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問世間武功誰高?直叫人心冷似刀。天南地北隨處飄,隻願一世逍遙。
話說莫大攙扶著裝老頭兒的白菜,向大年隨侍在旁,白菜晃晃悠悠的就出了回雁樓。
就當大家都以為這位高人要回衡山派被供起來的時候,白菜卻帶著倆向導開始清理雜兵小怪了。
在白菜看來,既然衡山城這麼熱鬧,那最後肯定得有個大BOSS才對,打BOSS前要給小怪雜兵得清理幹淨,這是基本常識。不懂這個的,那都不是菜鳥,是菜蟲!何況還有倆熟悉路和小怪分布的向導。雖然實力一般,但熟悉地圖啊,得省自己多大功夫兒。
所以,白菜一聲令下,莫大認人,向大年引路,直接給不大的衡山城來了個徹底大清理。隻要是持刀佩劍的江湖人物,但凡不是五嶽劍派的,不管黑道白道,白菜統統用拐棍兒給人家眉心點個記號,勒令立馬滾蛋!至於幾個混不吝,敢嗚嗷反抗的,白菜也沒客氣,直接就是一拐掄腦袋上,死不死的不知道,躺地上抽是肯定的。
至於為什麼放過五嶽劍派的人,那不是白菜的錯兒,是莫大顧及五嶽劍派的顏麵,沒指點出來而已。否則,白菜又不認識人,他哪兒知道誰是誰啊?準保一路全趕跑了。
別人壓根兒就不明白白菜怎麼想的,這套路也沒見過不是。包括莫大在內,所有人都隻當白菜在立威!在給衡山派的麵子裏子都找回來!所以向大年一路帶著白菜就給衡山城裏裏外外掃了一邊,犄角旮旯的也沒放過。莫大呢,直接給所有不是五嶽劍派中人的武林人士指一遍,他是老江湖,眼光毒辣,認怪……不是,是認人極準。誰什麼名號,哪兒混的,耍什麼功夫,那是一清二楚。一路講解下來,白菜對江湖人士的認知度那是直接提升N個檔次。
等他們一圈兒逛完,剛才還熙熙攘攘的衡山城,立馬就清淨了。不算寬闊的石板兒路上,風掃微塵,空闊無比。就連野貓野狗的都探個頭兒出來張望,心裏鬧不明白:今兒到稀奇,人咋全沒了?
可不沒人了,住城裏的都縮屋裏不敢出來了。這不住城裏的,統統被白菜趕跑了,到哪兒再找人去!
城外倒是挺熱鬧,興衝衝來的這會兒全捂著腦袋往回走。碰見個認識的,不用打招呼,看看對方腦袋,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眼神兒裏全一個意思:“你也被點一個?”
城裏這麼大動靜兒,衡山派弟子們還能不知道?這會兒全跟在白菜和莫大後麵裝大尾巴狼,一個個走路都透著精氣神兒。被人指指點點戳脊梁骨戳到現在,這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憋悶了好些日子了,今兒可算是揚眉吐氣啊!就是老祖出手太快,這也沒留下幾個給咱們練練,否則要是能在老祖麵前表現表現,指不定老祖一高興,給咱點兒什麼好處呢!
沒去劉正風府,莫大引路,那是不可能給白菜引劉正風家裏去的。直接上衡山派總堂。雖然如今門臉兒冷清,氣場不強了,但那也是衡山派的根基所在。
門樓牌坊的自然少不了,一路往裏,到了大堂所在,隻見那橫在門楣之上的牌匾寫的有氣勢,五個鎏金大字:“衡山神劍堂”。
白菜左看看右看看,一臉唏噓。這地方太破了!就連門口石頭獅子都缺個角兒,牌匾上的字是不錯,就是牌匾掉漆了。
莫大看白菜臉色,以為前輩在感慨衡山派如今的沒落。所以將白菜引入大堂落座之後,一撩衣襟,跪倒在白菜麵前。他一跪下,跟在身後的十來個衡山弟子也統統下跪,沒人敢站著。
隻聽莫大自我檢討的說道:“師祖,莫大無能,致使門派凋零,還請師祖責罰。”說完重重一叩首。
為什麼叫師祖呢?還是白菜自己鬧的啊。他揍嵩山派的時候說什麼來著,他當時自稱老夫,而且滿口放炮的說什麼“老夫縱橫天下的時候,你們師傅都還沒出世呢。”莫大自然有自己的情報路子,而且他還能不認識自己師傅一輩兒的人?加上白菜雖然臉嫩,但此時打扮的須發皆白,最重要那實力高深的沒邊兒啊。綜合種種因素,白菜在莫大等人的眼裏,那就是已經修煉到返璞歸真境界的高手高高手。臉嫩那是功力到了返老還童境界的表現,鶴發童顏這詞兒就是為這種老前輩準備的!
白菜摸摸下巴上的假胡子,沒敢用勁兒,怕給扥下來。哈哈一笑,搖了搖頭,信口道:“老夫早就交權了。至於衡山今後如何,隻看你們,與老夫何幹?”
莫大心裏一抖,心想:感情這位師祖還做過掌門來著?
暗自把祖師堂裏掛著的列代掌門畫像一一回憶比對,等看見白菜拐棍兒上的掛著酒葫蘆,莫大心裏再次狠狠震驚,九代掌門柏劍鬆師祖可不就是性烈如火,嗜酒如命,而且常年隨身帶個酒葫蘆?再偷眼看看白菜的臉,那是越看越像。尤其是那三綹長髯,雖然畫像上是黑的,但如果真是這位師祖,如今變白了很正常啊。再一想自己都第十三代掌門了,這位如果真是第九代掌門,那現在少說也得二百多歲了吧?難怪這麼厲害,果然已經修煉成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