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虞找了兩家培訓機構,分別聽了兩堂課,各有千秋。先前她嚐試考會計證,因職業道德那部分沒考綱,所以沒過,借了這個機會一起報名。溫虞算了時間,兩個月內能把書本上的東西都背出來,下個月就能考出證書。
下班後,葉瑧約她一起吃飯,提到辛淺的時候,溫虞詢問她的傷勢,她這些日子忙過頭,忘記去看人家了。
葉瑧笑道:“她逍遙得很,姓溫的小子把她當慈禧皇太後那樣端著,呼之則去揮之則滾,乖的跟貓一樣,挺招人羨慕的,我家那位在我懷孕的時候也從沒這樣侍候過我。”
溫虞一想溫薄青的性格,又驚又疑。葉瑧問道:“你堂哥的事你都不清楚?”
溫虞淺笑:“我們兩家人不太親。”
葉瑧說:“他家老人催著孫子結婚,所以他現在得要個掛名老婆。你也知道他身邊有女人,但不算多,基本都是在學校裏的花骨朵,拿不出手,要是叫你爺爺知道他給人家小姑娘****,指不定就被打殘一條腿,所以眼下隻有讓辛淺能出麵去老人家跟前轉一圈,先把人穩住再說。”中途停了會兒,見溫虞低著頭不發言,又漫不經心說:“不過辛淺得意太早,你堂哥是什麼人,不就是六塊錢一個結婚證書嗎,真能讓他浪子回頭野狼回山洞了?他外麵的女人不會斷,她現在覺得可以當屹立不倒的紅旗,等真獨守空閨了,怕得瘋了。”
溫虞笑道:“你是說你瘋了,還是說你想瘋了?”
葉瑧踹她一腳,兩個人又笑了一會兒,溫虞把自己的近況說了一遍,葉瑧皺眉想了想,說:“你那個戶外活動,我老公參加過幾次,內容會重複,去年是去西藏旅遊五天,今年大約不是滑雪,就是帶你們去南極看企鵝溜冰。”
她這話幽默,溫虞笑了會兒,問道:“怎麼去那麼遠的地方。”
葉瑧回答:“領導們變態,為了讓員工鍛煉體能,又有吃苦耐勞的精神。不過也挺有效,我家那位的肚子夠大,每回參加一次必須掉兩斤肉,他喊苦,我倒挺願意他參加的,哪天最好就掛在那邊的,我這裏拿了遺產省心,他外麵的女人沒了依靠,死心。”兩人正在餐廳裏,葉瑧說完,往嘴裏送了一塊蛋糕,看見門口進來個男的,張相一般,但虎背瘦腰,胳膊上全是收緊的肌肉,葉瑧有點亮瞎眼的意思,指給溫虞說:“除非他練成那摸樣的,我再考慮放他一馬。”
溫虞搖頭,說這模樣的都是練了好幾年的。
葉瑧道:“你多參加那戶外活動準能連成,那戶外還帶狩獵遊戲,那可是野外,萬一遇上個黑熊灰狼小命不保,不練好身手怎麼行。”她頓了頓,又補充:“還得帶一些防身工具。”
溫虞聽了,一一仔細記在心裏,葉瑧吃飽後,想休息一會兒,又提起當年追席慕之勇,也恰是那會兒,她認識了辛淺的姐姐,後來得了人家的囑托,就把她從煙塵地帶出來,又是提供吃住,又是介紹工作,直到她傍上溫薄青。
溫虞聽著,覺得某部分跟她挺像,許是女人都有惺惺相惜,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感,所以在關鍵時候互相扶持一把。
葉瑧講到辛薄兩人相遇的那段,偏巧溫虞那邊來了電話,是辛淺的,她看了屏幕上的名字,眉頭一皺,她怎麼給我電話了呢?又抬頭看葉瑧的臉色沒什麼變化,她沒多想接起電話:“怎麼了?”
那頭的有些吵,像是在播音樂。
辛淺聽了她的聲音,抱怨翻箱倒籠地撲出來:“猜猜我今天去哪兒了?你家老祖宗的地盤,我胳膊剛好就勞心勞肺給老人家準備好禮物去了,結果你猜怎麼?老人家看了我一眼,直搖頭,當著我的麵說‘這姑娘不行,趕緊給斷了’我差點想說你大爺的,幸好忍住了。”
溫虞心裏樂起來,問道:“然後呢,真把給你趕出來了?”
辛淺說:“這到不至於,你家老祖宗確實端正達理,來者是客,讓我進去坐了半天,問了我一些家事。我那時就問,我給他孫媳婦哪兒不好了,他就說,一看我這人就覺得煙火氣太重,不是淳樸婦女。”
溫虞聽了也隻是一笑而過,溫家幾口人都糊糊塗塗的過日子,有錢賺就賺,外麵有得玩就玩,享受一把重要,回家能照管老婆孩子就好,溫父已經是兩家人裏最正經的了,但溫家老爺更正經,更明白,絕不糊塗做人,也不拿不義之財,以至於溫家曾經金山銀堆,至今也隻夠他老人家養老而已。
溫虞就問:“那你怎麼跟他說的,繼續裝糊塗?老人家不需要跟他說太明白,說白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