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恨的邊緣
十八年前父親拋棄了她與母親,十八年來卻從未過問她們母女的生活,母親死後隻有舅舅和外公照顧她。突然有一天父親來了一封信,要讓她回到他的身邊,外公認為是該讓她出去闖蕩了,於是決定讓她回到了父親那裏。她離開了外公離開了生活十八年的家,父親親自來接她回家,在家中的祠堂裏她看見了母親的牌位,看來父親是真心讓她回家的。她看見了哥哥那個身纏疾病喜歡穿白衣服的俊公子,身邊有一位金衣公子,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麵,她隻和哥哥聊了幾句,便匆匆的從他身邊走過,但他的手輕輕地碰到了她的手。
再次見麵是在雨天裏避雨,他們一起躲到了一座亭子裏,兩個的衣服被淋濕了,他們一句話也不說,隻是默默地聽雨聲。他是習武之人不怕冷,但她一個弱女子早已是寒風刺骨,她顫抖著身子坐在亭子裏。他看著她的背影,知道她很冷於是不顧男女有別,上前用自己身上的餘溫抱住她顫抖的身體。她沒有拒絕緊緊的抱住了他,臉頰靠近他的胸口聽見了他的心在跳,她的臉也一下子變得紅。他也感覺到了她的心在跳,他們相愛了。
後來她才知道他是明國的四王子,因為厭惡那裏的權益爭鬥,很小離開了自己的國家,因為與哥哥一樣喜歡寶劍,二人成為了朋友,這次他為哥哥帶過來一把寶劍,那劍不但削鐵如泥而且金光發射是一把古劍,就是不知道它的名字。有一次,他的國家正在打仗,於是他拿著那把古劍奔赴戰場。走時對她說在他們準備的生活的竹林裏等他,回來以後就和她立刻成親。但她的感覺告訴她,他不會回來了。
她等了半年終於得到了他的消息,他戰死在了戰場上,隻留下那把古劍給她。她抱著那把古劍走進了竹林裏,在那裏生活了三年。一天明國的國王來到哥哥生前所說的竹林裏,他是她第二個男人,他看見那個哥哥生前最愛的女人,他說不出來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她,就像當初哥哥第一次見她一樣。於是將她帶到了自己的國家,讓她成為了那裏的王後。一年後她為他生下了一男一女,但她並不愛他,對他隻是依賴、依靠。
就這樣她在明國生活了十五年。有一天,一位老宮女看見她很激動的說出,當年四王子之死是個陰謀,他沒有死,他在暗無天日的地牢裏。唯一讓他活下去的理由是,想再見到她一麵。她想盡一切辦法終於見到了他,上前抱住他的身子,他哭了,終於見到日思夜想的愛人,她哭了,是因為他沒有死還活著等她。她知道原來他被人陷害謀反,謀害親哥念他救國有功,將他關進永無天日的地牢中,因不願讓她白白的為他浪費時間,於是告訴弟弟將古劍了交給她,就等於告訴她他死了,永遠回不來了,可是唯有思念她,他才擁有活下去的勇氣。她告訴他會為他討回公道的,無論付出多少代價也要幫他走出這暗無天日的地牢裏。
灰燼茫茫
這年的冬天沒有了以往寒冷冰涼,帶來了更多的暖意和知覺,終就知道又春天到了。
飄遇回來了,她常說自己是大雁,冷的時候必須飛去南方,如今她又飛回北方了。經過無數次飛來飛去,經過無數次冬去春來,令飄遇明白,人一旦分開太久,很多事情總會變的。
但不論是變陌生還是變熟悉,距離一定是有的,就不清楚是長是短了。
上一年,飄遇離開她的好朋友孟睿雨時,睿雨說過下次飄遇回來就回見到她的男朋友了,這不現在就炫耀來了。
“飄遇,這是我的男朋友文綮。”孟睿雨介紹著。
“這是飄遇,我的死黨。”
“你好。”飄遇看著文綮打招呼。
“你好,飄遇。”文綮不自然地笑笑。“你的真名叫什麼?”
