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日出東海一丈高,人間萬事細如毛,丈夫怒見不平事,磨利胸中萬古刀。
上回書說到白菜和董伯方二人江邊長歌暢飲,白菜傳了董伯方自編的所謂九陰真經,看看效果倒也的確拉風。畢竟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風格,加上白菜隻挑威力大、效果炫的戰技往裏編,所以更加讓人有種撥開雲霧見青山的震撼。
酒盡歌罷,兩人淡然一笑,無須客套,徑自揮手而去,當真是說不出的灑脫自在。
白菜這邊兒哼著小曲兒溜回劉府廂房。才一進門,就發現自己床上居然真的躺了人?瞧這鼾聲如雷的樣子,想讓人不知道也挺難。
湊近一看,老六陸大有,背著個身子,睡的正香。
不怪陸大有太不警惕,隻能怪白菜快若風,輕如塵,他不想被人發現,那能發現他的就幾乎不存在。
“喂!”白菜捅捅陸大有:“六猴兒,睡我這兒幹嘛?”
陸大有猛然睜眼,看見白菜,立馬一個翻身下床,居然還探頭探腦的朝門口張望,待看見無人,才重重舒了口氣。
然後他看著白菜道:“大師兄,你膽子也太大了,怎麼也不打個招呼就自己跑出去了?你當這兒是咱們華山啊?若不是我發現的早,佯裝做你,躺在床上睡覺,那肯定就露餡兒了。”
“哦?有人來過了?”
“可不是,二師兄來給你送飯,看見我睡在你床上,隻當你在睡覺,所以放下了飯菜就走了。我怕他們發現,就把你的飯菜吃了個精光。你是不知道,差點兒就漲死我!然後四師兄來收拾的碗筷。我也是裝睡,這才蒙混過去。”陸大有揉著肚子,一臉苦哈哈的表情,說完在白菜身上聞聞,偷笑道:“我就知道,你又去喝酒了。”
白菜自己聞聞,倒是,一股酒味兒。
“辛苦你了。”白菜覺得這六猴兒還真是挺關心自己,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道:“若不是你,我隻怕要大大不妙了。”
“那是。”陸大有一臉得意:“這麼多師兄弟裏,也就我最了解大師兄你。”
“對了,你不是照顧小師妹去了麼?”白菜到走到桌邊兒拿茶喝,隨意問道:“她怎麼樣?”
“還能怎樣。”陸大有聳聳肩,開始穿鞋道:“你大師兄惹她生氣,她自然拿我們出氣,這次小師弟算是倒了大黴,被小師妹一頓痛揍,眼睛都打了老大一個烏青。”
白菜眉頭一皺,心想:這都什麼脾氣?蠻不講理啊!
“小師弟沒事兒吧?”白菜問道,要說華山派師兄弟裏,也就這個小師弟他還沒見過。
“沒事兒。小師妹與小師弟也算熟識,所以下手有分寸,都是些皮肉痛,睡一覺就好。”陸大有站起身,活動活動,然後道:“說來小師弟倒也可憐。當初小師妹與二師兄到福州辦事,扮作一個奇醜無比的村姑,被那青城派的弟子調笑,還是小師弟仗義出頭,結果還與青城派的弟子衝突,殺了一個叫……,反正是青城弟子,什麼名兒我忘了,挺拗口的。本身他林家就與青城派有仇,這下好,雪上加霜。後來他全家都被青城派殺光了。就留他一個孤苦伶仃,小師妹念著他的仗義,還在他被青城弟子追殺的時候救過他一次。要不是天可見憐,讓小師弟遇到師傅,這會兒還不知怎麼樣呢。”
“青城派,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餘什麼的當掌門的?殺人全家也算名門正派?這就沒人管?”白菜摸摸下巴問道,上次陸大有說過一段兒,自己沒往心裏去。
陸大有心想:大師兄這次病的真還不輕,記性也大不如前了。所以提醒道:“餘滄海,如今的青城派掌門。說起來,大師兄你也因為打了青城弟子,所以才被師傅責罰,吃了三十戒棍。至於青城派做的事,雖然令人不齒,但各派掌門沒說話,我們能怎樣?”
“我也打過青城派的人?”白菜搖搖頭,又好奇的問道。
“可不是!”陸大有頓時來了精神,給令狐衝如何結怨青城派的事兒說完,然後道:“就因為這樣,你才被師傅打了三十戒棍。”
白菜撇嘴,心想:什麼狗屁‘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令狐衝也就這點兒出息,換小爺手裏,早沒什麼青城派了!
師兄弟倆東拉西扯的,又說了好一會兒閑話,才笑著分手,各自休息。
按下白菜這頭兒,咱再說說董伯方……其實就是東方不敗這邊兒。
一路回到衡山城日月神教的所在,東方不敗在自己的靜室內盤膝運功,將白菜教的功夫再體會一遍,然後才緩緩收功。盡管白菜隻是用神力催動東方不敗自己體內的真氣,讓東方不敗最直觀的體會行功發勁的要領。但他那可是神力,遠比什麼所謂真氣高級。所以帶給東方不敗最直觀的感受就是覺得白菜內力不僅至剛至陽,而且凝練如精鋼,浩瀚如汪洋。那種光明如六月驕陽,清爽如三月春風的氣息,是東方不敗從來都沒有體會過,甚至想都沒想過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