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你就是惹著我了。”霍東恒仍是不動聲色,抱著秋白露也不著急上車,反正受傷的也不是他,他倒不介意多看幾眼程遠英氣急敗壞的樣子。
程遠英長這麼大也沒吃過這樣的虧,就算自家那幾個喪心病狂的“兄弟”也沒如此明目張膽的要殺他,無非是在暗地裏做些大小動作。程遠英的胸口被氣囊打得生疼,他狠狠地喘了幾口氣,總算把悶在胸口如大石般的重壓理順一些,惡狼似的盯著霍東恒,霍東恒不為所動,仍慢條斯理的開口。
“程先生,濱海市有那麼多好女人任你挑選。隻要你願意,我今夜就可以送給你兩個,替你暖床。但是她不行,你不能動她,她是我的。”
“我不要別人,就想要她!”
“那真不好意思,程先生,隻怕你要失望了。”霍東恒的聲音平靜無波,但潛藏在底下的威脅卻是赤裸裸的。秦臻他不能動,是因為秦家的勢力太過雄厚,如果真的和秦家為敵,他也許會輸得一敗塗地。
不打沒勝算的仗,這是霍東恒的原則。
程遠英不同,程家和秋家勢均力敵,又同為建築界的商家,就算霍東恒真的和程家翻臉,在外人來看,也不過是普通的商戰而已,不會有人因此而把秋白露與這兩人之間的關係聯係在一起。而且程遠英初來濱海,雖然接了程家的大業,但在經營方麵,他畢竟隻是個新手,霍東恒不覺得他是個十分重要的對手。
車禍現場離酒吧街並不遠,酒吧街附近長年駐紮著狗仔隊,這些新聞工作者的嗅覺堪比訓練最有素的獵犬,隻要有個風吹草動,都無法逃過他們眼睛。
霍東恒望著程遠英被撞得麵目全非的小跑車,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過不了多久狗仔們就會跟上來。
“我和我太太是娛樂周刊的常客,倒是不介意照片出現在頭版頭條,隻不過程先生你……”程遠英在程家的地位仍是風雨飄搖,任何一條不利的新聞都可以變成他所謂的家人攻擊他的把柄。
“我也不在乎。”程遠英笑得如同妖孽。
他確實不在乎,來程家當這個狗屁接班人,實非他所願,如果能把這個爛攤子撇開,他實在是樂意至極。
“哦?”霍東恒挑挑眉毛,這個答案確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那就請程先生自便吧,我們要走了。”
程遠英被霍東恒搞得這麼慘,當然不可能讓他離開,霍東恒剛拉開車門,他就一掌拍上去,“霍先生你這樣不好吧?我的車子……”
“你車子的損失我當然會賠償。不過你也看到了,我太太的身體情況並不好,咱們再這麼耗下去,她恐怕會很難過,要不然這樣吧,程先生如果有空,哪天來我公司坐坐,我做東道,如何?”
霍東恒說得十分大方,而他手中秋白露的臉色確實也很難看,天氣這麼冷,她還赤著腳,光裸的小腿早就被凍得一片青白。程遠英看看秋白露,又看看霍東恒,豁然一笑,他鬆開手,說道,“那好,帳單我會寄給你的。”
做大事的人,不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程遠英知道,他和霍東恒有緣再見的日子,就在不遠。
秋白露醉得不省人事,但霍東恒一將她放在主臥的大床時,她立刻就睜開了眼睛。霍東恒也正俯身望著她,他倆人都沒意料到會與對方對視,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她的嘴唇濕漉漉地閃動著誘人的光澤,霍東恒覺得自己的身體一下子就被點燃了。他啞著聲音叫了她的名字,“小露……”
秋白露低低地答了一聲,她的聲音含混不清,霍東恒啞低了聲音,問她,“你想要什麼?”
大床很軟,他的身體幾乎完全地壓在了秋白露身上,沉重的壓力讓她不安地挪了挪身體,霍東恒眼中的顏色變得更加深黯,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這樣和她待在一起,否則他一定無法控製住自己。
權衡一下,霍東恒想要起身,可就在他抬起身子的那一刻,兩條柔軟的手臂,卻如藤條一般將他緊緊地抱住。
“哥哥,別走。”如呢喃般,秋白露在他耳邊低語。
緊繃的那根弦,於一瞬間裂開,欲、望似逃籠而出的野獸,頃刻間就將理智吞噬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