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對她向來最是頭痛,每每遇到都恨不能有多遠繞果多遠,現在竟要一起共事。他揉了揉太陽穴,瞧著仍舊波瀾不驚的白衣男子,他幾乎可以肯定,這絕對是報複,赤裸裸的!
不就是為難了下他的心上人嘛,至於嗎?
殊不知,現在,未來,乃至以後很長一段時間的殘酷經曆會告訴他,至於,很至於,非常至於!
“嗯?”白衣男子神色慵懶,語調散漫;可陸謹卻硬生生從其中聽出了威脅,捂臉,他竟然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頓時,心如死灰。
“沒,小的什麼也沒說,成了吧?”
白衣男子轉頭,再次凝視棋盤。
“聽說太子再次拒絕娶妃留嗣,宗室重臣紛紛上書;太子若執意如此,隻怕會被罷免,如今的鳳京正是風起雲湧之時,你這般遠離朝堂就不擔憂?”
短暫地談笑之後,陸謹恢複那身自信優雅,神色恭謹,表情嚴肅。
白衣男子執著棋子的手在空中僵了下而後又淡淡地落子,晨曦合著尚未褪去的月光從窗戶飛射近來,樹影斑駁;他淡淡笑著道:“他若當真是那等平庸之輩,焉能穩坐太子之位二十年?”
縱使不娶妃留嗣又如何,太子正值壯年時,更何況有些事情至今都尚未明了。
當年寇皇後背水一戰,太子被輾轉追殺半年有餘;就在眾人都以為太子含恨身殞,甚至宗室中有人提議在皇陵為他開立衣冠塚時,他竟毫發無傷地回來了。不僅回來,自此遣散東宮所有姬妾,十餘年不近女色不談,朝堂上也大刀闊斧,清君側,斬佞臣,行效律,立皇威。
若這樣的人能輕易被廢,那也隻能算他眼拙了罷。
“……”陸謹微微嚅唇,卻終究沒說出話來。
“累了半宿,你也去休息吧。”白衣男子再次放下一子之後,這才抬起頭淡淡的;“嗯,那個人,可查到蹤跡了?”
陸謹俯首,麵帶尷尬,“尚未。”
“繼續追查。”白衣男子眉宇微微顰蹙,不過隻是片刻複又舒展開來。
“爺,請容屬下一言,您……不能有弱點。”陸謹咬牙,心一橫,終是將話說了出來。
身為暗府四衛之首的白虎,他名為屬下,實際卻不然。兩人同出一門,隻無人知曉罷了。比起暗府其他三衛,他本就是不同的存在;可現在他竟然用上了屬下自稱,足見他對此事的重視。
白衣男子仍舊隻是淡淡的笑,不知是想到什麼,那笑聲低低沉沉,好似能撥動人心般。弱點嗎?若那弱點是她,又有何不可;罷了罷手,“退下吧。”
“……”陸謹深吸口氣,將欲出口的話咽回喉間,“是。”
精舍的木門,打開,又闔上了。
白衣男子抬首,望著竹園的方向,嘴角微微揚起。那笑,宛若最美的花;透著淺淡,帶著從容,卻是一笑驚華。
------題外話------
昨兒從醫院回來之後整個人很不舒服,現在這些醫生真的是心太黑了,可能是心兒人品不好吧,沒遇上好醫生,現在整個人蔫蔫的,一隻手臂三個針眼,抽了好多血,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還不如不去醫院。
昨兒回來洗澡就躺床上了,今天又要去接著輸水,手背上的針眼當時輸完水之後沒壓好,流了好多血出來,有些青紫了,真的是人不能生病,一生病什麼亂七八糟的都來了,整個人都不好了,嗚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