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緣聚緣散(2)(3 / 3)

說的是不是有點過於神聖了。有點不切現實了。她們一個是老師一個是學生。怎麼可以這麼不顧一切。風感到了氣氛的凝重。通常在一個人沒有結婚之前,其他任何人都是可以去對那個人說喜歡的。可當風聽到畢彥說出的話時,風在腦子裏輕輕閃過一句話:這份愛,就到此為止吧。

風開始穿梭於學校的圖書館。仿佛隻有書才能讓她心平氣和,旁若無神。

風是無意間看到那則廣告的:廣告詞這樣寫道:

……鬃酒店招收女員工若幹名,雙休日工作,每日薪金30——60元不等。要求:身高1,65米以上,體重不高於60公斤,氣質良好,語言表達能力豐富……如有應聘者請於著?苛?怠?地址……聯係電話:……

風的家庭並不寬裕,甚至還有些吃緊。風單純的想:既然沒有多少事情可做,與其單純地浪費時間,不妨賺些錢。多鍛煉一下自己。也是一件有意義的事。

風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氣,報了名。

星期六大早,風就起床了,開始梳理打扮,準備去鬃酒店幹找到的工作。

殊從睡夢中迷迷糊糊地起來,驚訝地問風:“你上哪去?”

風支支吾吾地回答說:“我去一個親戚家。”

然後風就風塵仆仆地飛奔出宿舍,消失了。

風是故意瞞著殊的,因為殊從來沒有讓風受過任何委屈。如果殊知道風要去工作,一定會攔著風的。並且還一定會對風說:“你沒錢了花我的,但我就是不願意看到你去受那個罪去。”

殊對風太好了,她是風身旁的一把傘。無論風吹日曬還是刮風下雨,有了殊,風將什麼也不必擔心。

到學期中期的時候,學校進行教師測評。畢彥因為測評成績較低,被辭退了。

其實畢彥在學生中間的口碑很不錯。顯然,是有人在幕後下了黑手。

畢彥知道這個消息後躲在一個小酒吧裏喝酒,直到神誌不清。殊找到他,用盡全身心去安慰他,但這並不能讓畢彥覺得好受。

殊這時候表現的極其聽話,她安慰他,“你不要傷心了,大不了咱不要這份工作。工作還可以再找嗎。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你還有我,咱們還有將來啊。”

畢彥似乎被殊說動了。

那天晚上,殊沒有回宿舍,她讓風告訴宿舍的姐妹們她今天要去親戚家,不會回來了。

宿舍的其她姐妹都在犯嘀咕,殊?在這個城市有親戚。

風知道她們去了哪裏。她想不清楚,殊這樣付出自己值不值得。

風在職的酒店效益好的出奇,除了源於酒店的規模配置,環境優雅等客觀條件外。還因為酒店中有一群賣唱的舞女,經常會有一些挺著肚子身著西裝的男人進進出出。

社會好像很混沌。

有一次,一個男人喝醉了酒,點名要風上來陪客。老板對風說:你去陪陪李經理,他是咱們酒店的大客戶,不會讓你去睡覺的,陪好了你會多賺大把大把的鈔票。

風此前一直在收銀台,這是老板第一次讓她去陪客。

同酒店的陪過客的女孩子告訴她,她們,也是從收銀員開始幹起來的。

過了那天以後,風再也沒有去過那個酒吧。

來酒吧的這些天,她也算賺了一點錢。她想給殊和畢彥買個禮物,好安慰安慰她們。

就在同時,畢彥離開了這個並不讓他開心的地方。

離別的時候,殊含著眼淚緊緊地撲到了畢彥的懷裏。畢彥一邊擦拭著她的眼淚一邊對她說:“殊兒,有些事情很對不起,我很高興能在這個學校遇見你。如果你相信我的話,你等我,我會回來娶你的。”

殊含著眼淚說:你不要這樣說,你沒有錯。都是我自願的。我會等著你回來的,我愛你。

風也在一旁默默地流下了眼淚。她同樣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局。

畢彥把他的手機送給了殊,裏麵有殊拍下的猴子,更有她們在一起的時光,簡單而快樂地時光。

風買的禮物最終沒有送到畢彥的手裏,她隻能把送給她們兩人的禮物送到殊一個人手裏。

是兩隻可愛的白兔,不是米色的,是情侶那種的。

日子恢複了平淡。其實日子一直都是平淡的,隻是在平淡中總是時隱時現著一種淡淡的晦澀。

殊一直在和畢彥聯係著,好像他們的誓言是永遠也不會被摧毀似的。

接下來又是假期,是暑假。

殊和風回到了家鄉。雪卻沒有回來。殊帶著風三番五次的往雪的家跑,並要走了雪的電話號碼。她們給雪打電話,雪說自己很忙。殊責罵雪:當初是誰問我想不想咱們三永遠呆在一起來著。你親口說過的話難道你忘了嗎?

雪解釋說:對不起!我會想你們的。但那時候咱們還小,我也有自己的苦衷。我會永遠記得咱們以前的故事的,縣郊的那一次旅行,一同和數學老師拌嘴,我都記得。

殊說:那你為什麼不回來?

雪不再做回答,先是沉默,進而變成了歎息,進而又成了抽泣。

雪的確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殊,風,她們不了解。

殊掛了電話後罵了一句:才一年的時間,她怎麼變成了這麼無情無義的人了。

一年,一年而已。一年的時間算不得什麼。可是我們的生活中又有多少個一年呢。人都是會改變的,視如天邊的飛鳥一樣,每年它總是會找不同的地方去遷徙,生活會因為歲月的變遷而使我們感到陌生。尤其對於成長中的我們。也許,那就是成長的代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