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他提早回來了,卻沒在家裏看到學長。

又是同樣得情形,打了電話沒人接,大晚上三更半夜,除了酒吧不會是其他地方。

薑城霜二話不說提了鑰匙就去撈人,更離譜的是,連酒吧也找不到人影,調酒師斬釘截鐵得說陸於霏晚上沒有過來,薑城霜卻覺得莫名的不對勁,還有人見薑城霜的臂彎沒掛著總是喝醉被扛出去的人,各個大著膽子貓過來試試有沒有戲,薑城霜越發覺得這地方髒亂不堪,他居然還讓陸於霏夜夜流連這種魔窟。

薑城霜回公寓的路途仍不放棄聯係,電話一通接著一通得打,明明早上才跟學長通過訊息,沒道裏晚上就無跡無蹤,而且電話不隻是沒接,而是根本沒開機。

他垂頭喪氣得回到陸於霏的家,門一關才發現自己早已滿身大汗,他剛跑得急,車裏連空調都沒來得及開,這會關進空蕩蕩的房子,燥燜之氣滾滾而上。

失落之餘,薑城霜勉強說服自己不要再衝出門窮緊張,學長畢竟也這麽大一個人,絕對有應變危機處理的能力……隻是,如果晚上不回來睡的話,跟他說一聲也不為過啊,他還買了一些零嘴回來要給他,如今可能連麵都碰不上他就要回片場了。

薑城霜邊胡思亂想邊在浴室裏衝澡,到臥室拿衣服的時候,卻赫然發現陸於霏的手機攤在地板上,碎成一片片慘烈的零件,一看就是被人重重砸到牆壁上再跌墜下來,不粉身碎骨才怪,而有勇氣對樣對待學長手機的人,應該不出一人。

這一點都不尋常,雖然學長的脾氣有時候很暴躁,容易動怒,耐心也不太好,但他從來不動手,更不會作出摔手機這種歇斯底裏的舉動,能讓學長發這麽大一頓脾氣,肯定並非等閒之輩。

這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薑城霜對著手機的殘骸愣了好幾秒,才察覺是家裏電話傳來的聲音。

薑城霜走到客廳接了起來,沉默不語。

對方顯然知道會有這種情況,率先冷靜得開了口:“陸少,錢已經會到你的帳戶,如果不夠用再跟我說,另外那套房子已經登記在你的名字下,鑰匙寄放在入口的警衛哨,隻要報您的名字就行了。”

薑城霜沉默得聽著,臉色陰沉得可怖

對方像是習以為常陸於霏的脾性,公事公辦道:“陸少,洪先生要我轉告您不要每天都去武哥的店酗酒,煙也少抽一點,店裏那些東西也不要隨便碰,用多了對身體不好。”

薑城霜一點都不想去回想當時究竟聽了多少不該聽到的話,他還沒讓運轉過熱的腦筋消停一會,接下來發生的事,他這輩子永遠不會忘記。

陸於霏最後還是回來了,大概淩晨一兩點的時候。

薑城霜接了電話後寮無睡意,坐在沙發上寢不能眠,時間過得異常得緩慢,讓他有足夠空白的時間能夠冷靜下來思考。

他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而是外頭的動靜已經大到隻要是隻醒著的狗都能察覺,而且絕對不是什麽溫馨的聲響。

他緊繃得踱到玄關,一打開大門,就看到兩個男人在學長的家門口糾纏不休,兩具成熟的軀體一上一下交疊在牆壁上,高個子的男人把另一個纖瘦的人推倒在牆上,肆無忌憚得在深夜寂寥的時刻強取對方的嘴唇,****的氣味不脛而走。

被他強吻的男人欲拒還迎得推斥著對方的暴力,似乎連步伐都施不上力,或許是絕對劣勢的姿態,男人的身姿纖細不堪,風一吹,蒸騰出滿臉病態的緋紅,眼底盡是醉花花的豔色,他漂浮著一雙上挑的鳳眼,迷蒙的媚態彷佛能夠攀著眼尾飛出去,卻先順從地心引力化作淚珠滾落下來。

薑城霜瞬間被扼殺了身為人類的思考能力,所有的激烈的情緒全數化成血性的雄性賀爾蒙,在他的髒腑深處卓然爆發出一隻龐然怪物,在變成野獸的前一秒,薑城霜衝上前把侵犯領地的男人從陸於霏身上扯開,然後緊繃的拳頭就再也沒有放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