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偉在一旁不知所措,覺得我有些神經兮兮的,老叫花子坐在桌子邊,倒也不覺得我哪根神經不對,也不故作矯情,端端正正的看著我對他行磕頭大拜。臨了我還拉著俊偉的衣服,使勁的拽了拽,叫他給老叫花子磕個頭,剛開始他還沒反應過來,後來我使勁的朝他使眼色他都沒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兩隻眼睛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俊偉愣是不明所以,想一個傻子看另外一個瘋子做戲一般,後來沒辦法了,我就用力捏了一下他的小腿,他才恍惚明白過來,然後一隻腳便跪了下來。
“你幹什麼玩意兒!”俊偉小聲的對著我說道,生怕被老叫花子聽見了。
“什麼幹什麼!”我盡量開大聲音,但我覺得不足以讓老叫花子聽見,說道:“當然是叫你跪下啊,你屁話真多,沒那麼多時間跟你解釋!”
可是這個時候老叫花子好像瘋了一樣,走過來就照我的臉上就是一巴掌,說道:“吾乃一介薩滿傳人,豈是任誰都可以跪的啊!我一生飄無定所,半截身子已入黃土,如今收你為徒,所以當今這世界除了你,任誰向我跪,都沒有資格,哪怕是皇帝老兒都不行!”
我的臉頓時火辣辣的,用手摸了摸,然後又用舌頭在被扇了的臉那邊頂了幾下,心想著,這老頭真是古怪得很,說的話全是狗屁不通,什麼叫皇帝老兒給他下跪都沒資格,看看外麵的人不知道多少人想要給別人給自己下跪呢,那是多麼的榮幸啊。今日倒好,我什麼也沒學著,倒還白白挨了幾下,反倒便宜了俊偉這臭小子。雖然剛剛沒有很明顯的傳授俊偉噬魂術,可是這啥子都能看出來是在自己的徒弟麵前傳授外人這麼牛逼的通靈術啊,這叫我這個正宗的徒弟情何以堪啊。如今我不過是叫俊偉給你磕個頭,算是聊表自己的心意,不接受就算了,居然還無緣無故的挨了一巴掌,這是人都憋屈得慌吧。
這時候居然還要我去搭帳篷,憑什麼一點好處沒撈著還要我搭帳篷啊,俊偉不能做嗎,我懶得搭理他,直接甩臉就離開了屋子。
一出門就感覺得到陣陣的寒風迎麵而來,從衣領子,袖口裏,褲腿裏一個勁的往我的肉體裏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段佳佳看見我出來,現實一臉的歡喜,但隨即又是一臉的陰沉,上來就給了我一腳,說這算是把她晾在外麵喝寒風所要我付出的代價。
我沒有怪她,這外麵臨黃龍川,又是冬天,刺骨的寒風冰冷的刮過她白皙的臉頰,看著我都有些心疼了,那一刻這些日子以來所遭受到的種種待遇讓我不禁想要緊緊的把她抱入我的懷中,可這僅僅是想想而已。
最終我還是忍住了自己的情緒,無關膽量和爺們不爺們兒這個問題,而是我和段佳佳注定不會有一個好的結局,既然這樣還不如不開始。
雖然我心中有氣,但是老叫花子畢竟是我的師傅,自不敢違背他老人家的意願,所以我和段佳佳這點兒緣分也算是到了盡頭,不過也好,從一開始都是我一廂情願,段佳佳根本就沒正眼瞧過我!
突然覺得我對段佳佳沒了遺憾,因為我想對她說的,已經在采礦場的那塊大石板上,接著夢話已經表達得一清二楚了,也算是知道段佳佳對我是什麼樣的態度了,這樣一來我就不會抱憾終身了。
段佳佳看我像個傻子一樣毫無反應,有看著萎靡不振的俊偉,忙低頭問我:“你們怎麼了,是不是你師父教訓了你們啊?”
我苦澀的笑了笑說道:“今晚我們回不了縣城了,恐怕得在這兒大哥帳篷將就一晚了!”
段佳佳是個聰明女孩兒,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是粉嘟嘟的小臉蛋兒明顯有些氣鼓鼓的,她到是顯得很大方,直接衝我手裏接過包裹就去打帳篷了。
這時候站在一旁的婦女居然沒有進屋的意思,便忙上前神聖鞠了一躬,說道:“大嫂,真是對不住啊,因為我們的關係,讓您在這兒吹了這麼老半天的寒風!”
不過那婦女倒顯得很和藹,知識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這茅舍本就是一個客棧而已,何來叨擾一說!”罷了,還幫我們一起打帳篷。
什麼客棧啊,這明明就是一個破茅舍啊,還是在這鳥都不拉屎的地方,誰會沒事兒跑到這裏來啊,況且這屋子也太什麼了吧,誰敢來這地兒睡覺啊!
寒風凜冽,吹得人都都陣陣刺骨的疼,此時俊偉也不再處於遊離狀態,所以我和俊偉也加入到了搭帳篷的隊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