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碟,把那個水杯拿來。”
“洗碟,拿瓶水。”
“洗……”
“你是沒有手麼?”在簡某某的反複剝削下,難堪重負的袁希終於暴發。
打從上次信誓旦旦要給簡柳買一箱lamer之後,袁希就被逮住小辮兒,任簡柳作浪興風踏他的頭上,他自己知道理虧,能夠忍就忍。
可在咋忍,某些人就是給點陽光就燦爛。
欠得心慌。
寧欽斐正開著現場直播,這一段談話被絲毫不漏地播放進瞧現場直播的看官耳朵裏,大家即是奇怪又覺發蒙:
(他們這是幹嗎呐?)
(夫夫間的小風情,咱們不明白。)
那些彈幕算不了什麼,一直到曲誌阜無意中從他後邊經過,問了一句:“在幹麼呐?”
寧欽斐手一抖,在搜屋子的時候開了數槍,他瞧了這些彈幕,輕聲答複:“現場直播。”
(曲大哥出現了!)
(哈哈瞧把衛總駭得,寧寧不害怕,母親摟抱。)
(曲大哥來了,是要兩排麼?)
“兩排?行呀。”曲誌阜拽開板凳在他旁邊坐下來了,悅耳的光電鼠標聲點了幾下,走上遊戲,“陪著你小混混現場直播時間。”
曲誌阜一下刺中了事實,月底將至,寧欽斐的時間還沒有滿,這幾日近乎每天掛著現場直播,遊戲日以繼夜一場場地開,曲誌阜感到,有必要告知他咋混時間。
寧欽斐那樣的情形非常普遍,不少專業運動員都是等到最後一到兩日才豁然發覺這個月的現場直播任務還一點也沒有完成,因此就開始了死亡趕進度,掛著現場直播間談天唱歌兒吃飯的都有,哪裏有人象寧欽斐那樣這樣誠實,隻清楚不停地玩兒遊戲。
曲誌阜在一旁之後,看官顯然能夠感覺到兩個人的磨洋工。
這幸虧了一曲阜在他耳畔指點:
“實際上現場直播呐,非常好混時間的,隻要不做的太明顯,他們都可以接受。”
“就譬如象現在這樣,不要崩如此緊,隨意擺擺龍門陣,他們也十分高興,不是麼?”
看官給的反應更為直接,對他倆無意遊戲隻管談天的行徑,不能不誇獎一句:做得好!
這每句剪下來,都是糖呀。
劃重點了,朋友們。
希望那樣的現場直播能夠多來幾回。
當夜,曲誌阜和寧欽斐兩個人的現場直播談話就被剪成了視頻發布到網上麵,還給頂上了主頁,與之同在的,還有曲誌阜那時首次遇到寧欽斐的那個視頻,哪個想得到,數月以前的緣份,他們現在能夠那麼甜呐?
在匪賊隊的春天賽總冠軍勢頭還沒有全然散去時,許多人注目的夏天賽,衝著他們一步跟著一步欺近。
此次夏天賽一共約請了一佰支隊伍競爭國際賽的名額,當中九十九支是專業隊,惟一的一隊奇葩,就是奪取了春天賽總冠軍的匪賊隊。
打從春天賽結束了之後,匪賊隊己經正式的改型,提升為職業戰隊,可還是有許多人對他們的實力抱著疑心,匪賊隊以前都是和非專業隊伍比,這一次的競賽,麵對的可都是圈中出名職業戰隊,雖然落毛的彩鳳不如雞,可駱駝哪怕是瘦死了也要比馬大。
草根兒隊伍碰上專業戰隊,孰優孰劣還沒有知道。
此次夏天賽和往常一樣,采取播放到各個現場直播平台的方式,終於在指明的曰子中,拉開序幕。
要問當中人氣值最高的隊伍,非匪賊隊莫屬,連導播在切到匪賊隊畫麵時,都特地逗留了數秒,把他們四個人的臉擴放得一清二楚,每一個都是特寫,夠看官舔舐屏。
可是匪賊隊這時候的狀態,也並不好,從昨夜開始,成員們情況迭出,簡柳和袁希出去偷嚐小長臂蝦,回來就不停地跑衛生間。
曲誌阜則在窗沿上碰到一樣翻來覆去難以入眠的寧欽斐,兩個人放天台吹了一晚的輕風。
曲誌阜手癢癢,倏然非常想點支煙,可打從戒了煙之後,身旁連香煙盒都沒有帶,兜中隻有根甜甜圈,沒法兒管這麼多,撕破糖衣,放口中將就繳了。
堅實的水果糖被啃得破碎,臼齒絲毫不留情麵地研磨,隻餘一嘴膩甜。
寧欽斐就是在這時推開了天台的門,看到對方,兩個人麵龐都有一些意外。
好在天台足夠大,之後兩個人一道坐在太師椅上,山寨藤蔓隨著動作略微晃蕩,寧欽斐手中掬著杯溫酸奶,聲音象杯裏的酸奶一般無害,帶著純正的奇怪:“你在耽心明日的競賽麼?”
“是呀。”曲誌阜沒有遮蓋,大方承認了,“不清楚他們現在好些沒有。”
寧欽斐抿了一口奶:“服了藥,我瞧裏邊的燈關了,該是沒事兒。”
他倆,還是那麼讓人擔心。
接下來,寧欽斐複又問出一個問題:“若是明日打得不好,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