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羽業氣定神閑的說道:“你這小子隻會空口說大話不成,好,本王就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勝得了本王,本王就以千金贖罪,怎麼樣,一千金可以買幾千條人命了。”
秦儀剛要答應,耳邊傳來一陣微弱的馬蹄聲,可以聽出絕對是一大隊人馬,隻不過距離稍遠,平常人還聽不到,秦儀眉頭一緊,本想著找個溫和的方式打擊他們一下,沒想到管事的來的這麼快,那隻能裝傻充愣了。
“你還不配做我的對手,”秦儀緩緩地舉起右手,伸開五指而後又將小指和拇指蜷起來,最後握緊拳頭向前狠狠的伸出,“爾等殺我百姓,拒不亮明身份,現在我有權將各位羈押移交廷尉府處置,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旁邊眾人都一臉茫然的看著秦儀在那玩弄手指,隻有楊尋賈錯等人,身體立馬緊繃,腰刀漸漸拔出來,三個人一組呈品字型集結在一起,就在秦儀的拳頭向前伸出的時候,所有人轟然繞開百裏羽業向前跑去。
切割機似的殺戮,三人一隊,一人在前先砍馬,兩人在後一人砍殺馬上之人,而另一人在確定馬上之人已經斬殺之後,立馬奔向前麵砍殺另外一匹馬,身後兩人緊緊跟上,就像是車輪碾過一般,頓時血肉橫飛...
百裏羽業的護衛自然是經曆百戰的高手,但是哪裏見過這種打法,眼見一人砍殺坐下馬匹,護衛連忙橫起長槍,不過還沒刺中那人,隻覺下身不穩,立馬被旁邊一人刺中胸口,這些護衛一路隱匿而來,根本沒有甲胄在身,長刀刺入胸口,自然是如切豆腐,再加上護衛騎兵沒有回環的優勢,甚至是人擠人馬擠馬,根本沒有楊尋賈錯等人靈活。
“賊子爾敢!”百裏羽業向後一看,頓時睚眥迸裂,怒火中天,這些護衛跟著自己一路行來,為自己擋下不知道多少災難,眼看著到了寒城,就能好好享受一番,卻沒想到在寒城的城門口被人切豆腐一般殺個幹淨,更讓他膽寒的是這群看似平凡的蝦兵蟹將,竟然出手如此快速狠戾。
“要是虎兒在就好了。”
看到百裏羽業撥馬回援,秦儀心中長歎一聲,身子像鴿子一般追了上去,伸手一抓馬尾飛身跳上馬背,百裏羽業聽到後麵風聲,連忙拔劍向後砍去,可是劍還沒有揮出一半,就被帶下馬鞍。
“快讓他們住手,其他一切好說。”百裏羽業狼狽的爬起來急聲說道。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心疼,感情隻是殺別國百姓不心疼是吧?”秦儀哼了一聲,揚聲喊道,“主動下馬丟掉兵器者不殺。”
“快下馬丟掉兵器。”
百裏羽業一聽,連忙跟著喊道,其實他不是害怕,百裏羽業經曆陣仗也不少,但是遇到秦儀就好像老話說的,楞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瘋子要真是下了狠心,連百裏羽業的性命也留在這裏,那他的皇帝夢就真成了浮雲,而且更讓他生氣的是,他遠遠看見百裏飄雪的衛隊竟然在遭遇斬殺的時候,直接脫離了百裏羽業的衛隊,甚至在秦儀喊完“繳槍不殺”一秒後,就立馬丟了兵器下馬,一臉我們在看熱鬧的表情。
百裏羽業生氣歸生氣,最擔心的還是和北丘國的和談,若是因為一場廝殺而談崩,到手的金山銀山跑了,他可以想象,百裏國的皇帝百裏伯仁一定會廢了他。
“秦儀快住手,你瘋了嗎?”趙媛氣喘籲籲的跑來,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失儀過。
秦儀看到趙媛怔了一下,才淡淡的說道:“如果陛下能舍一民,便能舍萬民,此事罪責在下一人承擔,我也舍了這條性命便是。”
看著秦儀倔強的昂起頭,趙媛無奈的歎了口氣,為了一個百姓值得嗎?
“將所有人用麻繩綁起來,那邊一隊,也綁起來。”童允客等人浴血而回,秦儀指了指百裏飄雪那邊說道。
楊尋繃著紫色的臉,差點吐出來,雖然經受衛虎個把月的摧殘,讓眾人的神經變得粗大,不過用秦儀教的武功殺人還是第一次,惡心的感覺自然是在所難免,雖然如此,楊尋等人還是強忍著跑到一邊找了些麻繩,根據秦儀的教導,麻利的將麻繩截成好幾段,分給其他士兵,順便將百裏羽業的親衛和百裏飄雪等人聚攏到一起。
“這位將軍,為何要綁我們?”一個女兵出聲問道。
秦儀淡淡的瞥了眼那蒙麵的百裏飄雪,才說道:“拒戰而逃,眼看同伴被殺卻不救援,不綁你們綁誰?”
百裏羽業看著手下還剩七八個人,不由兔死狐悲的哈哈笑道:“飄雪,你還不是一樣。”
“等等,”百裏飄雪越眾而出道,“本宮乃是百裏國六公主百裏飄雪,這是國書,請將軍過目。”
“我不是將軍,”秦儀淡淡的說道,“而且不識字,在我眼裏你們都是殺我百姓的蟊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