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溪想要睜開眼睛,脖子卻傳來一陣酸痛。皺了皺眉毛,布溪慢慢睜開雙眼。
一個銀發男人坐在自己的床邊,穿著浴袍,一手舉著盛著紅酒的玻璃杯微微搖晃。
這裏是哪裏?
布溪動了動身子,想要坐起來。坐在床邊的男人側了側臉,看著布溪。
“閻王!”語氣是很驚訝的,可是由於剛醒來,布溪的聲音有些軟,聽起來更像在叫他。
這時她才想起了自己在來到這裏之前發生的事情:房祈暗的手臂受傷了,而閻王差點要殺了他的那一霎,她抓住了閻王的槍叫他閻??
當時她也沒想過後果會怎麼樣。隻是那個時候突然想起了自己做了四年的那個夢,裏麵給自己戴上戒指的就叫做閻。不確定到底是不是他,但是為了房祈暗,她嚐試了。
而換來的是,自己現在身處異方,也不知道房祈暗怎麼樣了。
閻王朝她輕聲道:“叫我閻。”
閻……God,他應該不會真的是自己夢裏的那個閻吧?
他溫柔地撫摸著布溪順著肩膀滑下來的長發,邪魅:“歡迎你回來。”
回來?這裏到底是哪裏?
布溪疑惑:“這裏是哪裏?我要回去。”
他沒有理會布溪的後半句,隻回複了前半句:“這裏是罌嗜城,屬於你的罌嗜城、”
屬於……她的……罌嗜城……
罌嗜城……
腦袋很痛。布溪按了按太陽穴。到底是怎麼了,她隻是覺得罌嗜城很熟悉想要極力回想而已,頭居然會這麼痛。
突然,她猛地想起,為什麼自己會覺得熟悉了。她那個做了四年的夢裏也有這個詞,就是那個神秘人說要帶她離開罌嗜城的!
“怎麼了,聽兒?”閻王淡定地問起,對她甚是溫柔。
“你為什麼要叫我聽兒?”一時好奇起來,布溪才發現他每次見到她都是稱她聽兒的、一直有這個疑問,隻是來不及問出去。
他很優雅地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玻璃杯:“因為你本來就是聽兒。”
什麼意思?布溪不懂。
於是,她看著閻王很堅定地說:“我要回去,我要回我的家。”
“恩?”他皺了皺他好看的眉毛:“回哪裏去?這裏就是你的家。”
什麼?!
布溪愣了愣,差點沒笑出聲來。這裏是她的家?哈哈,她來都沒有來過,怎麼可能是她的家、
“這是屬於我們兩個的罌瑤閣。”
閻王又開始說出一句布溪摸不清的話。他們兩個以前從不認識,怎麼可能會有一間房子是屬於他們兩個的?
說著,閻王的聲調變得很低,眼神也不由得移開布溪粉光若膩的臉龐:“找到了你,這次,我不會再放手、”
“什麼?你說什麼?”很顯然布溪聽不清他突然降低聲調的話。
他朝自己溫柔一笑:“沒什麼。我會把欺負你的所有人滅掉。”他自言自語的一句話,說完,目光落在了她脖間的吻痕,三秒,移開目光,喝了口紅酒。
搞什麼,布溪居然跟著他兜話題了。
“唉閻王,我要回家。請你送我回去好麼?”雖然有些不可能,可是她在這裏人生地不熟,哪裏會認識回家的路。
他把玻璃杯奮力一摔,語氣有些氣憤:“我說過,這裏就是你的家。以後,你都住在這裏。”
“不可能!”布溪馬上反駁:“我有我自己的家,隻要你把我送到宮峻堇的家就好,他們一定會很感激你的。”語氣有些祈求。
閻王聽了,輕輕掃過她一眼。低沉地聲音便響起,很顯然不是對自己說的,而是對外麵吩咐:“焰。滅掉他們三個!”
他們三個??指的是寒塵夜他們三個麼?
外麵一把有磁力的聲音應了句:“是。”
這把聲音布溪一聽就聯想到了那天扶起自己的酒紅色頭發的美男。現在重點不是這個,布溪連忙拉住了閻王的手:“你說的三個,是指寒塵夜他們三個嗎?你要把他們怎麼樣?”
閻王邪魅一笑:“你想知道?”
又來了,上次自己被騙,他也是這樣來誘惑自己上當的。
可是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了,布溪清澈的眸子對上閻王紅色的眸子,點頭。
這時,他冷笑了一聲。布溪隻感到腰間一緊,閻王把她的身體拉近自己,緊緊貼著自己:
“吻我。”
就知道他一定會這樣的。布溪有些難堪。
這次如果自己再上當,她就真的可以和豬媲美了。
“如果,如果你騙我,那怎麼辦?”
閻王滿意一笑,還好她記住了上次的懲罰。記住了他對她說的不要輕易相信別人。沒有回答,一手扣住了她的後腦,一個吻便霸道地落了下來,迫不及待地吸允著她花瓣似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