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警車絕塵而去,我冷冰的身子抖了幾下,出於對自己的保護,沒敢向警察說明那老頭昨天留宿的事。
他分明說有人要他獻一條腿,說他是從李王穀逃跑出來的。我不由的望向李王穀方向,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怕事?
我和村民們結伴回到村裏,路過聶小小家大門口,聽見裏麵有吵罵聲。
出了啥事?我嘀咕著在自家院牆邊走動,這個位置大體能聽到她家爭吵原因。
有聶小小的母親在哭叫,說她男人瘋了。而聶小小大姐的小孩子嚇的一直哇哇哭,哭聲很高。因為聶大膽平時為人蠻橫,老實巴交的農民盡量敬而遠之,沒膽量的男人幫不上忙。
我心有不安,要不是我想誘惑聶小小打野戰,就不會碰到這倒黴事。
幸虧當時沒有脫她褲子,不然她赤身裸體跑回去,那可玩大了,她男人還不得找我拚命?
我不由的走進去,在院子裏看會熱鬧。村子裏有夫妻吵架,村民們進到院子看熱鬧是常事。
一聽之下感覺不對,聶小小媽喋喋不休向旁人求助,讓我知道了原委。
“他平時沒事都嗬斥我,要是喝上酒就打我,就因為這個壞脾氣,搞的小小難嫁,好不容易嫁出去,姑爺不敢登門。”
“剛才看死人回來,他不聲不響把自己鎖在裏屋,叫吃飯也不吭一聲。孩子在裏麵哭呢,他也不開門……。”
聶小小媽聲淚俱下,似乎受夠了她的壞脾氣男人,一群女人圍著她不住安慰。
聶小小卻在不住敲門,早就梨花帶雨,一直哭著喊爸,問他怎麼了,求他把孩子送出來。
這個渾人,我想起聶大膽就氣得牙癢癢的。
在小學時,聶小小跟我是同桌,他警告我離他女兒遠點,有次看到我們玩就扇了我一巴掌,把我的幾顆牙打鬆,臉腫了好幾天。
從小到大,第一次有人重重打我,給我心裏埋下了陰影,知道這個社會是不完美的。
他說我長桃花眼天生會騙女人,怕他女兒將來失身於我。就因為這個,我見了他就繞路走,一直不敢暗示喜歡聶小小,倆人的小學不能說的暗戀之情無疾而終。
因為這事,我父母幾乎不跟他們家來往,說不要跟這種沒教養的渾人一般見識。
“小小,你讓開,我踏爛這門。”
我也不知自己哪來的猛膽量,想也不想就衝上去,要插手人家的家事。
事後想起,可能是白發老人慘死刺激了我,有種熱血澎湃的暴力衝動。也可能是自己初戀的聶小小嫁了人,把這一切的罪責推在聶大膽身上。
可任何年少輕狂犯的錯,有可能用一生都無法扭轉過來。我不由分說一腳踏了上去,頓時踏進一個詭異世界,惹上了不能惹的人。
“嘩……。”
木門開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發起火來力氣這麼大?畢竟血氣方剛的年齡,闖的膽量壓過理智。
門開了,很多人擠過來,聶小小看了眼她的父親,驚叫著不敢過去,先把孩子摟住一把拉出來。
對麵床榻上,抱頭的聶大膽猛得抬頭,血紅的雙眼看了一眼擔小的女人們,女人們嚇得屁滾尿流,都掉頭飛跑,院子裏亂著一團。
怎麼會這樣?
我呆滯在那裏看著,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居然用手一直在抓自己的臉,上麵血道滿滿,幾乎要把自己的眼珠活活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