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休****推開一切公務,從早到晚陪在姚岸身邊,貨運公司裏唯有許周為知情,他一人進進出出,打點上下,又四處聯絡熟人,高價從戒毒所裏請來一名醫生。
蔣拿寸步不離,姚岸的狀況時好時壞,她的毒癮並不深,隻是從未嚐過這種勝於體膚的苦,像是有一樣最蠱惑人心的東西在向她招手,眼耳口鼻都逃不了這種誘惑。
姚岸用盡全力克製,聽從醫生的安排,鎖在房裏專心治療,白天看書休息,晚上早早入睡。
同事們都以為她重病,打來電話關心,想要過來看望,姚岸連忙謝過她們的好意。
那頭沈綸聽著吳主任的工作彙報,略微走神的看向一直放在抽屜裏的那張照片,姚岸對著鏡頭淺笑,眉眼青澀堅忍,讓人難以想象她屈服時的場麵。
沈綸打斷他:“姚岸是不是還沒來上班?”
吳主任一愣:“對,我們研發室裏的那兩個人,還和主樓的約好了要去看她,不過好像被她拒絕了。”
沈綸蹙了蹙眉,揮手讓他離開。
冷空氣南下,出行已需加衣,寒風颯颯,室內卻溫暖如春。
脫毒並不容易,姚岸每日都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按照醫生的囑咐一步一步操作,毒癮逐漸被壓製住,氣色又恢複如初。
她幾日沒有上班,也不與李婭聯絡,努力讓自己忘掉一切雜念。蔣拿時常帶姚岸外出閑逛,李山中路外的菜場小路是他們每日畢竟之地,攤販對他們早已熟食,斤兩無需報價,稱完直接收錢既可。
姚岸說道:“我以前還想挖塊地自己種菜,可惜弄堂那裏沒有地方,後麵的斜坡是個垃圾堆,不能利用。”
蔣拿笑道:“我以為隻有老太婆愛幹這種事兒,你要是喜歡,我在貨運公司裏騰塊地給你,以後我們上完廁所也可以節約一下,直接澆在上麵,大夥兒還能吃環保蔬菜!”
姚岸嫌棄的推開他,跑去廚房做飯。
三菜一湯轉眼出鍋,姚岸跑去辦公室喚蔣拿,走到門口時正聽他在打電話,“書信聯係?”抬頭見到姚岸,他匆匆撂下電話。
姚岸問道:“你有公事?”
蔣拿笑了笑,隨口應付幾句,牽著姚岸下樓吃飯。
食至一半,蔣拿突然問道:“你有沒有徐英的手稿?比如試卷,筆記本。”
姚岸搖搖頭,奇怪道:“沒有,怎麼了?”
蔣拿隻說隨口一問,並未回答,姚岸直到第二日才知曉。
早晨尚豔陽高照,中午便陰雨綿綿,姚岸站在陽台上收衣服,見到快遞在鐵閘外遞來包裹,蔣拿親自簽收。
下午蔣拿將自己關在房中,叮囑姚岸有事喚他,姚岸窩在臥室裏上網,不由自主的再次搜索了那個人名,手機卻突然響起。
李婭說道:“我們將徐英的一份手稿寄給了蔣楠。”
姚岸蹙眉不解,李婭慢慢解釋:“徐英的身份是聯絡人,很多事情都需要她把關,她牽製的關係也很多,所以沈綸才要千方百計的找到她。我們剛剛查到,徐英和對方的聯絡方式是書信,她每三個月就上一趟郵局,寄送地址是甘肅的一個小區。”
信件送達後不久,便會有最新的貨物湧入濱州,再擴散到瀘川等地,每次的時間都十分吻合,絕非湊巧。書信是一個指令,也是身份證明,信中的具體內容不得而知,沈綸在與甘肅的聯絡溝通中,也許便是因為書信原因而遭遇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