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的,安娜你該不會是大粽派來的救兵吧,左邊山脊?”
“你知道現在我們在海拔多少嗎?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海拔5000多米的天山雪峰線上麵啊,從這山溝裏能安全找到古墓入口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現在還要從那廣不溜秋的山脊上往上爬,幹脆你直接一刀捅死我算了。”
我這話並沒有想要針對安娜的意思,而是實實在在的大實話,山溝裏雖然積雪相對厚一些,但樹木林立安全啊。
可要是從那滑不溜就的山脊上爬,估計還沒爬到山頂呢,就已經先滾到山腳了。
“安娜,這次你該不會是判斷錯誤了吧,這張地圖是我從張在古麗古墓棺槨上瞄下來的,應該不會有錯的。雖然這地圖上顯示有好幾條線通往這個不知是誰的古墓,但我們現在走的這條路是路程最短,也最好走的。”
陳乾仔仔細細又看了遍手裏的地圖道。
“娜娜你是不是缺氧了?海拔5000米的時候氧氣是很稀薄的,據相關實驗表明,人在缺氧卻又不足以致命的時候,往往會表現出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陳乾,要不我們在這裏休息一下吧。估計到達目的地還要很遠吧。”李暖提建議道。
“陳乾,我你孫到底有沒有看懂地圖,該不會是把地圖看翻了吧,這他娘的我們都快爬到山尖兒上了,誰會把自己埋在那麼高,那麼冷的地方,把自己當冷凍肉冷凍嗎這是?”
“阿嚏,凍死我了,以後誰再土地龍賺錢容易我就跟誰急,更可悲的是我他娘的還不是為了賺錢,是為了救命。”
向來動腦筋這事兒都是陳乾這孫去做,即便我偶爾去做的時候,那也是諷刺陳乾一下下而已。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我們現在必須馬上離開這裏,那種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了,好像隨時都會要發生一樣。”
“你們走不走?你們不走我就自己走了。”終於,安娜發急了。
“你孫到底有沒有看明白地圖。”
在安娜著急到隨時想要翻臉時,我甩起一巴掌在陳乾頭上,並趁機把頭湊到陳乾耳邊輕聲問著:“陳乾,你丫的現在老實告訴我,安娜這妞兒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可千萬別給兄弟我這個安娜和傳中的安娜隻是恰好都叫安娜。”
不是我張恒看女人,而是從開始到現在雖然時間不長,但這安娜總不讓我放心,除了這妞兒剛開始送給我一把弑天匕首然我有些驚喜。
陳乾一看我著急了,並且還質疑他時,這孫竟然也開始急了。
“刷刷刷”
“嘩啦啦”
“不好,快跑。要雪崩了。”
當我看到山尖兒上嘩啦啦的向下滾動大片白雲似的東西時,就算是這會兒是個傻也都應該明白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向側麵跑,快點兒向我們左邊山脊的跑。”安娜再一次提醒著我們要向山脊方向跑。
不過這次和之前不同的是,這次我們誰也沒有懷疑她的預感能力,而是他娘的隻顧著逃命了。
但是我們遠遠低估了大自然的咆哮能力,剛剛都還看著遠在天邊的白雲般積雪,眨眼間的功夫都已經近在身前了。
“李暖快點兒把手給我。”我大步跳到山脊上的一個大石頭後,趴在石頭上伸手去拉落在後麵的李暖。
“張,你要是拉不上來我老姐,我就一腳把你給踹下去。”
當然了陳乾並不是幹看著的,因為這覆蓋了積雪的光滑石頭,如果不是陳乾和安娜在後麵拉著我的腿,這會兒不要去拉李暖了,我自己也都滾下去了。
嘩啦啦的一通積雪,終於還是擦著我們站立大石頭的邊緣,向下滾落下去了。
當然了,在最後一刻我當然是把李暖給拉了上來。
就這樣,我們四個人眼睜睜的看著平時那麼溫柔、且被那麼多人認為是浪漫象征的白雪,此時此刻竟然會有著這麼大的威力。
寒冷?嚴寒?還是刺骨的寒風?
這會兒這些早就已經不再是他娘的問題了,而是我、陳乾還有李暖三人後怕著如果這次安娜沒有同行,又或者安娜沒有及時阻止我們繼續向上爬,錯過了逃亡到這山脊大石頭上最近的距離,那麼此時此刻我們幾個又會是什麼一種情況和後果。
“媽呀,好險。這次差點兒就把命給交代了。”我一屁股坐在石頭上,兩腿一攤後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