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乾想了想,說道:“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五不全應該是五樣法器,你看你手裏的這個玉眼珠,應該就是那個老頭的,咱們現在要操心的是,怎麼能保住你的胳膊,怎麼把我爸找回來。”
我聽著,也覺得有道理,但是我的關注點,更多的還是在我的胳膊上麵。
我們倆稍微修整了一下,陳乾的傷勢實在太重,我們倆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先去縣裏麵的衛生院做一下處理再說以後的事兒。
我扶著陳乾跌跌撞撞地下了山,天都已經蒙蒙亮起來了。我們的車停在滿壽村的村口,陳乾是開不了車了,這個重擔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陳乾坐在車的後座,疼的直哼哼,我心裏煩躁,腦補的東西全都是這貨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失血過多,死過去了。
說起來也是奇怪,離我們最近的衛生所竟然建在公路旁邊,開著車過去也就兩個鍾頭。
早上六點的時候,我扶著陳乾敲響了衛生所的門,其實這完全是碰運氣,誰能保證著裏麵有沒有值班的醫生呢?
我們的運氣還算好,砸了五分鍾的門之後,一個值班的護士罵罵咧咧的給我們開了門:“催催催,催命呐!”
那護士捂著嘴打哈欠,半邊臉上還張著一顆帶毛的黑痣。
“咋地啦?”護士問道。
“哦哦,我朋友讓狗咬了,您這邊趕緊給看看。”我說道。
“哦……”護士一閃身,我扶著陳乾進到了屋裏。
一個個頭不到一米六的男大夫接待了我們,又把女護士的話重新問了一遍。
大夫看了看陳乾的傷口,推了推眼鏡,顯得有點難以置信:“這傷口,一看就是人咬的啊,怎麼能是狗呢?”一邊說著,還一邊猥瑣地看了我們一眼,眼中盡是不懷好意的笑容,“小兩口吵架,動口可不是這麼動的啊。”
我實在沒心思管他,就催著他趕緊給陳乾處理一下。
衛生所沒有雙氧水,最好的消毒藥水是酒精,陳乾疼的一口咬在我胳膊上。我疼得直抽抽,又不好把他推開。
縫了兩針之後,大夫要求陳乾先在衛生所住兩天,等到傷口不發炎了,再出院。
陳乾的狀態不是很好,從住進來開始就發燒,退燒針是打了一針又一針,體溫就是不見往下降。大夫推了推眼鏡對我說道:“依我看啊,估計是狂犬病,你還是把他往上級醫院轉吧。”
這句話可是嚇壞我了,我看著胳膊上的牙印,糾結著是不是應該先去打一針狂犬……
不到二十分鍾,救護車就嗚哇嗚哇地來了,我跟著護士一起把陳乾抬上了救護車,救護車就又嗚哇嗚哇地開走了。
說是上一級的醫院,其實也是在公路旁邊離這件小診所也就十幾分鍾的車程,但是醫療條件好了不止一點點。
急診門診住院部一應俱全,我們推著擔架車一進大門,醫生護士就呼啦一下全都圍了上來,剛開始我還以為是醫生護士熱情,後來我才發現,原來陳乾是救護車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