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感覺我們早晚都會找到的。所以才要你們快點兒休息,要不然明天怎麼有精力去找呢,哈哈!你們都上當了吧,都給我騙了。”
我明顯感覺陳乾有些不正常,從陳乾的表情和陳乾的話都有些不對勁兒,感覺陳乾肯定不對勁兒,或許和我剛才窗戶上看到的那個枯瘦身影有關係。因為在他一本正經的說過其實兩個字,想要接著往下說的時候,眼睛往窗戶猛看了一下,然後就話風大變。
不但什麼也都不再說,還一再的催著我們快睡。
“小張子,你他娘的一個大男人躺在床上合適嗎?來,過來和我在這邊兒地上湊合一下。”
“老姐,安娜你倆去床上休息吧。天馬上就要亮了,在天亮之前我們還能休息一會兒。明天還有好多事兒要做呢。”
我沒怎麼說話,從床上跳下來正想去和陳乾擠在門口坐著睡覺時,陳乾讓我順便把拉住吹了。
我本來都已經走到門口了,看陳乾事兒又多,就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重新回過頭去彎身吹滅了隻剩下一點兒的蠟燭,就和陳乾肩膀扛著肩膀靠在門上睡覺了。
雖然屋子不大,但陳乾讓我和他睡在門口,還背靠著牆是有他的道理的。這點兒不用陳乾多說我也明白。這春華村雖然表麵看上去隻是一個村子,但事實上並沒有表麵那麼平靜。就好像多少條大河上表麵看似的波瀾不驚下,總有著波濤洶湧的暗流攢動。
這很多時候,越是安靜就越是不安生。
不知為什麼,在床上躺著的時候我一點兒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可和陳乾在這門板上靠著的時候,卻是誰的傻香。不多會兒就感覺自己睡著了,不但睡著了,而且都還睡的很趁很沉。
或許是我們都太累了,這段時間那根緊繃著的弦都太緊了吧。以至於本打算天亮就出發的我們,到我們醒來的時候,都已經中午了。還是光線透過窗戶的一個破洞照在我眼睛上,我才迷迷糊糊,腦袋有些發蒙的睜開了眼睛。
娘的,這都什麼時候了。陳乾這家夥平時那麼不愛睡懶覺,這次怎麼沒醒啊?
“起床了,起床了。你們還睡呢,看天都什麼時候了,再不起床就不用起了,都直接又一個明天了。”
我連喊帶踹的踢著陳乾,當然了我沒去踹李暖和安娜,因為他倆被我這麼一嚷嚷,雖然一臉朦朧,不過還是晃晃悠悠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坐在地上睡覺真心不舒服。不是屁股坐在地上的嗎,怎麼腦袋昏昏沉沉的,有點兒頭疼呢。難道說轉移了不成?從屁股上轉移到腦袋上了?
什麼跟什麼啊,屁股受涼轉移到腦袋上,我這思路也真是沒誰了。
“陳乾你丫的傻了,看什麼看啊,都中午了。”我看著同樣兩手抱著腦袋不說話的陳乾,順帶著踢了他一腳說道。
“我們行李嗎?”
“我們行李怎麼都不見了?”陳乾身體晃了下,一手摸著腦袋,一手扶著門說道。
原本我們都還各自感覺著自己的不舒服,可被陳乾這麼一說,當時什麼頭疼屁股疼的全都無影無蹤了。
因為原本集中放在屋子角落的背包都不見了。
這些背包裏不但放了我們所有更新的下墓裝備,而且還有壓縮食品和李暖的急救藥物。這些東西加起來雖然也有幾萬塊錢,可現在並不是錢的事兒,而是我們保命的家夥事兒。
如果這些東西丟了的話,也就是等於我們就必須打道回府了,根本不能再下墓了。如果沒了這些裝備下墓的話,無疑就等於自己找死。
“什麼情況?我們的東西被盜了嗎?”
“可是,昨天我也沒聽到有聲音,而且我和陳乾是直接堵在門上睡的。整個房間就這一個門,就算我倆睡的像頭豬,也不可能別人開門都不會醒吧。”
“陳乾,該不會是見鬼了吧?”我突然後背一涼看著陳乾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