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暇十分劉均方和吳建國最喜歡來二爺家門口下棋,還喜歡逗二爺家的看門狗,狗是普通的中華田園犬,也不知道二爺平時怎麼訓練,這狗比人還聽話,叫它咬人就咬人,說停馬上就蹲下。狗有個名兒“三萬”。不知是老家夥愛好麻將還是隨意而發,但有個更準確的說法,二爺曾經在帶領過三萬人馬援朝,反正三萬這名字就叫了五六年。
劉均方曾和二爺談及過當年的事兒,二爺一臉瞌睡的告訴他“政治就是個婊子,部下都是狗”
當時的劉均方不過是個高中生對這些事情不理解,回去問老爹。
老爹隻是告訴他,“這個婊子不是誰都可以玩”
政治這個問題一直糾結劉均方,直到他上了大學,多讀了幾本書腦子裏麵才有模糊的概念。
二爺還是經不住象棋的誘惑,和劉均方下了三局,劉均方慘敗,還一直和老爺子痞棋。若不是老爺子這些年性子變好,定要拿出鞭子給劉均方一頓抽。
一晃三天過去,這幾天劉均方除了和吳建國到河裏洗澡,就拉著二爺的“三萬”和陳思奇上山去溜達。“三萬”有獵犬天賦,陳思奇這女漢子第一次帶這“三萬”上山就咬了幾隻斑鳩回來。晚上還親自下廚做了一鍋湯。
二爺特別喜歡陳思奇,不為別的,就因為敬佩陳思奇爺爺是個英雄。
齊東南帶著一個長的像婊子的女人往村裏走,那女人一路都在抱怨。
“齊東南,這山是有多高?早知道這麼遠我就不來了”既而又指著鞋“你看我昨天剛買的一雙三百多的高根鞋,現在成什麼樣了”
這女人名吳春寒,以前是酒吧舞女,後來因為齊東南去酒吧小醉了幾次,開著吉利金剛帶著她到三星級賓館住了幾晚,就此從良跟了齊東南,即使婊子從良她也是個婊子,骨子裏生來就沒有貞節烈女的範兒,跟了齊東南三個月又和別的男人上床,就不知道齊東南是為什麼原諒她。東南也是命苦,爹娘死的早,偏偏找了個女人還是個賣的。
吳春寒猛看到有三分純潔,卻不能細看,一雙狐媚的眼睛,臉蛋上長了幾顆痣,可能是因為經常打胎,身材有些走樣,頭發帶點黃色。說話的聲音和叫床的聲音區別不大。難怪能迷到齊東南。
“壞了我們在去買”齊東南說這話時表情不定,三百塊雖然不多,但對於這個自己努力拚搏的男人,那也是塊肉啊。
“那就買上次你舍不得給我買的那雙”
“要兩千多呢”
“你買還是不買,不買老娘就回去了”
“買,出去就給你買,姑奶奶,你就走吧”
齊東南和這女人一路討價還價終於把她忽悠到村口,不巧劉均方正帶著陳思奇在村口溜狗,後麵還跟著手拿黃瓜的吳建國。
“東南!”劉均方見齊東南親熱的走上前去和他打招呼。
齊東南看見了劉均方身後的陳思奇,然後和劉均方笑了笑,就沒在說什麼。牽著吳春寒往自家方向走去。
“東南,什麼事兒這麼急啊,不聊幾句?”劉均方衝著齊東南的背影喊。
吳建國搖了搖頭說“嫂子,你太漂亮了,東南看見你不好意思”
“滾一邊去,你去把東南叫回來”
“我看還是算了吧,嫂子,你說呢?”
劉均方一臉的不解,兒時的夥伴關係那麼好,不應該這樣。
“大哥,東南已經變了,從他爹死的那天起他就變了”
“為什麼?”
“誰叫你這麼優秀,除了我,誰都嫉妒你”
這邊齊東南正在數落吳春寒。
“你為什麼長的沒有劉均方身邊那個婊子漂亮?”說完又蹲在自家門口,把頭埋進膝蓋裏。
“你說我是婊子?”
“你難道不是婊子嗎?,你不覺得?”
“好啊齊東南,你把我忽悠到這裏就開始嫌棄我了?,行,我走”
“滾!有多遠滾多遠”
吳春寒並沒有滾,而是坐在地上,眼淚順著臉頰流。
“東南,我知道,我以前不正經,出賣過肉體,但我是真心想和你好,那次和那個男的其實什麼都沒發生,隻是想看看你到底有多愛我,曾經有一個男的口口聲聲說愛我,卻把我推向別人的懷裏,為他掙錢,當我遇到你時,你的樸實,你喜歡把自己偽裝成城裏人,卻裝的一點也不像的皎潔,我就知道,你是個好男人,隻是自尊心很強,我脾氣恨壞,我做那些事兒,也隻是試探你有多愛我,如果你不愛我,就不能忍受那些,我不滾,即使你要我滾我也不滾,這輩子,我都纏著你,前二十年我出賣了肉體,後半身,我的靈魂隻屬於你”
齊東南站起身,看了看南方“大抵命該如此”齊東南對這天空說。然後撲上前抱住吳春寒,痛哭抽泣。
劉均方和吳建國站在玉米地裏看著這一切,陳思奇笑了笑,帶著譏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