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指慕容洛,君尚安笑道:“你小子談戀愛了?被甩了?”
“屁!”慕容洛這次回答相當幹脆,“我能被甩?從幼兒園開始就一直是我甩別人。”
被慕容洛搞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君尚安皺著眉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一個連麵都還沒見過的臭丫頭居然放我鴿子。我真不明白她寄來她的資料她的樣碟究竟圖個什麼!”看著君尚安一臉疑惑,慕容洛手指自己桌上的檔案袋接著說道:“你也知道咱們逸雅公司前一陣子最大手筆的活動是什麼,是關於‘顏’樂團的選秀,自從成功推出咱們紅色鴿子,公司就一直緊鑼密鼓地計劃著再推出一個女子樂團搶占市場,報名的人有多少我想你比我還清楚。幾位女成員都是通過一層層的選拔留下來的好手,更有小荻這樣的女孩加入,‘顏’基本上已經坐實了女子樂隊第一的位置。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顏’並不隻有這幾個人,從一開始就存在著一個隱形人,而那個隱形人居然是公司老總看了投遞來的資料、樣碟、相片直接內定的。當我什麼?當我這個製作人、總監是空氣嗎?”
腦袋使勁地搖了搖,慕容洛一臉無法相信的表情,“我不知道那個女孩優秀到什麼地步,居然可以不通過選拔而直接內定,而更讓人氣憤的是,這個所謂核心力量的丫頭現在竟然不翼而飛了,老總已經明確表態,在沒有找到她的確切行蹤前,停止‘顏’的一切活動與策劃,那麼我廢了這麼久心血為這支女子樂隊打造的首張專輯就麵臨冷藏的處境了!憑什麼?憑什麼!就憑一個臭丫頭。”
氣憤地對著空氣揮出一記冷拳,慕容洛覺得似乎隻有這樣做,才能表現出他心裏對這個所謂隱形人的憎恨。
“哦!”君尚安一臉恍然大悟狀,看著慕容洛說道:“敢情你是被煮熟的鴨子給炒了。笨啊你,查檔案聯係地址呀!”
“電話聯係不上,找到資料上提供的家庭住址,說那家人上個月就搬走了,至於搬到哪裏沒人知道。打聽這家人以前的消息,鄰居讓我先出示警察證件,我說我不是警察,他們又說他們是很有公德的社會一份子,絕不會把別人的信息透漏給無良小報!我像小報記者嗎?原本有個照片我還能發個尋人啟事,問題是不知道哪個缺心眼的把她照片也給摳走了。趕上個站著茅坑不拉屎的家夥,我就不明白為什麼老總就那麼死心眼,沒有這個隱形核心地球還不轉了?”
君尚安張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看著慕容洛,他實在想不通以慕容洛的才氣與手筆外加紅色鴿子的頭銜居然還處於被“炒”的地位,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印象中,排隊擠破選秀場大門的火爆情景簡直可以用無以倫比來形容,難不成這個煮熟的鴨子為了給慕容洛留下一個“更完美”的印象而玩起了這手花招?
這年頭,有些人為了出名不擇手段,炒作已經成了這個時代的必然畸形產物。
“那先聽聽樣碟吧,老總不是那種隨便衝動的人,咱們先聽聽樣碟,看看究竟是什麼打動了老總再想辦法。”
“樣碟?”惡狠狠地瞪了眼檔案袋,慕容洛幾乎是咬著牙根說道:“也不知道誰的屁股那麼沉,愣是將樣碟給坐成了四瓣,你讓我怎麼聽!”
君尚安沉默了,他忽地明白了眼前的慕容洛正經曆著什麼,走到慕容洛的身邊,君尚安抬起手放在高出自己半頭的慕容洛肩頭上,柔聲說道:“鴨子已經飛了,你還指望著它能主動飛回來趴回鍋裏乖乖待著?算了吧,別跟自己較勁。”
慕容洛冷哼一聲,依舊低頭生著悶氣,而此時的房門竟被突然推開。
“洛哥,關於‘顏’的事咱們必須……” 推門而進的是個青春靚麗的女孩,正是片刻前慕容洛話裏提到的小荻,看著屋內的君尚安與慕容洛異常親密與曖昧的樣子,她忽地想起了官網上的那些故事,生生將下麵的話咽回肚裏低頭說道:“改天說也行。”說完話便轉身離開並隨手帶上了門。 君尚安一臉茫然地看著門,等他轉回頭再看慕容洛時,發現那雙死魚眼正冷冷瞪著他放在他肩頭的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