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楊玉環死後芳魂無主,不知何處去,便在那馬嵬坡安頓下來。偏生有好事者杜撰她去了日本,若然真去了日本,豈不是給我大中華頭頂上戴了頂大大的綠帽子?
兩個怪物見了楊玉環,便被那股風情萬種勾起了淫性,爭著要上,誰也不讓一步。最後撕破臉決鬥,鬼車鳥的道行原本就比九嬰高了不少,幾百回合之後便打得九嬰遍體鱗傷。九嬰憤憤離開,誓言要報仇。鬼車鳥卻是****熏心,早不顧兄弟情義,仗著自己本事大些,倒也不懼怕。遂將楊玉環收入鸞帳。這楊玉環初時還很驚恐,卻絲毫沒有還手之力,輕易地就被鬼車鳥俘虜了。
鬼車鳥對美女確實嗜好到極點,他用幾百種香草混合初夏甘露製成一種特殊的膏藥,取名“香魂”,用它來包裹那些搜集來的美女魂魄,品味當真高雅脫俗。他將楊玉環嵌入“香魂”,繼續尋芳之旅,期間又得了不少美女,直至發現那看著就讓人起憐的趙飛燕,趙飛燕的名聲不是很好,死後也很淒涼,孤單單地守著一間破塚。鬼車鳥隻說了一句“跟我去享福吧!”就把她收了,整個過程就這麼簡單。
鬼車鳥講完了,得意地揚了揚腦袋,二女都紅著臉低下頭。
“有件事我倒想問問!”宋楠帶著輕微的醉意突然問道,“你有沒有和安祿山做過苟且之事?”
語落眾人盡皆嘩然,目光齊刷刷地聚集到楊玉環身上。楊玉環粉臉即刻籠起一層烏雲,杏目恨意陡生,狠狠地瞪了宋楠一眼。
宋楠蔑笑一聲,正目與之相向,說道:“做就做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和公公亂倫的事你都做了,何必在乎這麼點小事?”
“你……”楊玉環氣得****起伏節奏加快。
“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所有人都能容忍你亂倫,卻不能原諒你和一個胡兒通奸?”宋楠繼續諷刺道。
林離聽了直搖頭,宋楠的脾性變化太大,絲毫沒有剛見到她時的高雅氣質,反倒有點像個口毒心狠的惡婦。
楊玉環眼圈一紅,淚珠子倏倏滾落下來,趙飛燕忽然同情起她來,給她遞了條手絹。
“唉,就讓往事隨風,都隨風,都隨風……隨風……”林離長歎一聲念道,刻意拖長了尾音,似乎如此就能把些把開心的往事都拋卻了。他這麼一說,原本不那麼傷感的人卻傷感了,往事的沉渣在記憶的河水中吐出泡泡,紛紛陰沉著臉,隻有泥鰍還很天真的跟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一路無話,天衣終於飛進了江蘇境內,林離覺得自己到家了。南京距離句容也不遠,自己禦風飛行不消半個時辰就能到,等這邊的事情完了,林離打算回家看看。
秦淮河的河水映不出陽光,腐臭的味道讓人難以忍受。林離等人沿著河邊走著,街道上沒有行人,所有商鋪、住房的大門上都貼著黃符,大概是鎮鬼用的。應該還有不少人活著吧,人始終不是那種輕易就滅絕了的生物,向來隻有人輕易滅絕了別的生物。
走過街道的拐角,林離看見一個肥胖的身影,正挨家挨戶地敲門。“何善?”林離終於看清了那人的模樣,急忙追蹤了上去。
何善鬼鬼祟祟地將一些小瓶罐塞到開門人手裏,又從他們手裏接過一疊鈔票。
“何善!”林離悄然走到他背後,像往日那樣驚嚇他!
何善果真嚇了一跳,臉色慘白,回頭看見是林離,急忙撒開腿跑了。林離並沒有追他,心道:他搬家了,阿嬌也來了吧?怕我怪他們嗎?我從來沒有責怪過他們呀!
看見何善,林離突然特別懷念從前的日子。
“誰啊?”泥鰍問道。
“我兄弟,和你一樣的好兄弟!”林離摟著泥鰍,無限感慨地說道。
“那他怎麼看見你就跑?”泥鰍不解。
“我也不知道,你以後看見我不會跑吧?”
“不會!”泥鰍斬釘截鐵地說道。
林離欣喜地摟住泥鰍,說道:“老天保佑咱們兄弟快快長大,除魔衛道,維護世界和平!”
“嗯!”泥鰍狠狠地點點頭。
“神經病!”眾人不約而同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