製,克製我去想她的衝動。”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順從他的抉擇。可他連我下一秒滑落的眼淚都顧不及抹去就衝到她的麵前,去替她擋去別人的流言。
這時,娜娜卻可以抱住我,溫柔的說世界上還有她。
對!這個世界上也隻有她還在乎我的難過。
可是我的心仍然會隱隱作痛……
我開始學會麻木的帶著疲憊的身心過著安靜的日子,可是當我以為我可以平靜過完這一生時,他卻出現了。
這次他的出現並沒有帶我太多的快樂,因為我們畢竟已經長大了。
“她過的很好!”他冒失的吐出這句話,再也不說了隻是安靜的坐在一邊,默默的等待我的答案,可是我卻隻是習慣的活著。
直到第七日,他才說了句“你還好嗎”,我強忍著淚默默點了點頭,可是他的第二句話卻把我的心都打濕了,那就是“你可以救她嗎”,他不是不知道是她剝奪了我的一切,甚至於我的暗戀都被她輕易的摘走了。
可是,我還是默默的點點頭。
即使他不來找我,他們也派人來,他們,他們!我連叫父母的勇氣都沒有了,現在我隻能用他們來形容曾經給予我所有生命的人,而那個她則是我的孿生姐姐。
她擁有公主該有的權利,隻因為她擁有一個充滿厄運的妹妹。可是命運往往是這樣捉弄人的,在我這個災星走後沒多久,她不幸的患上了一種需要另一個血型相同的人解救。
而這個人就該是我——她的孿生妹妹。
可是他們卻不曾過來找過我,隻是傳了一句,你要麼來,要麼不來。
因為他們是富翁,他們相信隻要有錢,他們的女兒就可以活不下去,而我隻不過是一支可有可無的工具。
也許如果我在那刻妥協,我就可以重新獲得新生,擁有一切不曾有過的卻原來就該屬於我的。
可是我卻隻想見他一麵……
故事都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公主本該屬於王子,而灰姑娘如果沒有找到自己的水晶鞋之前,就該本分的呆在她的故事中。而我這個注定不會擁有水晶鞋的灰姑娘,是永遠不會得到幸福的洗禮。
散場
月亮掛在藍藍的天,星星閃爍白白雲朵,三隻灰灰的小米兔,在托著下巴思考:世界,原來這麼小。
那時,正值他們的青春年少。
誰知道,地有多厚;誰又知道,天有多高。那是段在尋常不過的日子,她們騎著單車去縣郊,一同賞樂遊玩,去到處招搖。她們說:這裏有世界上最美的景色。
殊的車圈套住雪的,雪也不把它拿開,路上,他們兩人的車騎在一起。最終還是摔倒在地,雪的車子壓的殊的,而殊卻壓的雪。雪的臉上劃出了疤痕,有了淺淺的血跡。
風在這時候看著他兩,笑得前仰後合。
殊叫風:“你也過來,我們三個人的車圈都套在一起。”
這不是件很容易完成的事。
風是個沉默內向的兔子。那麼大聲的笑,是第一次。
回到學校,是在傍晚。已經上了第二節晚自習,老師在講台上琅琅大聲地為同學講:雙曲線與數軸隻有兩個焦點,怎麼有的同學能算出三個值來。還不忘罵那些算錯的同學,你們的腦子是兔子腦子?
殊說:將來有一天我一定會去把他罵的狗血噴頭,沒臉見人。
雪說:我們是兔子了,那他就是隻老兔子。
風說:我們不能這樣,他畢竟是個老師。
殊的成績好的離譜,全班第2名。雪也不差,全班第11。風呢?是39。
殊唯一有缺憾的課就是數學。她的數學隻能被算作中等水平。高考前,殊用了兩個星期的時間學習數學,但最終還是知難而退。不過,即使殊的數學沒有進步,重點大學也還是可以皮及的事。
雪曾經問過殊,你想不想讓咱們三永遠呆在一起。
雪也曾經問過風,風說:“你們要好好學習,爭取考進適合你們的大學。”
雪默言。
殊聽到後罵了句:“誰要第一個分開,誰就長了個兔子腦袋。”
再平常不過的日子。
三月的柳絮四月的花草;還有五月的陰沉和六月的黑色。
時間是無時無刻不在流逝的東西。
語文老師說:這次的作文太偏了。這樣的作文即使是重點高中的學生也寫不好。這是出的什麼題目?
事已至此。再多說也是沒有用的。
殊的成績也因為語文而沒有達到重點線。成績公布後,殊似乎不以為然,但殊的父母還有班主任卻大失所望。
殊對雪和風說:這下咱們三還能在一起。
雪說:哪裏能,你看風的成績根本就沒有上本科分數線。
殊說:那我就不報本科,就報專科。
雪說:那得跟家裏人商量一下。
殊說:有什麼商量的,明明這就是自己的事。
9月的天氣,還殘留著剩餘的熱度。
雪是第一個離開的,她去了吉林,長春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