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什麼話,兄弟們,把這幾人一塊砍了。”另一個絡腮胡子的大漢招呼一聲便拔刀向秦儀等人衝來。
“虎兒,盡全力。”秦儀喊了一聲衛虎,便如同一堵牆般擋在李三兒身前。
眾人見衛虎身體高大威猛,知道是硬茬,在為首大漢的指揮下,全都向衛虎圍攏過去,衛虎收到秦儀的指示,不再留手,仗著力大無窮,一刀掃飛五六個士兵,其中一個矮小的士兵貓腰躲了過去,一刀砍向衛虎,卻聽衛虎一聲叱嘯,丟掉手中的刀子,雙手一輪打飛那士兵的長刀,在那士兵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手抓住他的盔甲將他拋到空中,隻聽一陣骨頭斷裂聲,衛虎竟然在空中抓住那士兵的雙腿,硬生生將他從中間撕成兩半...
隨後趕來的童允客楊尋賈錯等人一臉駭然,同時也明白了,衛虎在和眾人打鬥的時候一直留手,要不然沒人能承受住他的力量,那可是連老虎都能撕碎的人。
“兄弟們上。”楊尋等人既然來了,那就說明要跟秦儀一條船,也不再猶豫,見秦儀等人被圍,立馬招呼手下人衝進圈裏。
童允客等人就溫柔許多,大多是把阻擋的人踢飛打倒在地,並沒有下殺手,但楊尋賈錯等人可不是安分的主,一個個在街頭耍狠慣得人,誰跟他們拚命,他們就會跟你拚刀子,這樣一路衝過去,刀子早就見了血。
為首大漢一見秦儀來了援兵,立刻向一個士兵喊道:“快去請張校尉,就說有人造反了。”
秦儀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站在那裏猶如一堵牆,一旦有士兵衝過來,還明白怎麼回事又被踢了回去。
童允客三人帶著兵眾將秦儀護在裏麵,看到秦儀身後的情況,瞬間便明白了。
楊尋咬牙脫了口唾沫道:“這群兔崽子,整天不幹人事,侯爺,他們人多,我們護著你和這兄弟衝出去,事後咱們找他們算賬。”
賈錯也在旁說道:“是啊侯爺,豪傑不吃眼前虧,在軍營裏鬧事,弄不好會給按上個聚眾嘩變的罪名。”
倒是童允客眼睛一紅,握著手中的長刀怒道:“這群畜生。”
秦儀眯著眼睛看著從大帳裏走出來看熱鬧的士兵,一個個衣衫不整,有的還不停的呐喊助威唯恐天下不亂,哪裏還有一點當兵的樣子,如果放在現在,這些人早就被拉出去槍斃了,再看那些隨行出來的伎子,不僅沒有一點同情,相反還有些幸災樂禍,或者說慶幸。
“童兄,麻煩你替我表明身份。”秦儀歎了口氣,從旁邊的地上撿起一把長刀,“今日凡同謀者,儀必殺之。”
童允客一怔,點了點頭,便向外大喊道:“國公府秦二公子儀,陛下親封執冠候在此,誰敢無禮?”
陛下親封執冠候,這句話倒是沒什麼作用,在這裏當兵的誰沒見過幾個侯爺,北丘國的皇帝很大方,動不動就給人封爵,所以侯爺爵位不低,但人不少,在物以稀為貴的社會,侯爺確實沒什麼衝擊力,不過國公府三個字就不一樣了,在當兵的人眼中那就是天,是所有當兵者窮極一生都還在仰望的地方。
其他士兵都是來伎館找樂子的,自然是樂的看熱鬧,而帳外的幾十個校尉親兵動作稍緩,便被童允客楊尋等人的士兵打倒在地,剛才那個大放厥詞的為首士兵赫然在內。
秦儀走到那為首士兵跟前,冷聲問道:“張校尉在哪?”
那為首士兵聞言吐了口唾沫,才邪笑著說道:“秦二公子是吧,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們張校尉是現任大將軍三王爺趙宏的家將,我等親兵也曾是三王爺府上的府兵,有能耐你現在殺了我們,張校尉自然會為我們報仇。”
“侯爺,”賈錯在秦儀耳邊低聲說道,“此處是軍營重地,我們闖進來已經處於被動,加上這些人都是三王爺的府兵,弄不好會出大亂子,不如我們暫且離開,等明日去廷尉府告他們一狀。”
秦儀將長刀架在那為首士兵的脖子上道:“你有沒有參與此事?”
為首士兵以為秦儀怕了,拿刀子放在自己脖子上隻為壯膽,不由得底氣一足笑道:“有,校尉大人看上這賤婢,那是她的福氣,她卻不識抬舉,校尉大人玩過之後就給了我等親衛,沒想到這賤婢如此不堪,我們兄弟還沒盡興...咳...”
為首士兵不相信的望著眼前的秦儀,發覺自己的脖子一涼,然後就是天旋地轉,腦袋掉了?這是他臨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個問題。
楊尋賈錯等人都是一驚,這家夥還真是瘋子,不過兩人也不是怕事的主,一個是殺兩個也是殺,兩人對望一眼,楊尋就喊道:“兄弟們,全給我殺咯。”
“住手。”
一聲大喊自前麵傳來,緊接著黑暗中跑過來一大堆手持火把的兵甲,身後更帶著一群密密麻麻的弓箭手,眨眼間就將眾人圍在裏麵,那猶如蜜蜂出巢般的士兵,還有那鋒利的弓簇,讓眾人心中頓時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