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破平衡(1 / 2)

其實,在戀愛和初婚的階段,陳中澤和我兩個人的關係一直是朋友式的平衡狀態。這種站在廚房讓我覺得兩個人相處其實還是相當有味道的。

有時候像翹翹板,我在這頭,陳中澤在那頭,你高,我低;我高,你低。兩個人聊個天,講個觀點,常常會有碰撞。但這種碰撞似的抬扛又恰到好處地讓兩個人都覺得,這中間的相處,輕鬆又自在。

有時候又像抬水,擔子兩頭,一人一頭。陳中澤經常會心疼我,自然地會將水桶往往他自己這邊搬,讓我承重更少一些。時間久了,這種自覺自願,讓陳中澤自然地進入到了一種半“奴役”狀態。

隻要我叫一聲:“老公,親一個。”

陳中澤無論當時在忙什麼,都會顛顛地跑來,在我的腦門上嘬一口。

坐在床上一起看書,我需要喝水,隻是輕輕咕噥一句:“好渴。”

無論是夏天還是冬天,陳中澤都會馬上掀開被子下床,一杯溫開水送到床頭。

在公園遊玩說一句:“老公,腿酸得不行。”

“行,我背你。”雖然背得有點氣喘,但陳中澤還是背得滿臉紅光。

特別是談戀愛的時候,陳中澤會騎著那輛白鴿自行車,一氣騎10公裏,不管上坡下坡都哼哧哼哧地往上前騎,帶著我在各風景優美的景區轉悠一天。

“謝謝,獎勵你一個親親!”休息的時候,我會摟過陳中澤的腦袋,“啪!”地親上一口,我知道這一招很受用,陳中澤準會享受完“獎勵”後,溫柔地擼擼我的頭發。

我認為,這種“奴役”,其實是男女之間相處時情感的最好表達,過了就會令人反感,少了則沒有了情人的膩歪。

當然,這種“奴役”是相互的,我也快樂地享受著被“奴役”的感覺。

雖然手藝不佳,但我還是會經常下廚,給陳中澤做一桌好菜,並且幸福地看著他快樂地吃完,末了,不忘讓他再誇一誇自己的廚藝。再來個獎勵之吻,那就更好了。

我甚至一度覺得,這種所謂的“奴役”,其實這隻是夫妻生活中的一些潤滑劑,真是要把家務有一個籠統的規整,我們兩人還是平分秋色,各有伸手的。

比方說,周末清理的時候,陳中澤掃地,我就拖地;要是在家做頓飯的時候,我會把菜洗淨,切成整齊的段段。吃完飯,陳中澤抄菜,我就會主動承擔起洗碗的工作。

這樣的角色扮演在很多年裏,讓兩個的生活都很有調調。

“你看,你看,我切的土豆絲真不是蓋的,根根粗細均勻啊。”切菜的時候,我會邀功。

“真正的大廚都是掌勺的,站在灶頭的翻炒才是重點。你看洗碗工都是小工,廚師都是大廚。”這時候,陳中澤就會拿出他的看家本領,並得意地揚揚鍋鏟。

就這樣,他們兩人分工自然地度過了戀愛同居的幾年,結婚的第一年。這期間,從來沒有發生過糾紛,而且配合得嚴絲合縫,兩個人都樂在其中。

這種狀態持續了好些年,說實話,我特別享受這種感覺。但是,這種和諧又平衡的關係,在婆婆到來的第一天,就被徹底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