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魂未定的眾人就這樣被趕了出去,一直走到大街上還是一臉茫然,這就算完了?
秦儀和眾人告辭,然後便向秦府跑去,他心裏實在想不明白,難道百裏國的特使不追究了?絕對不可能,可是問題出在哪裏,秦儀實在想不明白。
等秦儀來到府門口,見大門緊閉,門口連個護衛也沒有,他不由奇怪的上前敲了敲門。
“吱呀...”
“二爺,你總算回來了。”吳伯開門一見來人,臉上大喜。
秦儀點頭一笑道:“母親呢?”
“正在大堂招待天使張公公,二爺,你換洗一下再過去吧。”吳伯好心的提醒道。
秦儀低頭打量自己一眼,尷尬的一笑,原來他穿的還是京兆軍的軍服,隻是頭盔早就被摘去,又在牢裏一夜,身上早就汙濁不堪。
秦儀辭了吳伯走進小院,卻見衛虎正坐在石頭上打盹,身邊還蹲著一人,正給八公子抓虱子,不是李三兒又是何人。
“少爺,您可算回來了。”李三兒連忙站起來,衛虎也驚醒了,八公子更是歡快的跑過來扒著秦儀的大腿。
“坐”秦儀一拍八公子的腦袋,它立馬老老實實的坐在地上,“三兒,你怎麼回來了,身體怎麼樣了?”
李三兒眼睛一紅,沙啞著嗓子道:“多謝少爺惦記,三兒的傷已經沒有大礙,聽說少爺被關進廷尉府,我坐不住就回來了,謝天謝地,少爺您總算沒事。”
“少爺我怎麼會有事,”秦儀嗬嗬一笑,忍不住拍了李三兒肩膀,點頭道,“不錯,精氣神很好。”
李三兒揉了揉眼睛笑道:“承蒙少爺不棄,三兒一條賤命哪敢不好,現在想想這倒是三兒的福氣,斬斷煩惱絲,不用顧忌子孫家室,一心一意伺候少爺。”
秦儀歎了口氣,隨即暢快的笑道:“今晚咱們三人要不醉不歸,慶祝三兒和少爺我大難不死。”
“好。”衛虎和李三兒相視大笑。
秦儀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就匆忙趕去大堂,隻見大堂裏隻有施芸和秦靈兒兩人。
“母親,不孝子讓您擔心了。”秦儀跪在地上說道。
秦靈兒欲言又止,偷偷看了施芸一眼,就低下頭去。
施芸喘了口氣,柔聲說道:“起來吧,三兒的事我已經知道了,你的事我也知道了,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便是大勇大孝,母親隻是一個婦道人家,別的什麼都不懂,隻要看著你們兄妹三人平安,母親就知足了。”
秦靈兒連忙跑過來將秦儀扶起來,紅著眼睛說道:“二哥,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秦儀一笑道:“我也這樣以為的,不知道陛下為何改了主意。”
施芸歎了口氣道:“剛才張公公來時已經說明白了,百裏國的特使百裏羽業與街頭無賴打架,重傷未愈不能主事,所以一切和談事宜都交給百裏國的一個隨行的公主主持,哎,你能活著回來,也是因為那位公主不再追究了。”
百裏羽業被軟禁架空了,這是秦儀從施芸口中得出的結論。
聽趙媛說,百裏國分為兩個派係,一個以太子百裏羽業為首,一個以三皇子百裏禾為首,而百裏飄雪正是百裏禾一派,可以說秦儀是十分走運的,因為他的衝動,給了百裏飄雪一個打擊百裏羽業的借口,她立馬與北丘國暗通款曲,把百裏羽業架空,然後將和談的大功獨占。
秦儀可以想象,不出十日,太子百裏羽業鬥氣逞凶差點破壞和談大計的消息,還有百裏飄雪臨危受命力挽狂瀾的消息,就會傳遍北丘國和百裏國。
“這份恩情欠大了。”秦儀心中苦笑,當然他所說的恩情不是百裏飄雪,而是趙媛和皇帝趙勝。
雖然和誰和談都是談,但是不可否認誅殺秦儀等人,更顯得北丘國有誠意,如果不殺就會讓北丘國處於劣勢,就算百裏飄雪獅子大開口,北丘國也隻能忍讓,可以說趙勝放過秦儀也冒了很大風險。
“對了,大皇子怎麼樣了?”秦儀問道。
施芸答道:“這幾天都是衛虎給他送飯,其他人一概不見,想來大皇子真的轉性了,實在是我北丘國之福。”
秦儀聞言鬆了口氣道:“對了,母親,張公公來府裏有什麼事?”
“自然是來給你傳旨的,陛下親自為你找了個先生。”施芸臉色有些古怪的說道。
“先生,誰?”秦儀好奇的問道。
“公羊少卿!”
“誰?你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