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金錢的誘惑,眼前的獵人猶豫起來,他的大黑狼狗在旁邊伸著猩紅舌頭,虎視眈眈,隻要他一句話我就是它的口中餐。
“你認識紮木大叔,你是他什麼人?”這個獵人的口氣認真起來,看樣子錢起了作用。
看來他也認識紮木老人,這就好辦了,我急忙解釋是他家女兒的朋友,在黑耀城住院途中,因為非法入境的問題被驅逐出境了。
“要不你去送一句話給他們,讓他們來這裏接我也行,我身上有七處骨頭裂縫呢,胯部移位根本動不了。”
讓我跟他走五十裏路?大概沒有到地點人就徹底殘廢了。
似乎跟紮木老人打交道,此人還有點信心,他道:“那好吧,我去幫你送信,咱們可說好了,如果他不給我錢,回頭我就讓大黑吃了你,我狼疤的大名不是白叫的。”
這人說著,就把淩亂的頭發掀起來,我便看到極其可怕的一幕……,他的太陽穴位置已經沒有了皮肉,有一片雞蛋大的白骨裸露著,影響到他的一隻眼極度歪斜,全靠長發遮蓋。
我要膽小的話,直接被他這張臉嚇死了,不由的毛骨悚然。
看樣子那是被狼舌頭的倒勾舔了一口,這人敢單人進山大約在附近獵人中有點名氣。
見我被他的臉疤嚇壞了,不由的微微後退,那狼疤哈哈大笑而去,笑聲卻是很淒涼,帶著他那大黑狼狗拐向了另外一條路。
我自己已經很不幸,突然很同情他,唉,這世界上落魄的人何其多啊!
來回一百多裏路呢,我不敢想象等人來時已經是什麼時候了?
夜色漸漸把黑暗散布開來,西邊的燦爛不在,啟明星發出耀眼的光,彎月比往日大了幾分,還要出工多少日才能花好月圓?
還未考慮任務的事,我便遭受了幾場下馬威,這是一個寸步難行的地方,比無政府狀態好一點,卻是更棘手了幾分。
絕對不能坐以待斃,看樣子野外有狼,我觀察周圍地形,望見了黑乎乎的一片土丘,好像那是一大片墳地,有不少樹木環繞,大約有倆裏的路程。
這是在來時的車上看到的,我決定返回去,免得在遇到兼職強盜的人,連這身衣服都給搶走了。
一步倆步……,怎麼在走動中盡量不用胯部,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還要保持上身不要扭動,艱難程度讓我每動一下如同跋涉在萬裏長征上。
全靠一條腿拖著僵直的全身移動,如果跌倒可能就在也起不來。當幾身汗水下來後,我都不知道該罵誰了。
罵狡猾的太後羅勝教?罵居心叵測的星光組織?罵小心眼的唐遠哲?還是罵自己不自量力趟著渾水?這種事是我一個高中生能夠婉轉的嗎?是不是為了女人,男人總是這麼盲目衝動。
這絕不是為女人,自己沒有為愛高尚到那種地步。這是人類清除人口的洪流,自己飄到哪就遊到哪,不沉入地獄就是勝利。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短短的路途成為了難以逾越的一段鴻溝,我確信自己走不到一半,就會躺在路上不能在動,卻看到黑乎乎的墓地裏有微弱的燈光忽閃,嚇得我不敢在動。
是盜墓賊嗎?
我叫苦連天,這地方每個人都是危險分子,自己處於空曠的路上……,想拐回去,但很快被對方發覺了,弱燈轉換為強光照向我,晃的我睜不開眼睛。
完了,現在可是近乎黑布隆冬的夜,人家想對我幹什麼,自己是毫無抵抗能力。
最好不要劫色,睡衣給他算了。
手電光開始晃動,有個人向這邊走來,008號芯片可以掃描到是一個人,他走到不遠處詢問:“你是人是鬼?”
他拿著短筒火槍,我敢說自己是鬼嗎?我到希望自己是鬼,少受一點人間的罪。
“請問這裏是紮木寨子嗎?我迷路了。”我靈機一動,這樣的回答應該能夠解釋他大部分疑惑。
“紮木寨子?這裏離那裏遠著呢,你不是本地人吧,怎麼跑到這裏了?這裏是黑耀族的一處祖墳地,我是負責晚上看守的,你要是想打墓裏寶貝的主意,還是改道吧,我的火槍可是很厲害的。”他口氣中帶有幾絲威脅,我差點說你小心一點,千萬不要走火。
這裏每個人都很厲害,帶有一股彪悍之氣,殺人傷人沒有太多顧慮,我已經領教了。
“我不是盜墓的,我被人打劫了,他們打傷了我的腰。”
那人卻道:“我早看見你了,還以為是這裏跑出去的僵屍呢,嚇我一大跳。”
我走起來像僵屍嗎?什麼眼神!
拿著手電筒帶著槍的守墓者靠近了我細看,同時我也在觀察他,是一個比紮木老人還年紀大的老人,倆鬢有白發,但身體健碩不顯老態,像研究僵屍一樣繞著我轉了幾圈,才把那刺眼的光移開。
“看你怪可憐的,來吧。”
老人大發善心似乎要留我住宿,他轉身離開讓我跟著他,我急道:“我動不了,能不能扶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