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死命地搖頭,“我不放,我一放你就要走了,你根本不會回來的,你看見她,哪兒還顧得上別人!”
“別胡鬧!任盈,放手!”
“不要!!我就不放!我一放手,你就要找她去了!我不!”
任盈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放霍東恒走,她這樣執拗,把霍東恒的火氣也激起來,他用力將任盈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任盈疼得直掉眼淚,霍東恒沒有半點心軟。
他得了自由之後,也沒有著急走,而是轉過身,看著任盈。
任盈覺得自己在他的目光下無從遁藏,她咬著唇抽泣著,臉上的精美的妝容化成了一團油彩。
“我告訴過你,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但我絕不會愛你。任盈,你過界了。”
“那你愛誰?她麼?她哪裏值得你愛?你也說過,你和她在一起,隻是因為覺得她還有利用價值!現在她家是你的了,公司也是你的了,你為什麼還不肯放手!”任盈的聲音很大,她幾乎是撕心裂肺地對霍東恒喊道。
霍東恒沉默半晌後開口,“也許我錯了。”
“你……你說什麼?”任盈驚呆了。她指著霍東恒,“你……你不要告訴我……你對她……”
“任盈,我對她怎樣,不關你的事。我隻希望你守好自己的本分。我不希望再看到你這樣。”
他是這樣絕情,一點機會念想都不給她,生生地切斷了她的一腔綺思。他心中沒有她,連敷衍她都懶得做。
“可是我……”任盈還想說什麼,但霍東恒已經絕然離去,望著他的背影,任盈突然大叫一聲,“你會後悔的!霍東恒,你一定會後悔的!”
*
程遠英帶著秋白露上了自己的車,她醉得太厲害,一進車裏就睡得東倒西歪,程遠英不得不拿安全帶將她綁在座椅上。
程遠英的心情不錯,一邊開著車一邊開著歌。閑暇時間還不忘向秋白露看上兩眼。
他對別人的女人是沒什麼興趣的,他自己也不是夜狼化身,還沒有那麼饑/渴,見一個就要上一個,一個都不放過。但秋白露和別的女人不一樣。他對她的感情,就像一個小孩兒,他一直想要一個玩具,但因為各種原因,他一直沒有得到自己心中所想,現在他長大了,這個玩具或許對於他來說並不再像童年那樣重要,但他仍是想要得到它。那種喜愛的感情因為歲月的累積而變得更加彌足珍貴。
再者說,秋白露除了能填滿他的念想之外,還能在工作上給他很多益處。
像秋白露這樣的人,人單純沒那麼多想法,又好說話,又好控製,如果能挖她來方圓建築,不但會對公司未來發展有很多幫助,更能讓他成就一番事業。
程遠英越想越激動,車子開得也像是要飛起來一般,隻不過他的好心情沒有維持多長時間,就被一聲巨響打破。
程遠英開得是一輛阿斯頓馬丁的轎跑,車子的流線外型以及精工細作,讓它無論開到哪裏都讓愛車一族垂涎不已。但跑車畢竟不是坦克,被霍東恒開著的悍馬從斜地裏惡意地撞了一把,整個小車像是脫了線的風箏一般,胡亂地朝著路基衝過去。
幸好程遠英的駕駛技術,以及車子本身的性能非常卓越,才避免了一場惡性交通事故。
小車的前臉以及駕駛位側的外門被撞得全部凹了進去,車身上的靚漆被蹭得一塌糊塗,安全氣囊都彈了出來,程遠英被氣囊衝擊的力量打得暈頭脹腦,等他清楚過來的時候,就看見霍東恒從悍馬裏開門下來,走到自己車旁,打開車門,彎身將同樣撞得七葷八素的秋白露給抱了出來。
他/媽/的,真是見鬼了!自己怎麼惹上了這個瘋子?!他不知道這樣做有多危險麼?他開著大車當然沒事,可自己小跑哪裏經得住他惡意的一撞?!萬一車毀人亡怎麼辦?!還是他就打著這個主意?車上不是還有秋白露麼?那不是他老婆麼?難道他就不怕她也出事?!
程遠英簡值快要氣瘋了,他解開安全帶也顧不上頭上還流著血就蹦了下來,“你瘋了啊?!你是不是想撞死我們?!你要帶她去哪兒?把人留下來!”
他額頭上被撞開一條口子,鮮血從他好看的眉眼上淌下來,紅涔涔的十分駭人。霍東恒抱著秋白露,瞟了他一眼,“就是想讓你死,怎樣?”
“F**K!”程遠英大罵一句髒話,他在外人麵前一直維持著一個雖風流但仍不失紳士風姿的模樣,現在被霍東恒刺激得什麼形象也不管不顧了。“你/他/媽有病是吧?!我惹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