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酒是穿腸藥,色是刮骨刀。佛曰:酒,或可不戒;色,不可不戒也!
自西湖斷橋一役之後,日月神教聲威如日中天。東方不敗,天下第一,冷酷無情,劍出殺人的名聲更是讓所有武林人士膽顫心驚
當然,這裏還有白菜的一份兒功勞。這貨假扮東方不敗的時候,一路從山西殺到浙江,招招奪命,式式追魂。陰差陽錯之下,竟為東方不敗斷橋雪恨的大決戰做了個無比完美的鋪墊。而且這貨沒心沒肺,沒皮沒臉,光著腚滿世界亂跑的事兒,居然也成了東方不敗不屑任我行謠言,所以直接用坦蕩手段,以示天下的冷傲性格表現?!至於五霸崗之敗,更也成了東方不敗示敵以弱,誘敵深入,以完成斷橋包圍,一舉絕殺的心智手段。
咱先不說這事兒白菜知道了會怎麼想,因為這貨的心思誰也猜不到。但從這件事最終的結果完全可以證明一點:成王敗寇!混江湖,拳頭大是王道!不管你用什麼手段,隻要最後給別人放倒了,那屁股都能當臉用!至於其過程,自然會有人幫你修飾美化,反正人嘴兩張皮,正也說得,反也說得,輸了就是臭狗屎,贏了才是老大。事實已成,誰還會去說臭狗屎的好話?除非自己也想當臭狗屎!這,就是人心,這,就是江湖!
斷橋一戰之後,東方不敗再次消失於世人眼中。但大家完全表示理解,高人麼,這要是不神龍一現,高高再上的,你讓我們這些普通人怎麼混?大家層次不一樣,所以啊,你別來折騰我們,我們則給你供起來。相安無事,皆大歡喜!
東方不敗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別人是高興了,可有一個人抓瞎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白菜!
咱菜爺雖然實力足以成為這個世界武力金字塔塔尖兒上的避雷針,但這心智麼,那是喉嚨口看***兒——一通到底,就沒拐彎兒的地方!
黑木崖上找一圈兒,沒找到東方不敗,白菜就抓瞎了!這人海茫茫的,我到哪兒去找這麼個長腿的大活人呢?得了,等她來找我吧。反正丫頭能耐大,心眼兒細。我從山腹中破石而出的事兒她一準兒能知道,到時候一定能來找我。
抱著這樣一種不負責任的想法,白菜屁顛兒屁顛兒從黑木崖就跑了。***兒……,呃,不是……,是心眼兒一轉,他就上恒山了。當初與不戒和尚相約福州城見,結果中間顛來倒去的快兩個月了,也不知他們回沒回恒山,咱先探探再說。
一路來了恒山,結果發現恒山派依然是一副人去樓空的模樣,白菜這才著急了。心想:他們不會還在福州城等我吧?古人貴承諾,心思不拐彎兒,看來咱還得跑一趟福州!
打定主意,白菜拿出跑地圖的大無畏恒心,打點起十二分精神,一口氣兒就從恒山直線往福州跑。這會兒他才心中暗恨:媽的,來來回回全靠兩條腿,也不說開飛行坐騎,這他奶奶的不是浪費俺時間坑爹麼!
什麼?騎馬?馬腿兒有白菜腿兒快麼?再說了,遇山逢水的,騎馬還得繞路,這不耽誤工夫麼!
一路狂奔,遇山直接蹦,逢水直接踏,白菜就跟一陣飆襲過境的狂風一樣,六天就直線從山西恒山奔到了福建福州城外。
眼看福州城近在咫尺,白菜這才長籲一口氣,放慢了腳步,找個茶棚歇歇腿兒,順順氣兒。
三碗涼茶下肚,一口濁氣呼出。舒坦!要是換成酒就更舒坦了!
“老板,三碗涼茶!”白菜正舒坦呢,茶棚裏又鑽進一個人來。
嗯!不愧是重要劇情人物,當初沒殺他還真是明知的選擇!
誰啊?萬裏獨行小田田——田伯光是也!
“令狐……,不是,張正帆!”白菜看見了田伯光,田伯光也看見了白菜。隻見他先是一愣,然後一下就撲過來抓著白菜的袖子哭了:“大爺,你要是再不來,我都要上吊了我!”
“啊?”白菜上下看看田伯光,也沒說鼻青臉腫的被不戒和尚揍啊?怎麼這副模樣呢?
“咋了?”白菜問道:“多大點兒事兒啊?至於哭成這樣兒麼?”
“什麼多大點兒事兒啊?那是出了大事兒了!”田伯光用袖子給臉上汗珠眼淚的抹一把,一屁股坐在白菜身邊兒的凳子上說道:“恒山派的尼姑們被人伏擊,定靜、定逸兩兩位師太死了,定閑師太重傷,八十餘名弟子如今隻剩不到五十個,還各個有傷,人人掛彩。你說算不算大事兒?”
“什麼?!”白菜眼睛一瞪:“誰幹的?儀琳師妹如何了?不戒和他老婆呢?不是讓你們來保護她們的麼?”一連串的追問,白菜這會兒還真急了。
“唉——,儀琳小師傅沒事兒。這事兒說來話長了。”田伯光歎了一口氣:“當日登封分別之後,不戒師爺拉著我一路來到福建。結果在絕水嶺正好遇見一夥黑衣人伏擊定逸師太她們一行。那群賊子有強弓勁努,加上絕水嶺山道狹窄,賊子們又用火攻,雖然我和不戒師爺一路衝殺,但最後定逸師太還是在與賊人的打鬥中被弩箭所傷。儀琳小師傅有師奶奶保護,自然無事。但其他小尼姑們……,唉——,總之死傷慘重就是了。等我們退出絕水嶺時,定逸師太已然不行了。她臨終交代,讓我們去武夷山白雲庵與定閑、定靜兩位師太彙合。於是我和不戒師爺、師奶奶三人護送儀琳小師父和其他殘留的小尼姑們去了武夷山白雲庵。結果等到了才知道定閑、定靜兩位師太她們一行也遭到了伏擊。雖然最後總算脫險,但定靜師太卻為保護弟子們而犧牲。定閑師太則被人背後打了一掌,傷了內府,至今也不見好轉,兩人弟子也折損了十來人。如今恒山派上下,均駐留在白雲庵內養傷恢複。不戒師爺和師奶奶要保護她們不敢離開,隻能命我來福州城等你。我已經在這兒等你八天了。若是等不到你,我哪兒有麵目去見不戒師爺他們?可是你遲遲不來,我又有什麼辦法?這不,急的我都快上吊了!總算天可見憐,你總算來了。”田伯光將大致情形講了一遍後,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