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斯曾與車語合作護送一個重要人物林玲。這個林玲來曆不一般,她是臥底、也是李定斯的頂頭上司比爾的妻子!於是這樣的一個人就動用了臥底警察的身份幫助車語和他的隊友們解圍,以至於對於警察和U.R.L.地下賽車聯盟的身份都暴露。去西雅圖就是為了躲避警察與黑幫的雙重追殺。
在護送途中車語走散了,於是李定斯繼續任務、車語就去了維加斯城中國幫派穿雲幫裏做了一名小頭目。
這事情錯綜複雜。結果就是李定斯為了躲避警察的跟進調查、而車語在維加斯城穿雲幫又卷入內部鬥爭。兩人就又回到了中國邊海省蔑都。
閃爍卻又灰暗的燈光下,車語似乎看到李定斯精致的麵容上多了幾道傷痕,其中有一道從左眉毛劃過、一直到右嘴角都有痕跡,看來西雅圖並不怎麼好過。
李定斯注意到車語的想法,毫不避諱地說道:“我和林玲,被搶劫。我開車,林玲坐在旁邊,跑得很快。撞電線杆。”
“看來西雅圖的確不安定。那在這期間,比爾也沒給什麼支援嗎?”車語說道。
李定斯揉了揉太陽穴:“給了錢。200萬美元。這次我來蔑都躲避風聲,又多給了100萬。”
車語眼前一亮:“那你很有錢了!我們可以……”車語說到這有點猶豫,因為車語也不知道有了這麼多錢應該做什麼。
或許可以買一輛法拉利,然後買一棟不錯的郊區別墅,剩下的錢完全供得起這些。然後提前退休,讓生活回歸平淡。但是兩個男人談論這些,是有些服老的感覺。
“我想問你。”李定斯打破了尷尬,換了一個新的話題,“在維加斯城,你也證明了清白——王尼說的。但是你怎麼就回來了?”
王尼是車語在維加斯城加入中國幫派的介紹人,和李定斯也認識。
車語說:“我應該是想這裏的朋友了吧。”
“客套我。感情淡,愛煙消雲散。你是壞人,你愛上了別人,你變心了!”李定斯說。
其實李定斯想表達的都在話裏、但是話裏不隻是李定斯想表達的初衷。因為李定斯的中文水平有限,說出來反而有些歧義。但車語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說,所以早已習慣了。
車語說:“也有點感情因素啦。我在維加斯城的時候因為受傷產生了幻覺,見到了我暗戀很久的女人,或者說是我幻想的女人——企鵝。這個人現實中不存在,但是她有一個原型叫蘇陌。而除此外,我有一個朋友長得跟蘇陌簡直是一模一樣,隻可惜他跟我們見到的這群人——蔡有博、邢衛、葉統他們的立場算是對立的。”
李定斯立刻理解車語說的是誰:“你說,蘇春曉在亞龍集團,現在?”
“是的。我曾一度懷疑我已經喜歡蘇春曉了,因為我看到的‘企鵝’的幻覺,有很多蘇春曉的影子。所以回來也是想要了結一件事——向蘇春曉坦白,或者為了幫助荒地武裝拿到這個案子而轟暴她。”
“轟暴她?!”李定斯嚇一跳。“是拿手雷彈還是火箭炮?”
“當然不是你理解的轟暴她。我說的是,毆打她恐嚇她讓她放棄工作、露宿街頭那種。”車語說這句話時一字一頓,眉頭緊鎖。
也就在這時,一群夜蒲女郎來到了車語和李定斯坐的卡座。看來李定斯雖然臉上有了疤,但相貌依舊魅力不減。車語無奈地搖了搖頭,隻留下一聲“我去外麵走走”,就披上了灰色風衣走了出去……
11
車語走到了酒吧外。
像蔑都這樣地處於亞熱帶的濱海城市,雖然從數據上看隻有15℃左右的溫度並不算十分寒冷,但是寒氣在潮濕的海風中幾乎無孔不入。
車語點上了一根藍色煙嘴的香煙——芙蓉王蔚藍星空,離開中國以後車語再也沒抽過這種煙。終於又在歸來後買到了。
酒吧門口人來人往,不斷有出來玩的男男女女找到了今晚結伴的對象,然後一起上了車。車語看著這些,心情羨慕卻又不屑,奇怪的感覺交雜著。
直到車語再一次見到了李川。
李川穿著一身透出粉色的豹紋的熒光綠緊身短裙,在一個染著紅頭發的男人攙扶下,坐進了一輛貼了綠色電鍍膜的本田思域中。
本田思域啟動,震耳欲聾的英文歌傳來,同時車內的紫色氛圍燈和底盤的粉色霓虹燈全部亮起。在紅發男一腳油門之後,電鍍綠色本田思域改裝排氣管發出了刺耳的咆哮,就衝進了車流中……
而背過身的車語透過玻璃的反光看到了這一切過程,這更加加重了車語不想再一次認識李川的想法。同時也讓車語想到——綠色的車配綠色衣服的女郎,果然喜歡遊走在這種快餐式激情中的人都對綠色有某種特殊的偏愛。
車語轉過身,李川早就已經走了。也讓車語鬆了口氣。
於是車語把煙頭扔在地上踩滅,又轉身走進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