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男人慘烈的哀號聲,陸於霏刹那從高濃度的酒精中驚醒,他定了定神,卻發覺事態更加眼花撩亂,他使勁全力想把薑城霜從男人的身上拉開,卻敗在了懸殊的體格差距。
“城霜,薑城霜!”陸於霏就差沒動用拳頭把揍紅了眼的人拍醒,薑城霜已經先行退開,陸於霏晃了一下,趕緊欺上前檢查有沒有弄出人命,結果連對方的衣服都沒構著,就被背後盛怒之下的男人扯回去。
陸於霏酒喝多了,反應能力異常倦頓,根本無力抵抗,薑城霜禁錮他的力道已經失控到讓人感覺到實體的恐懼,他本能得想逃開薑城霜,但隨即被識破意圖的男人攔腰扛上肩膀。
薑城霜已然燒光了理智,學長的抗拒的舉動讓他完全控製不住自己,隻能他遵照本能的驅使,用暴力的手段強迫陸於霏服從於他。
他也得到了學長短暫的臣服,把人扛上肩的一瞬間,陸於霏輕得隻餘衣物的重量,薑城霜一想到剛才居然有別的男人妄圖欺壓在這副身子之上,就覺得憤怒到殺了他都不足惜。
他把陸於霏扛回屋子裏,碰的一聲甩上大門,就再也沒有人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
他直接把人扛進臥室扔上床,陸於霏像破碎的布偶一樣,毫無生氣得躺在被褥上,薑城霜卻能清晰得感覺到他的輕顫,連帶著空氣都凝結著微妙的懼意。
他居高臨下得佇立在床沿,對著蜷縮在床單上的人,沉鬱道:“醒了沒?”
陸於霏卻突然被這句話給激怒,他用酒醉後最凶惡的眼神瞪向薑城霜,怒斥道:“滾出去!”
“滾?我滾得話,豈不是外麵那種垃圾就要進來?”薑城霜眯著眼陰冷道:“你就那麽缺男人,喝醉就跟任何人上床,是不是隻要有人幹你誰都無所謂?”
“閉嘴!”陸於霏頭痛劇烈,眼前暈黑一片,喉頭翻騰著腥甜的乾澀:“閉嘴!你閉嘴!我不用你管!”
他剜刮著薑城霜猙獰的表情,自虐式得低吼咆哮:“我就是欠男人幹的賤貨怎麽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他孱弱道:“你憑什麽管我,這裏是我家,你以為你是誰,給我滾!”
薑城霜隱隱覺得陸於霏的情緒不對,他從來沒有看過陸於霏在他麵前倉皇失態的模樣,開鋒過的鳳眼底下是兩條尚未乾透的淚痕,令學長看起來既脆弱又無助,同時又多了一絲平時不易察覺的誘惑。
難道他就不行嗎,既然那麽需要別人安慰,他願意付出他所以的一切換取陸於霏的依賴。
薑城霜情不自禁得往前壓上床單,卻被陸於霏狠狠甩了一巴掌:“不要碰我!誰準你碰我了!我就是給任何人幹死,也不準你碰!”
薑城霜不再付諸言語,他反手把手無縛雞之力的陸於霏困在他壯碩的身軀之下,陸於霏的衣衫不整,全部都是被男人蹂躪過後的痕跡,薑城霜猛然扼住他的脖頸,向上扭出底下的肌膚,脖子上那枚孤傲的黑痣,被深色的紅瘀淩亂得覆蓋,徹底被凡俗玷汙。
他犯下了他這輩子永遠不會後悔的大錯,不論陸於霏怎麽勃然大怒,卑微哀求,他都無動於衷,他按照雄性與生俱來的野性強迫陸於霏接納他,用粗暴的侵犯發泄求而不得的怨憤,用最卑劣的方式向陸於霏索取情感上等價的回應。
就在那一個晚上,他和陸於霏正式脫離了朋友未滿的階段,他們還來不及成為真正的朋友,或者說打從一開始,他的潛意識就沒有打算和陸於霏成為朋友。
修練千年不成佛,入魔卻僅在一念之差,一語成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