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兒說的有道理,”趙勝歎了口氣,“若是老公叔還活著,朕還有什麼擔心的。”
“皇兒們,你們要記住,如果朕有一天不在了,你們要善待秦家的子孫。”趙勝再次將視線投向窗外,悠悠的說道。
趙媛三人都忍不住沉默下來。
“少爺,今兒要不要請客?”李三兒跟著秦儀走進來,一臉懷念的問道。
“有那個閑錢,請這群自命清高的文人,還不如去城外施粥。”秦儀撇了撇嘴答道。
“喲,秦二爺,您可是稀客了,裏麵請。”門口的侍者一見秦儀頓時臉笑開了花,就像是看到冤大頭的表情。
秦儀點了點頭,也不答話,埋頭走了進去,隻見詩苑和他前世見過的四合院差不多,隻不過院子大了十數倍,連四周的連排小樓也都高上不少,院子裏有假山小湖,湖裏不少蓮花姹紫嫣紅,湖上有白石橋,橋連通的地方還有不少亭子,不少人穿梭其中,三五成群,時不時的有掌聲傳來,夾雜著不少讚歎聲。
“秦二爺,您是去雅間,還是在這擺上一桌?”侍者點頭哈腰的說道。
“詩苑是吟詩作對的地方,又不是酒樓飯館,就在這吧,給我來壺茶。”秦儀索然無味的說道。
“得嘞。”侍者雖然詫異,但也沒問什麼,答應一聲便走開了。
秦儀往亭中的石凳上一坐,便招呼衛虎兩人道:“你們也坐,喝口茶消磨一會時間,咱們就回府。”
“呃,少爺,你不找那群才子比對去了?”李三兒坐在一邊問道。
“自古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有什麼可比的,文人靠的就是嘴,和他們磨嘴上功夫,還不如自個回家撞牆來得痛快。”秦儀撇撇嘴道。
“可少爺,你別忘了,你也是文人啊。”李三兒古怪的笑道。
“是嗎?”秦儀理順額頭的散發,才反應過來,笑道,“對啊,我也是文人,哈哈...”
“喲,秦二公子,好久不見。”一白衣公子拱手而來,“聽說前段時間二公子身體抱恙,我還想著去府上看看,沒想到二公子吉人天相,這麼快就好了。”
“這是平東將軍張烈的獨子張方,好吃懶做的主,平時可沒少占少爺便宜。”李三兒在旁提醒道。
秦儀笑著站起身:“張兄請了。”
張方也不客氣,坐在秦儀對麵,笑著道:“今日又讓秦兄破費了。”
秦儀愕然,見過厚臉皮的沒見過這麼厚的,難道是以前的秦儀太過好客,才把人養成如此厚的臉皮,想到這裏,秦儀搖頭一笑:“張兄客氣了,些許薄茶而已。”
秦儀剛坐下,不到一會,桌上就聚攏不少陌生人,一個個熱情的詢問秦儀的身體狀況,就連八公子也受到額外的照顧,搞得跟親兄弟一般,絲毫沒有將自己當外人,秦儀隻能客氣的回應。
“秦二爺,您的茶。”侍者端著一壺茶放到桌上。
李三兒連忙站起來,給秦儀倒了一杯茶,還沒來得及給自己倒,就被旁邊的一個公子搶過去:“大家自己人,不用客氣,我們自己倒就行,三兒啊,不用你伺候了。”
李三兒一臉苦笑的站到一邊,似乎早就習慣了。
秦儀心裏那叫一個無語,隻能喝了口茶掩飾自己的尷尬。
“秦二公子,這段時間又做了什麼好詩,讓大家開開眼。”張方一邊喝茶一邊瞅著遠處的小路,心想怎麼酒菜還沒上來。
秦儀放下茶杯搖頭道:“最近一直在家養病,哪有心思作詩。”
“二公子是絕世奇才,區區一首詩還不是手到擒來。”旁邊一個公子奉承道。
看這群人的熱情勁,秦儀還真以為他們喜歡那些打油詩呢,在心裏醞釀一會,正準備隨口來上兩句。
“老羅,你怎麼回事,二公子的飯菜怎麼還沒上來?”一個公子朝不遠處走過的老板喊了句。
那老板古怪的走過來:“各位公子,今天二爺隻要了壺茶。”
“開什麼玩笑,二公子是什麼人物,來這裏怎麼會隻叫一壺茶,快把詩苑最好的酒菜拿上來,爺都餓了半天了。”張方站起來怒道。
那老板一臉為難,看向秦儀:“二爺,您看?”
秦儀搖頭一笑道:“老板,你看我做什麼,你這開門做生意,自然是有求必應,我還能擋著你發財不成?”
“得嘞,二爺,您等著,酒菜馬上就來。”老板一聽頓時眉開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