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恭喜陳小姐,攀上了黃先生這顆大樹,誰不知道黃家的商會是濱海有名的大商會?”若是陳素心真不願意,那任何人都沒辦法強迫,實在不行還有法律管著,黃宗柏隻不過是個商人,手中無權,他就算是想用強,也要掂量掂量自己這麼做的下場。
恐怕是陳素心自己也沒做太多反抗,想要成功,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情。
“喲?幾天不見會說風涼話了?”任盈皮笑肉不笑,“你說的沒錯,素心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她出身不好,沒遇到霍東恒這樣的恩人,想著憑自己的本事隻怕一輩子也沒辦法出頭,好不容易有這麼個機會,她就算心不甘情不願,也不能不答應。可她沒想到,黃宗柏……他……”
任盈說到這兒,臉上的笑容有點扭曲,“那個老家夥,他有病!”
“他這幾年爬得這麼快,全是因為和上麵的人勾結在了一起,那些人和他一樣,他們都有病,他們以折磨年輕小姑娘為樂趣,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素心被他們玩得有多慘……”
秋白露身上浮起一層輕粟,對於任盈說的這些事,她不是一點都沒聽說過,那些位高權重的男人,因為壓力太大,所以經常會采取一些極不人道的手段來折磨女孩子,看到她們痛不欲生,他們就能獲得快/感。
原來以為霍東恒不讓她參賽是因為怕她能因此出頭……可沒想到……
心中一時無味雜陳,連任盈在一邊都忘記了,秋白露浸在自己的想法中,任盈見她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以為她是滿不在乎,於是她上前,掀起秋白露的長發,“你知道我們這些低層人,想要往上爬有多難?我們沒有你那樣的好爹,沒人庇護,我們每走一步都是靠自己打拚,陳素心哪裏不如你,為什麼你能逃脫,而她一定要墮落?”
“想往上不是錯,但她選錯了方法,她肯去當霍東恒的槍,抄襲我的作品,想必這其中任小姐也出了不少力吧?你們不檢討自己做過的事情,反而把黑鍋扣在我頭上,又不是我慫恿她做的這些,你想怪人,想發泄怒火,隻怕找錯人了!”秋白露掙了掙,身後男人的力氣很大,她的反抗隻是徒勞。
任盈聽她說得頭頭是道,心裏又羞又怒,但她麵不改色道,“我沒你會說,但我知道,這事兒如果不是因為霍東恒放過你,就不會輪到素心頭上。我不會去找霍東恒算帳,就隻有你了。”
這真是無妄之災,敢情柿子撿軟的捏,惹不起霍東恒,就要來踩她麼?
秋白露苦笑一下,“那你打算怎樣?”
任盈見她神情自惹,竟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畏懼,心中更加氣憤,她走近秋白露,手指在她的指尖上來回輕撫,“我不會把你怎麼樣,我本來想把素心受過的苦,都讓你嚐一遍……”
她盯著秋白露的臉,果然看到她的眼神有些崩潰的跡象,秋白露曾經被霍東恒用類似的手段傷過,如果再來一次,她一定受不了。任盈十分想把這樣的手段再使一遍,但她想到霍東恒,她知道如果讓霍東恒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他一定饒不了自己,所以她決定退一步。
“老花樣用多了,實在膩歪的很,所以我打算試試新花樣……”任盈說著,手中突然發力。
“咯吱”一聲輕響,是骨頭斷裂的聲音,秋白露尖叫一聲,冷汗順著額頭慢慢地淌了下來,她左手的小指,此時正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向一旁,尖銳的疼痛立刻順著神經末梢傳了過來。
十指連心,那種疼痛的程度會讓任何一個堅強的人垮掉。
“你……你這麼做……你就不怕霍東恒事後和你翻臉……”她如果沒記錯的話,霍東恒對任盈來說是無比崇高的存在,任盈以前不管心裏怎麼想,都沒有對自己動過太大的手腳,最多也就是給她找到麻煩罷了,可是這一次,她一出手就是來狠招,秋白露甚至在她眼中看見了殺意,任盈有些不對勁,她這是怎麼了?她敢對自己動手,是找到了什麼大靠山?
秋白露腦中有各種念頭閃現不已,但她還沒來及把這些東西都理清楚,第二聲脆響,再次響起。