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章(1 / 2)

溫薄青獨自喝了小半瓶酒,腦袋還清醒著。他早年和李謹然混跡於各個酒會晏場,拚酒劃拳行酒令之事不在少數,他書讀的不好,不會舞文弄墨就講顏色段子,因為講得有趣新穎,做人機靈會說話,獲得不少老板賞識,帶著他一起做些不見陽光的生意,直到這些年才有些閑錢置辦行頭,在胭脂粉堆裏揮霍。

一旁的侍者詢問他是否點餐,他見外景已懸掛上夜幕便搖頭,問了這瓶酒的價錢,那侍者報了個數字,他聽在耳裏,笑著抽出兩張紙幣放入對方的口袋裏,說:“剩餘的賞給你喝。”

那侍者笑著哈腰,捧著酒離開。

溫薄青坐了會兒,等司機來後才回去。

到了家,辛淺已經準備好晚飯,兩人磨磨蹭蹭吃了點,又回床上纏綿,幾經宣泄後,他才想起一件事,見時間不算太晚,撥了個電話給李謹然:“忙不忙,有沒有興趣聽我說一件事。”

那頭敲鍵盤的聲音停下來,口吻疲憊:“關於什麼的。”

“投標那件事。”

“你說。”

溫薄青起身進了客廳,才說:“今天同何新禹那小子照麵,他給我看了李彥的投標書。”

李謹然打斷:“那投標書我也看過了,重要的全被打上碼了。”說完想掛斷,這邊人卻喊起來:“別急,我沒說我看的也被打上碼了。”

那頭問:“是看到全部的?報價表明細那頁呢?”

“都有。”

“你明早過來一趟。”

他還未應聲,對方迅速切成嘟因,轉頭的時候看見辛淺站在房門口,隻穿了一件單衣,瓷頸下的鎖骨若隱若現,事業線惹人綺思,她笑道:“你左右通賺,不怕兩頭不討好,既翻了船又找不到岸上?”

他走過去,把女人抱起來笑:“還不是為了賺錢養你們這些小妖精,你說我們男人苦不苦,白天在外麵要伺候大老板,要養活員工,晚上回家了還要伺候你們女人舒服,要碰上你們哪天大姨媽來了,我們還吃力不討好,男人真苦。”

辛淺窩在他臂膀裏嗔笑,半晌後,抬起頭道:“說正經的,你玩得也太過火了,萬一叫那兩人知道你兩頭騙怎麼辦?”她一想到某次看見那個人時,短短幾秒的對視就像船隻觸礁,驚心動魄。

溫薄青躺回床上:“他玩陰鷙,我也玩,哪個做生意的不帶那麼點很勁兒,你別看何新禹那小子溫潤君子的熊樣,背地裏的手段也狠著呢。”

身旁的女人似乎聽得沒勁,軟軟地轉過身說:“隨你們去,隻要讓我們小女人有吃有喝享點虛榮福就行了。”也不管他有什麼需求,蓋上被子就睡。

溫薄青獨自醒著,發了會兒呆,回想到兩年前,何新禹兜著一份合同資料,告訴他隻要他願意給他在李謹然身邊做牆頭草,玩無間道,等他往後出了點兒什麼事,他手上半數李家的財產就是他的,並保他堂妹在牢裏安康。

當時,他看了眼那合同,確實是有法律效力的,就說:“隻需要前頭就好,我那堂妹隻是個虛名,說白了,跟我們溫家沒什麼關係。”

何新禹麵不改色,像沒聽他說的話,就問:“那你願不願意呢?”

溫薄青當下就答應了,兄弟算什麼,有些親兄弟之間還要鬥狠,他在背後陰李謹然兩招也沒什麼。

何新禹簽了合同,離開的時候給了他一張卡:“裏麵有三十萬,你給她各方麵疏通一下,裏麵的日子不好過。”

溫薄青二話沒說收下卡,去了趟監牢視察那邊的環境,地方陰暗潮濕,囚犯萎靡沒活氣,他看了幾分鍾就出來,約了裏麵的監獄長,撥給他五萬,讓他把那姑娘照顧好了,別缺胳膊斷腿就成,然後接下來的事他也懶得再管,揣著剩餘的錢去澳門賭了一把,一下午輸精光後才舍得回來。

隔天,溫虞請了半天假,先去警察局錄了口供,再去醫院看望了曾一航,危險期過了,但人還沒醒過來,和曾父說了兩句話,看見曾小妹打量她,以為她有什麼事,笑著詢問她兩句,她卻不理人,頭也不回地跑了。

曾父說:“敏敏這孩子從小就沒了媽,長成這樣都是叫給她哥給慣的,欠了禮教。”

溫虞笑著說:“不要緊,我家妹妹也是,越長越回去了,我想是因為高考的壓力大,現在的學生比不得我們從前那樣輕鬆,作業多考試頻繁,家長又愛嘮叨,整天念著要擠進名校,小孩子在青春期逆反心理又特別強,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