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還真會享受啊!在陌生的城市裏麵還找到如此逍遙的地方。”覃童看著椅子上麵坐著的叮當,笑兮兮的露出整齊的牙齒。
叮當沒起身,直接努了努嘴,覃童會意的坐在了對麵。
“怎麼想到聯係我呢?”
“你不是都寄請柬了麼,還問我怎麼想到聯係你?再怎麼說,相識一場。算了算日程,你的婚禮我可能來不,所以,提前來送賀禮,怎麼,要拒絕?”叮當歪著腦袋看著坐在對麵的覃童。
“原來如此啊!”覃童撓了撓腦袋。
這個動作讓叮當心裏一驚,這麼多年了,動作怎麼還沒變。
“對了,新娘我認識麼?談了多久?在哪兒辦喜宴?”叮當急切地問到,似乎這樣才可以將心裏那點不舒服排開去。即使之前怎麼不愉快,可眼前這個男人伴自己度過了最美的年華,之後會牽別人的手一起走,心裏多少都有點難過,腳尖對著腳尖輕輕的互相摩擦著。
“你不認識,工作後的同事,就在M城的‘鵬程酒樓’,不是太好,我覺得有點委屈她了。”覃童訕訕的,兩隻手扣在胸前,兩拇指使勁相互打著轉。
叮當看著他打轉的拇指,繼續摩擦著腳尖。
一時間,沉默。
時始時終的風將藤上的葉子輕輕的搖,原本以為會淡淡的相見,卻像石頭投進湖裏,在兩人心裏泛起了陣陣漣漪。如果兩人沒有分開,又該是如何光景。隻是沒有如果,時間溜走,走過路過錯過的,就不屬於自己。
“恩,要不,去我家吃了便飯?”覃童的手指繼續轉著,眼鏡一直看著叮當的肩頭。
“去你家?你怎麼介紹?是同學?還是舊請人?”叮當衝口而出,當最後一個字說完,就覺自己失言,緊張得不敢再看覃童打轉的手指,這話說出來算什麼?怎麼有種興師問罪的感覺。
“叮當,記得那次我給你電話麼?”覃童把視線上移三十度,看著叮當垂眉的眼。
“呃?”
“那天我真的是打聽很久才找到你的聯係方式,我真的是不舍得你,真的是想你,真的是想再續前緣,隻是你冷漠的語氣,讓我退了步,後來,才和她確定了關係,決定了婚期。本來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寄給你請柬。可我想再見你一麵,所以,才寄了。不確定你是否會來,所以,知道你單身的情況下才在上麵添了“及男友”三個字,因為你的性格會促使你來見我。”覃童說完後走到叮當麵前,蹲下,看著她的眼睛。
“你。呃?我。”叮當一時間找不到話來回答。
“不過,你來了,雖然不是婚期來的,我也確定了一件事,我們曾經雖然平淡,但真切的存在過。後來,我不滿這種平淡,杜撰了一個女人來破壞這份平淡,本想你會反擊,沒想到,卻是你的決裂。對此,我也懷疑過你是不是真的愛過,可今天你來了,說明我們都不曾後悔。昨天的過去了,未來還得繼續,不是麼?”
“是啊,日子還得過下去的。”叮當不再摩擦腳尖了,直視著覃童的眼睛。
街頭的霓虹燈開始閃爍。
“你還是快回家吧,不然她會著急的。”叮當催促著他快些離開。
“你不去?”覃童站了起來,扶著叮當從椅子上麵跳下來。
“我就不去了,我定好了酒店,走走就過去了。”叮當低頭順了順衣服,從包裏掏出一個紙袋,“這紅包你得收下,該送的,願新婚愉快,早生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