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五六天過去了,秦儀每天早上去校場鍛煉身體,不過刀槍棍棒是不允許碰的,聽李三兒說,這是針對他一個人的規矩,搞得秦儀哭笑不得,鍛煉完身體就是陪施芸吃早飯,秦靈兒經過前幾天的事,竟然也出門一起吃飯,在施芸麵前還算規矩,見了秦儀也會平靜的叫聲二哥,但如果是施芸不在場,她連句話都懶得說。
吃完早飯,就是讀書識字,施芸這幾天精神不錯,往往一教就是一上午,吃過午飯,有時秦儀會陪著施芸散散心,不過大多數都是被她趕回去讀書,似乎施芸已經習慣了一個人,吃過晚飯,秦儀會花半個時辰,給施芸按摩,效果還是不錯的,起碼疼起來不會再像以前那般失控。
隻是這些天過去了,酒糟卻遲遲達不到秦儀預想的效果,他十分的疑惑,後來靈機一動,讓吳伯加了些黍米粉進去。
在北丘國,主食有兩種,一種是粟米,一種是黍米,粟米就是小米,不過產量不高,大多用來熬粥做精致的點心,而黍米的形狀成分和小麥差不多,但和小麥又有質的區別,在這個生產力很低的時代,對於普通百姓來說,能天天吃上這兩種東西,可以說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六軍過山,三兒,你完了,被少爺我包圍了,哈哈...”秦儀不由得大笑。
隻見矮桌上,秦儀和李三兒相對而坐,桌上擺著一個畫滿方格的大盤子,足有一米見方,上麵放著許多黑白色的玉珠子,這是北丘國的一種棋,名為對棋,每一個棋子代表一個將軍、一萬兵甲,而盤子下麵還畫著山水圖,表示不同的地形,開始時雙方先選定戰役,也就是抽選盤子上的山水圖,每一幅山水圖都是根據大陸著名的戰役製作的地勢圖,以及明顯的勢力分布。
然後雙方開始排兵布陣,選擇弱的一方,那棋子自然限製的少些,強的一方迂回縱深,地圖很大,手中棋子也多了不少,取勝的關鍵就是占據地利,以多勝少,一子遇其三則亡,一子遇其四則降,一子遇一子兩子俱亡,二子遇一子損一子傷敵一子,當然不同的地圖有不同的打法,攻堅戰各不相同,最後誰能打到對方老家,就算是勝利。
這種棋倒是和華夏的圍棋有些相像,隻不過規則不一樣而已,秦儀隻是玩了三局就掌握了規則,不管選擇強弱,往往是不到半個時辰,就把李三兒逼到角落裏,而且大多數棋子都降了秦儀,搞得他有些妙明奇妙,為什麼自己幾百萬大軍抵不過少爺的幾十萬?
“少爺,您就不能和我光明正大的拉開陣仗打一場嗎?”李三兒鬱悶的說道。
“廢話,一子換一子,你倒是實力雄厚,我換的起嗎,要是都這樣對棋,那就失去了這棋的意義,戰場之上瞬息萬變,隻知道盲打莽撞,實力再雄厚也會被你敗光光。”
秦儀撇嘴一笑,這棋子畢竟不能和真正的戰場相比,因為戰場上要考慮的因素太多了,天時地利人和,彼此部隊總體和個體的戰鬥水平,以及兵種的生克等等,而下棋隻要明白下棋的規則,就能投機取巧,所以下棋隻是娛樂,並不能等同於戰場,以前秦儀可沒少玩過沙盤演練,這種棋對他來說隻是小兒科。
“哎,憋屈死三兒了。”李三兒鬱悶的耷拉著腦袋,每次開局他都是意氣風發,步步為營,可是秦儀的防守太過嚴密,隻要一子離開大部隊,立馬就會被他斬殺或者招降,慢慢的李三兒沉不住氣,就更加迅速的敗下陣來。
“哎,這棋太簡單了,”秦儀說著眼睛一亮,“少爺教你個新棋,想不想玩?”
“好玩嗎?”李三兒眨了眨眼睛問道。
秦儀嗬嗬一笑:“集數千年文明精髓為一身的棋,能不好玩嗎,三兒,去把吳伯請來,他的刀功有用武之地了。”
“得嘞。”李三兒聞言,立馬跳起來,剛才連敗十多局,的確夠他鬱悶的。
根據秦儀的描述,一根梧桐木在吳伯精湛的刀功下,被切成了一個個孩童手臂大小的圓木,而且連棱角也被磨平,拿在手裏精致輕巧,秦儀大是滿意。
“三兒,這有紅筆嗎?”秦儀將一個個圓木放在桌上,有些興奮的說道。
“有,我這就找些朱砂石來。”李三兒連忙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