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世上有一條名為忘川的河水,我從不曾考究它名字的來曆,也從不問那水有何神奇,隻想讓你知道,不管世上有沒有那樣的河流,你都要記住在你的生命中總有燦爛的陽光,你永不要將它失落。
每年五月,我都會期待靜靜盛開的山穀百合,欣賞那惹人愛憐的小鈴鐺花瓣,幻想著它是這天地間最美的花,在風中搖曳著它的夢,然後將夢中的幸福隨風灑落。
我常會想起你,想著一頭長發的你是否已像那山穀百合,擁有了一方夢想與幸福。數著盛夏的陽光,我總情不自禁地在街頭那些匆忙走過的人群中尋找你的身影,或是隨性地對著天空喊出你怪異的名字引來周圍人的注視,那會讓我很高興,盡管會被人當傻瓜一樣看待,至少在那個瞬間我能找到被你目光追隨的感覺。
知道嗎?現在的我總隨身帶著巧克力,因為那是你最喜歡吃的食物,每次想你,我都會拿出它想象你吃著它時的甜蜜與幸福。
你會在哪裏?你現在在幹什麼?是不是還傻傻地跟著那個神經大條的家夥,乘著你自由的翅膀周遊在城市的某一處……
知道嗎?現在我有了一個新的綽號:馭風小子,或許我能在某天,在世界的某一處角落,聽到你唱首有關風的歌曲,暫且我就叫它《馭風》吧。
君尚安整理著大衣衣領,而後將戴在頭上的帽子輕輕向著眉端拽了拽,對著鏡子左右瞧了瞧,他確定以這個樣子走在大街上是不會被人輕易認出的,這才鬆了口氣走出房間,向著慕容洛的房間走去。
不怪他每次出門都這麼小心,實在是他一個男生長著一張比女孩子還招搖的臉,也就怪不得走在大街上總有女孩看到他後會驚呼:“長得好靚!我喜歡!我惦記!”
當年紅色鴿子出道他的緋聞就從沒停過,他到不介意那些媒體時不時將他跟某女人、某女歌星、某女總裁聯係在一起,他最不能忍受的是自稱紅色鴿子的女歌迷,卻在紅色鴿子的官方網站裏構思著他跟慕容洛同性戀的故事!
這是個多麼荒謬的世界!
他更沒想到那種無聊的故事居然還大受追捧,現在打開網站隻要隨意一搜到處可見“安洛家”“安洛窩”,似乎紅色鴿子除了他和慕容洛兩個人再沒別的人了,想起其他成員看著他捧腹大笑的樣子,他真巴不得那些歌迷給他一個安樂死。
樂隊的吉他手慕容洛在加入紅色鴿子前便有很多粉絲,自從組建了紅色鴿子,他君尚安就莫名其妙成了某些粉絲的仇敵,想起時不時就會收到的 “恐嚇信”,他就覺得歌迷實在是不可理喻的生物,他一個男人竟變成了情敵,這可笑不可笑!
話說回來也是,你說這娛樂公司也有毛病,你推新人就推唄,非要看完本事看長相,還偏把長相耐看的湊一撥說是商業價值巨大,這簡直就是變相的罵紅色鴿子成員是靠臉吃飯的,完全低估了他們的本事。
心裏忿忿不平,人已走到慕容洛的門前,他輕輕敲了下門,就聽見裏麵傳來一聲,“進”。
推門走進,君尚安才發覺屋子裏的氣氛不太正常,原本說好一起去棚裏做音樂的慕容洛正倚在窗前沉默不語。
以往,每有人進屋阿洛都會主動招呼,今天這是怎麼了?
“阿洛?準備好了?走?”君尚安輕聲問道。
窗前身材挺拔的男子輕輕扭頭,相當英俊的一張麵孔竟被陰沉沉的表情籠罩,那表情看在人眼裏實在有些邪惡與恐怖。
“小安,我不去了,你跟別人去吧。”
“怎麼了?”
“我……”
君尚安看到慕容洛一雙眼冷冰冰地瞪著寫字桌,而後像是壓抑著無可比擬的怒火說出了淡淡的四個字:“我被炒了。”
君尚安一愣,腦海中有那麼四五秒的空白,而後幾乎是憋著笑地問道:“你?被炒了?”
回答他的是慕容洛那雙死魚眼。
以慕容洛眼睛目前的醜陋神態仍難掩住他那雙迷人的雙眼散發的魅力,也難怪有那麼多歌迷非要叫嚷著君尚安去某某大街或者某某廣場決一死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