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8章(1 / 2)

溫婉在長姐懷裏哭了一會兒,肚子咕咕叫起來,想到那碗半冷了的麵,也不樂意等加熱,直接往胃裏倒。

吃完後,想起溫虞說的話裏好像另有玄機,試問她:“可是李彥身邊有很多人幫他,那個溫薄青也會幫他。”想到這個堂哥,溫婉不覺作嘔:“其實……當初他也有份。”

溫虞一愣:“什麼有份?”

溫婉又氣又羞:“打我爸……還有,幫李彥搞我。”

溫虞皺了皺眉,低頭不做聲。

溫婉試探道:“姐姐?”

溫虞抬頭看她,眼睛裏濕漉漉的,“婉婉,你別擔心,人在做天在看,他們總會有報應的。”

“真的?”溫婉用幾乎絕望的語氣:“壞人的命總是特別長。”

溫虞抱了抱她,說:“你要相信我。”

“姐,我想睡覺。”

“嗯。”

溫虞送妹妹進屋,哄了一會兒,等她睡覺後,回到房間裏獨思,想起前段時間進警局那會兒的小警察,便打了電話去詢問,誰知那頭的警員說:“孫良蕭警官被掉往省級公安局工作了。”

從市級掉到省級?這是不是降職?

溫虞愣了愣,又問具體原因。

那頭卻以內部調派,不方便透露為理由婉拒。

溫虞隻好掛了電話,先休息一晚。

第二天上班,安宋要求三個設計師先將活動的初賽作品概念交上去。

溫虞第一次接觸這樣的活動,雖然事前找了許多資料,初賽的概念圖紙和解析反複修改過,心裏難免依舊惴惴。

而範晟博這幾天也忙著寫概念稿,沒時間搭理溫虞,偶爾問她拿她的圖紙,瞧了瞧也不過嗤之以鼻地笑,“新手就是新手,沒意思的很。”

範晟博最喜睜半眼看她,顯得更輕蔑點:“我想你有什麼過人的本事,讓上層的領導親點你參家活動,就你寫成這樣,還沒進初賽,讀稿的工作人員就會先勸退你。”

這番話聽著似乎沒錯,但暗藏玄妙頗多,不可言喻,溫虞那時候沒理會,誰知此後不久,流言便傳了出來,多數是說她是靠陪床上位的,床上的本事很大,床下的本領就不見得。故事到後麵,連安宋也編了進去,底下的一個員工沒事兒愛開玩笑,於是在閑暇的時間就和眾人玩笑道:“咱們安經理是個雙插頭,平日裏玩男人玩多了,就想玩玩女的,正巧這姓溫的女人送上門,拉過來一起玩三四五劈。”或者說:“今天我又看見安經理那雙插頭找男人了,那偽娘長得真比女人還女人,怪不得安插頭按捺不住,換了我我也想上他!”又或者等溫虞給安宋送文件的時候,會說:“那姓溫的又進去找叉了,傻缺女人,就知道找插頭,也不找個好點兒的,竟然找個男同誌,哪天得艾滋!”

溫虞聽見他們討論過幾次,附和那人的不多,許多同事就當聽笑話,抱著左右兩頭都不得罪的心態,一笑而過。溫虞雖然也生氣,奈何她隻是個小助理,沒什麼實權,不能當麵和他們理論吵鬧,免得將好不容易得來的工作弄丟,隻好把氣憋在心裏,一言不發地做自己的事情。

但所謂世界上沒有密不透風的強,有一天溫虞進茶水間泡茶,那人又跟一幫同事在調侃:“聽範師說那姓溫的畫稿爛得不行,居然也能參加活動,不知道她給安插座灌了什麼迷湯,竟然迷得他把機會給她。據說前幾天兩人還一起去看房間,恐怕是要住一塊兒了,到時候整個屋子都是艾滋病毒!”

說完後,幾人哄堂一笑。

溫虞在裏間泡茶,本想全當沒聽見離開,誰知轉身就看見安宋黑著臉站在身後,低頭看她一眼:“為什麼杵著不說話?”

溫虞說:“說了也沒用,我又不能把他們怎麼樣。”

安宋又氣又笑:“你倒是懂得忍一時之恨,千萬別逞強。”

溫虞捂著茶取暖,低頭不語。

安宋又聽了一會兒,轉身走人。

溫虞敲了敲門板,開門後見那些人看著她發愣,其中不乏鄙視的眼神,她說:“你們小心點吧,安經理他剛才在這裏。”

有人惶恐:“安經理剛才在這裏?那我們不是要倒黴了!”

也有人無懼:“怕什麼!這事本就是範師指使我們的,安宋真拿我們開刀,我們就鬧到李總辦公室去揭發。”

或者有人把罪名加到溫虞頭上:“安經理既然來了,你幹嗎不通報我們?難道是你打的小報告?是先去通知經理來聽的對不對?你個隻知道陪床的傻缺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