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人盯著鄉委大院裏的吉普牧馬人,眼神裏滿是憐愛,還夾雜其他很難表明的情素。這女人便是陳思奇的母親趙馨箬,趙馨箬在陳思奇三歲的時候便跟了一個美國男人,順理成章的和陳思奇的爹陳良慶離婚,雖說當日是趙馨箬背叛陳良慶,事情過了這麼多年,陳良慶也沒恨她。趙馨箬回國後的一切都是陳良慶的安排。
隻怪趙馨箬當日有眼無珠,陳家在中國的勢力不說是權傾朝野,國家大事也能插上幾句嘴,中央常委就有兩個是陳家人。
陳良慶20歲有一個女人故意接近他,把他當作了上位的跳板,陳良慶在經曆這段感情痛之後便回鄉下,想去找個安靜的地方忘記那個女人,不巧在在這個時候認識了趙馨箬,兩人很快墜入愛河,陳良慶怕趙馨箬也和上一個一樣,遲遲沒帶趙馨箬回家,也沒公開自己的身份,直到陳思奇三歲,趙馨箬背叛他和美國男人滾了床單,陳良慶才公開自己當時副市長的身份,趙馨箬後悔莫及,但事以至此無力回天,她便和那美國男人奔赴美國,陳良慶便帶著女兒回家,之後為了忘記兩段感情傷,他便讓自己成了工作狂。
“去五全村”趙馨箬徑直出鄉委大院。
鄉委的幾個小老大本想著出來接待,但見趙馨箬的表情就知道不是個善茬,沒敢上前搭訕,怕是兩句話沒說好烏紗帽不保。
此時劉均方正在田地裏視察,吳建國走在後麵,頂著太陽戴這草帽站在地裏,玉米就要成熟,又到了一個收獲的季節。
“大哥,咱村不適合種玉米高粱,而且這類作物經濟價值低,村裏坡地多平地少,我們可以試試種水果”
“你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但實施起來難度不小啊,鄉親們世世代代種的都是這些玉米、土豆、紅薯,要想改變他們的思想,難啊”
劉均方抓了一個土塊在手上捏碎“現在的土壤已經不適合繼續種玉米這類作物,必須得改變方式”
劉均方說著往回走。
陳思奇正在給劉均方打掃辦公室,見劉均方回來,遞上茶杯和濕毛巾。
“去看了有什麼收獲?”陳思奇問。
“收獲也不是很大,我們這裏是山地氣候,都是坡地,如果種點水果之類的經濟作物更有收益”劉均方喝了一口茶接著說“開展起來難度大”
“慢慢來,別著急”
“三年,我一定要把五全村做成全縣最富裕的村子”劉均方看著陳思奇,眼神堅定的說。
陳思奇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裏五味雜陳,其實隻要陳思奇一句話,這個村子一年就可以變成全縣第一富裕的村子,甚至全省最富裕的村子都有可能,但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想要靠自己的努力,眼前的這個男人現在還不需要她的幫助。
“你一定行,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陳思奇想給劉均方擦汗,還是被委婉的拒絕。
“嫂子,村口有個女人自稱是你媽,讓你過去見她”吳建國啃著黃瓜說。
“我媽?”陳思奇一臉詫異。
“還帶了兩個黑衣西裝漢子”吳建國啃了一口黃瓜一臉淫笑“身材到是不錯”
“你媽不是在美國嗎”劉均方說。
“我怎麼知道,我都十八年沒見過我媽”
“嫂子,你還是去看看吧,那女人和你有三分相似,我覺得應該不假”
陳思奇將信將疑到了村口,趙馨箬一見陳思奇便興奮的上前想要抱她,卻被陳思奇一把推開。
“你是我媽?”陳思奇盯著趙馨箬。
“孩子,我真是你媽”
“不,我沒有媽,她早在十八年前已經死去”陳思奇的眼淚滑落。
“孩子,我真是你媽”
“我沒有媽”
陳思奇衝著趙馨箬吼“早在你拋棄我和我爸那刻起我媽就已經死了”
趙馨箬走上前想要抓住往後退的陳思奇,陳思奇用力掙脫,不小心把趙馨箬推倒在地。
誰知趙馨箬真起身便給陳思奇一耳光。
陳思奇笑了,眼淚依舊順著臉頰滑落,笑的那麼譏諷。
十八年前趙馨箬和美國男人跑了,丟下年幼的陳思奇,軍區大院很多小孩子都有母親的陪伴,唯獨陳思奇的少年都是在爺爺和一群保鏢的保護中度過,小時候她欺負別人,看見別人都媽媽疼,而自己卻隻能趴在爺爺懷裏哭,問為什麼自己沒有媽媽。爺爺隻能告訴她,媽媽死了。當她漸漸長大,從大院其他人的嘴中聽說,原來媽媽是和美國男人跑了,不要她了。去美國過上等人的生活。年幼的陳思奇開始懂事,在心裏,強迫自己說沒有媽媽,她隻有爺爺和爸爸。
十八年後趙馨箬因為陳思奇小小的失誤便動手打了她。吳建國捏緊手裏的黃瓜,劉均方撿起地上的石頭直接砸在其中一個保鏢頭上。
黑衣保鏢畢竟是受過訓練,頭上被砸出一個窟窿,不住的流血。但還是堅持站在主子旁邊,保持攻擊的肢勢,不曾後退半步,另一個保鏢性子有些急,見自己兄弟受傷便忍耐不住,想要上前打劉均方,還沒來得及挪動,便被吳建國一棒子直接打暈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