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算,是你的狗屎運。除非你能叫人來踢我屁股。哼!”王尼說道。
這時候,包廂的門打開了。浪子衝進來,聽到王尼說“踢我屁股”,果斷飛起一腳正中王尼屁股上。
浪子看著王尼,又看看車語:“為什麼要踢你屁股?還有,他這帽子哪買的,這麼潮耶。”
王尼臉一陣紅一陣白看著浪子,擺了擺手:“上帝呀!你們這群臭不要臉的雀巢咖啡、香飄飄奶茶、紅牛維生素功能飲料。”氣呼呼地走了出去。
王尼走了,但是王尼給車語發了一條短訊:晚上九點鍾,四龍賭場。今天。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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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9月11日,車語的手機收到一條短訊:“林玲死了。壞的消息。為什麼呢?因為,卡車翻了。我留在底特律,因為好玩。先不要找我,去找王尼,你們相親相愛。這次的錢,已經打到你的賬戶,和離岸賬戶。-你愛的,李定斯。”
——“收到。”
車語沒有再糾正李定斯這條短訊的錯誤,反正他也不改。也沒有查看錢是否到賬,與李定斯共事,這樣的信任還是有的。
同時車語也沒有追問林玲的生死,因為林玲說過,有時候不需要知道的太多。
車語把手機扔到一邊,繼續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定製的酒紅色法式扣襯衫紮進黑色華倫天奴中高腰西褲內,腳上一雙馬丁醫生的黑色拋光麵正裝皮鞋。沒有手表、不係領帶,就算戴上銀邊H&M墨鏡也顯得不夠正式。
這麼正裝的襯衫穿在身上總覺得有點奇怪,三合會非要穿紅色的衣服嗎?車語心想,還是懷念狂飆風雲的黑色條紋休閑襯衫。
按理說車語是沒什麼心思搭配衣服的,在之前與韓國幫派、高利貸團夥、FBI探員的猛烈交火下,能活下來已經算非常幸運了。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多天,但是車語身上的傷依然沒有痊愈。
畢竟大多數人都是好了傷疤才能忘了疼,然後再到考慮名牌和美學的問題。
但是車語不一樣,車語正在三合會打工。
人們常說做一行愛一行,又有說人靠衣裝馬配鞍。車語明白這次工作是憑著被吊燈砸頭和突然闖進來的浪子才換來的,而工作時打扮太糟糕的話,可能會麵臨著開除的危險。
“唉,讓我的發膠放天假吧。”車語一邊手用發膠抓了一個背頭,一邊拿起手邊的雅馬哈摩托車鑰匙放進口袋裏。
之後車語拄著一根瑪格諾拐杖,同時撥出了一通電話,這個電話撥給了蘇春曉。
車語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啟動了一台黑灰相間的雅馬哈福喜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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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馬很慢,距離很遠。電話撥回了故鄉,而車語的旅途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