“怎麼?連睿雨都不知道的事,你想知道啊?”飄遇好奇地打量著文綮。
“其實我也很想知道,不過我肯定不會像文綮那樣唐突。”孟睿雨說著,時不時還瞅了一眼文綮。
“好吧,我叫舒小桑。不過我從來沒有承認過我這個名字,你們還是管我叫飄遇吧。記住,別把我的名字告訴其他人,謝了。”飄遇幽幽忽忽地走了。
剩下孟睿雨和文綮兩個人,在那裏大眼瞪小眼的。
自從那天後,飄遇就好像跟孟睿雨斷了聯係似的,幾天都沒見飄遇來上課了。
偶然的一天,文綮碰上飄遇了。
“咦,嗨,飄遇。”文綮滿臉的笑容可掬。
“是你啊,好久不見呀!”飄遇顯得有少許的陌生。
“嗯,對了你讀哪個係的?”文綮問道。
“幹嘛,又想問我的情況,你偵探呀你?”飄遇笑著說。
“比偵探還賊呢。”文綮接著說。“對了,我是念生物係的,有空找我,拜了。”
有空?幾時才是真正的有空呢?飄遇笨拙地想著,又向前麵走去。
飄遇是個知識份子,但是滿紙荒唐言,誰又理解她的一把辛酸淚呢?嘴上說得比唱的好聽,孟睿雨、習子徽都當她是朋友,但飄遇真的獲得友情了麼?飄遇想自己想這些真傻,還是提前辭了酒吧的那份工,擺脫了赤裸裸的生活再做打算吧。
飄遇之前有一姐妹,在酒吧裏認識的,叫飄絮,跟飄遇名字差不多。飄絮是被迫在酒吧裏打工的,她很青春才15歲,不過一時想歪去吃****,最後不得不在賣****的操控下出來脫衣,但****癮總算戒了。飄遇很同情飄絮,便和她做了朋友。
飄絮原名習子絮,她有一哥哥,挺帥氣英俊的,不過她哥哥習子徽從來沒有承認過飄絮,因為飄絮是習子徽父親跟別的女人所生的私生女,這點讓飄遇很內疚。畢竟飄遇來酒吧上班是因為逃避她的父親,她的父親跟習子徽的父親犯的都是同樣的錯誤。
一天飄絮要回家跟習子徽的父親要點錢,因為飄絮的媽媽生病了,是嚴重的白血病。飄絮害怕她的父親為難她甚至打罵她,所以飄絮希望飄遇能跟她一起去,飄遇二話不說立馬答應了。
飄絮的家比飄遇想象的還要華麗,那天剛好習子徽也在那裏,習子徽一見飄絮回來,露出嫌惡的表情,說:“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是……”飄絮的話被開門的魯媽給打斷了,魯媽手裏拿著一杯剛徹好的茶連忙走到習子徽旁邊,說:“少爺,是我幫子絮小姐開的門,她到底也是老爺的骨肉呀!來,子絮小姐坐下喝杯茶吧。”
“謝謝魯媽了。”飄絮有禮貌地接過茶杯。
看來,他們徹底把飄遇給忘了。
不過,好像還沒有。
“那她是誰?”習子徽看著飄絮,說。
“我叫飄遇,是不請自來的速客。”飄遇說完後,有種想跑出去的衝動。
習子徽端詳著飄遇,繼續說:“名字跟某人倒挺像的,不知道性格怎樣呢?”
“跟你很像。”飄遇冷冷地說著。
這會兒飄絮被忽略了。
“Hey,gotohell,yougotodie!”習子徽說道。
“切,這鄉巴佬的英語也好意思拿出來耀武揚威呀?真夠敗類的。”飄遇不屑地說著,一對橫眉冷望習子徽。
“彼此彼此,這麼爛的漢語竟也敢出來落井下石,真夠愚蠢的。”習子徽冷笑一聲。
“飄遇,別跟少爺貧了,說說我的事吧。”飄絮抓住飄遇的衣服,那樣挺像一沒出息的五歲小屁孩。
“倒,你管他叫少爺,你不覺得惡心我還惡心了,對了你父親在家麼?”飄遇還沒忘了重點。
“叫飄遇的,別把我的父親跟肮髒的她聯係在一起。”習子徽這話說得讓飄遇火都大了。
“她肮髒,你就很純潔嗎?你眼看就一小白臉似的。”飄遇一說完,立刻遭到魯媽的一巴掌。
魯媽惡狠狠地說道:“子絮小姐,我憐惜你是老爺的女兒,可你也別找個不三不四的人來侮辱少爺呀!”
“魯媽,對不起。飄遇我們走。”飄絮含著模糊的淚水拉著飄遇的手離開了習家。
她們來到了一公園小區,飄絮停下了腳步,擦去眼淚,眨著眼睛笑眯眯地說:“飄遇,我真佩服你的勇敢,要是剛才那話是從我嘴說出來的話,就不隻是挨一巴掌這麼簡單了。”
“是麼?”飄遇很無奈地說著。
“當然,你也知道那個叫少爺的人很恨我,其實魯媽打你也是做做樣子,要是讓習子徽自己動手,你的小命就完蛋啦!”飄絮好心地提醒著飄遇。
飄遇半嘲諷半譏弄地說著:“那個叫魯媽的,還像裝裝樣子的事嗎?那一巴掌甩來,就像我是她們家的第三者似的,變態死她去吧。”
“好了,你就甭怪魯媽了,她也挺孤獨可憐的,一個女人又沒兒女沒老公的,多慘啊。”飄絮接著說。“其實我這個名字也是魯媽取的,她曾有個沒注冊的丈夫,那男人跟她混了一陣子,魯媽就懷孕了,結果那男的知道魯媽懷孕後屁顛屁顛地逃跑了,剩下魯媽一人十月懷胎生下她的孩子。那孩子還沒出生時,魯媽就取好了名字叫魯芷絮,她一直惦記著要生個女兒,結果她真的生了個女兒。”
“那後來呢?”飄遇聽得津津有味起來。
“魯媽剛生下芷絮的第二天,她就夭折了。那時魯媽哭得真是慘不忍賭。”飄絮眼圈有點紅了,而飄遇就像無關緊要似的搖了搖頭。
“別傷感了,瞧你那缺德樣,認那老太太作媽,隻不過給你一名兒罷了,非得死心踏地地纏上她啦。”飄遇十分鬱悶地說著。
“不是。其實我頓時有一想法,把習子徽女朋友給槍斃了。”飄絮狠狠地說著。
“他也有女朋友?”飄遇說。
“嗯,叫孟慕慕。長得特好看,魯媽也喜歡她。”
飄絮頓了一下,接著說。“我也很欣賞她有這個勇氣,能跟一暴獅子在一起,甚至賴之而生存。”
灑水車B卟B卟地開來,弄濕了飄遇唯一的白裙子。
“******,要是我還在舒家呆著,它就一待宰的羔羊。”飄遇對那羔羊怒吼著。
飄絮好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看著飄遇,說:“你姓舒,是上海人麼?”
“對呀,本人叫舒小桑,昵稱叫飄遇。”飄遇把藏在心裏多年的秘密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