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源集團的董事辦大換血,從主心骨開始徹底翻新,一隻舊蟻不留。
舊董事因何新禹涉嫌多宗商業欺詐,虧空公款逃漏稅務,甚至有人匿名指控其謀殺嫌疑,因而拘留調查,不允保釋。
新上任的董事按股數比例最大,投票通過溫虞為利源的新法人,因溫董是何新禹的法律有效妻子,曾經也有不俗的表現,所以許多舊董事對她的信任度很高。
但是溫虞的來曆並不清楚,年齡和資曆都不夠,重要的是她長得不錯。
年輕女人,但凡長得過去的,總會被人在背後揣摩質疑她能坐上高位所用的是什麼手段,說是憑借實力自然無人相信,所以不論公司還是家裏,溫虞每天都能發現有一兩個狗仔記者跟著。
偶爾,下邊兒的人也會故做試探,或是將某份企業娛樂報的頭條故意放在顯眼的地方讓她瞧。這些人的心裏溫虞很好猜測,無非是讓她漏點馬腳,趁著她還未將利源董事的位置坐穩,再發動一次改革。
他們如此將他瞧貶,她便更要做點大事讓他們啞口無言。
倒是巧,自從她上任徹查利源的壞賬漏款,雖然公司因此負債累累,但股市行的指數上升到一個漲停兩日,不少新的中小企業,更有興致和新的女董事做生意。
認識溫虞的幾個股東和經理,都覺得女人優柔寡斷,不夠果斷幹練,溫虞這位置做不了多久,但區區兩天她卻已經談下了兩筆國內電行方麵的合同,東南亞那邊的一筆最近也有了消息。
如此,不少原本看好戲的董事紛紛鄭重起來,需要重新評估這個利源的新董事長。
這天,溫虞剛開好會議出了大樓。
她現在一身黑色職業套裝,剪了短發,踩上9厘米高跟,更顯得人挺拔不可高攀。
利源裏邊兒即便是小職員也曾和她有過照麵,眾人都在底下說:“之前見溫師還覺得她人柔柔弱弱的,如今這一身派頭可不得了,都趕超咱們蘇總監了。”
有人就笑:“這就叫人靠衣裝。何況溫師……不,應該喊溫董,溫董從前就愛裝,不然哪能有現在。”
兩人在後邊喁喁私語,溫虞在前頭自然聽不著,她剛出門就迎麵撞上個不要命的記者問她:“溫董,聽說你同利源的何董有著舊情,還和利源的現任董事之中的某個人曖昧不清,合起來謀劃利源集團的財產是不是?那個董事是不是就是UA的總經理,他姓李,合謀的理由是因為何董曾經搶了李家的公司,所以你們……。”
溫虞雖然帶著墨鏡,也不妨這高閃光的相機,對著眼睛閃,立即往後退了幾步。
身後恰有一個人衝上來,抬手就給了那記者一拳,對外邊的保安道:“你們愣著做什麼,還不拉出去?”
保安立即上來拖人,誰知那記者偏要較勁:“溫董,你不回答是不是因為這是事實,所以不敢回答!”
這話出來,身後知情者冷眼旁觀,不知情者開始交頭接耳猜測,因是公共場合,有百名員工在場,議論聲逐漸沸反盈天,場麵快難以控製。
溫虞自控著冷靜,心裏難免慌張,何況她說話聲音難以達到很高的音量,更是沒法壓製現在的情況。
那記者不饒不休,溫虞剛想站出來說兩句,那男人卻又擋著她,吼了一聲安靜,這音兒像狂風摧枯葉,立即叫四周的人靜謐了下來。
李謹然掃了一眼人,不怒而威。
再看記者,走上幾步對他笑道:“這位記者說話太沒根據,沒做好準備工作就冒險出來,丟了工作是小,哪天不小心丟了命可就得不償失了。”
那記者見他眉宇淩然,麵容也不是善類,一時被他的話語威脅道,開始結巴:“你……你別嚇唬我!這會兒……那麼多人,可都看著呢……哪天我要是真有什麼事,就是你搞的鬼。”
李謹然不以為然:“我不過開個玩笑,倒是你不要當真。”
“你少廢話!我采訪的是溫董,不是你這種員工。”
“你要真有誠意采訪溫董,就拿出記者去前台做登記,溫董得先了解你的職業背景和報社,才決定同不同意你的采訪。像你今天這樣一股腦兒衝進來的行為,叫做侵擾他人隱私,製造虛假輿論,誣陷他人使得對方名譽受損,嚴重點兒我們能讓你坐牢。”
那記者叫他一嚇,立馬說不出話來,臉色鐵青。
李謹然笑道:“小兄弟,你想,我要是真同溫董聯手對付前任董事,今天這董事的位置,我怎麼可能讓給一個女人?”
小記者聽了立即明白過來,卻也不住點頭,帶著相機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